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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治愈病弱反派们(2)+番外

看上去又冷又凶。

事实是,他也的确独来独往,身边没有朋友。

秦宴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一眼,指尖微微一动。

然后在小姑娘“来吧来吧快来和我说早安”的目光里垂下眼睫,拿着课本站起身子,毫不留恋地转身从后门离开教室。

江月年:?

被、被讨厌了。

“秦宴名不虚传,果然高冷。”

她的同桌裴央央也转过脑袋看一眼后门,啧啧叹气:“高岭之花,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

裴央央是她初中时最好的朋友,没想到这次分班后居然也和江月年在同一个班上。

她说着停顿一下,伸手把江月年拉到座位上坐好:“咱们不用理他,留秦宴一个人在山顶冻死吧——我跟你说,昨晚我看了部贼狗血的小说,快把我气死了。”

这名朋友是个彻头彻尾的小说狂热分子兼恋爱脑,江月年对这种牢骚早已习惯,顺着对方的话题问:“怎么?”

“我特喜欢里面的一个配角,但那作者简直就是个后妈,他被虐得体无完肤不说,结局还压根没被提到,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裴央央看上去是真的有点生气:“现在的剧情都是这样,长相普通一点、经历平凡一点的家伙只能当背景板,大部分连名字都不配有一个,苦着苦着就到了大结局,充其量当个工具人。”

这是江月年从来没思考过的事情。

她对爱情小说完全不感兴趣,当身边的女孩子都在为青春疼痛文学泪眼汪汪时,只有她乐此不疲地看漫画打电动、沿街寻找花样百出的小吃、以及和朋友们一起谈天说地,彼此浪费时间。

对于江月年来说,数学试卷的压轴大题才是唯一的青春疼痛文学。

裴央央说着有些唏嘘:“其实除了主人公,故事里还有很多独立的角色啊,可是他们不优秀也不漂亮,根本不会有人关心。”

人们总是憧憬着美好与浪漫,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来了又去,静悄悄腐烂在阴沟,除了当事人自己,谁都不会多加关心。

无数人注定寂寂无名,孤单与苦难只能咽回自己心里。

江月年静静地听,脑海中忽然响起一道突兀的机械音:【她说的那种人,不是跟你的任务对象很相似么?】

它停顿片刻,似乎带了几分笑意:【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等明天入夜,你就能正式开始第一场任务。】

江月年在心里含糊应下,对于这道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仍然存了点做梦一样的不真实感。

“第一个任务对象是什么样?”

她在心里轻轻发问,对方很快给出了答复:【是只猫。】

察觉到小姑娘的困惑,它淡定补充:【融合了猫咪基因的兽人,身份是竞技场里的奴隶,如果再不加以管制,几年后就会煽动贫民街区进行叛乱。你需要在明天晚上前往长乐街,并花钱买下他,注意万事小心,不要胡作非为动手动脚,不要和竞技场里的其他人多做纠缠,更不要……】

它有些羞耻,咬牙切齿地补充:【更不要取一些稀奇古怪的绰号!我叫阿木、阿木!】

“你不喜欢我取的爱称吗?”

江月年佯装出吃惊的模样,一字一顿地念出三个字:“阿统木?”

阿统木:淦。

求你闭嘴,它才不想和那个三角脑袋只穿内裤的小破孩阿童木有任何关联。

江月年和裴央央就这样假装读书实则聊天地说了好一会儿话,等巡逻的老师离开教室,坐在前桌的薛婷忽然回过头。

为了防止被老师抓包,她特意用英语课本挡住大半张脸,朝江月年竖起一个大拇指:“已经好久没人愿意主动跟秦宴搭话了,我敬你是条汉子!”

江月年愣了愣:“为什么?秦宴他怎么了吗?”

“你居然不知道?”

女生们谈及八卦,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薛婷有些惊讶地整理好坐姿,语气是说书一样的抑扬顿挫:“秦宴他就是这种性格,基本不会搭理人,每次早自习去走廊背书是他的习惯,那人不喜欢和其他人待在一起。”

她顿了顿,加重语气:“我初中也和他一个班,那会儿秦宴就是一副对所有人爱搭不理的样子,任谁跟他打招呼都不会回应,总是独来独往,傲得不行。本来吧,他在我们眼里只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学霸,说不上有多讨厌,直到初二发生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从那以后,就没人敢接近他了。”

一旁的裴央央听懵了,呆呆回了句:“啊?”

“我们班有个男生被混混勒索,恰好被他碰到。秦宴赶跑那几个混混后,男生正想向他道谢,忽然听到一阵剧烈的喘息和咔咔咔的磨牙声。他被吓得不轻,抬眼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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