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转身就离开了,司机重新回到车上,坐在后面的男人脸上表情看不出来什么,似乎有些齐,让司机开车,孩子越大越不容易听话,这是叛逆期吗?生一个孩子是为了威胁?
司机开车停在某间老店前,男人亲自下车去买了红豆饼,这是江北母亲最为喜欢吃的。
江凌握住门的扶手,里面的人在叫在喊,她蹲在地上手握住扶手打死也不肯打开门,里面的人还在喊,家里的佣人都躲了出去,江凌吓得哭了出来,她妈又犯病了。
咚咚咚上楼的声音,江凌的视线看向来人,张了张嘴,然后直接哭了出来。
“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好?”
男人让江凌下去,自己拧开门扶手,然后走了进去,里面砸了一地,女人蹲在地上,她看着来人,暴躁的脸又缓缓平静了下来。
“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她的情绪是这样的稳定,不像是犯病,倒像是特意做了一场戏,一场内幕很大的戏。
“没关系,你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已。”
“我好像打了江凌……”
“她会理解的,你并不是故意要伤害她的……”
“我想去看看她。”女人提出来要求,男人摸着她的长发:“江北今天对着我说了一句有意思的话,他对我说,生下一个孩子也许是为了某种威胁。”
女人手里握着药片笑着吞了进去,很快就睡着了,男人看着那一地的碎片,叫佣人进来清理,恰巧阴家那边正好有电话打过来,佣人说了半截,江沛得抢过来电话,一脸疲惫:“没有什么,她只是心情不太好。”
他扯着领带去了女儿的房间,江凌傻愣愣的坐在c黄上,她似乎还没有从刚刚母亲那歇斯底里的样子中恢复过来,她的胳膊上被划了两道。
“爸,妈什么时候才能好?”
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严重的?
她小时候明明记得母亲虽然经常生病,可是母亲很健康,会给她带漂亮的饭盒,会送她去学校,会带着她去逛街,买家里所需要的,爸爸妈妈恩爱无比,全部的人都在羡慕她,她爸爸帅气,妈妈温柔美丽,一切都是因为江北。
“伤到哪里了?”
江凌无力的举起来自己的胳膊,男人看了一眼,伤的不是很重;“一会叫佣人替你包扎。”
“爸,你去见了我哥吗?”江凌突然改口,她叫江北哥哥,省得父亲不高兴。
“见了。”
江凌好半天没有开口说话,问什么?问江北什么时候回来?
“你让他回来了吗?”
“这里是他的家。”
江凌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她半截的袜子上面有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母亲的,以前江北在家里,她从来不知道母亲疯成这个样子,似乎自己的记忆也出现了问题,是江北回来以后才这样的,还是或许原本就是这样的?
只是她没有看到?
“阴叔叔那里怎么说?”
这件事就到这里结束了?
江父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阴实是他多年的好友,当初江北和江凌带着阴实的女儿出去,那个小姑娘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说是丢了,当时阴实当着他的面差点就要杀了江北,这些年了,江家也赔罪了这么多年,可对方依旧走不出来,之前他想,嫂子还那样的年轻,还会再有孩子的,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阴家依旧没有个孩子,嫂子不肯生,阴实也不肯外面再生一个,家里的老人有想法,又耐不过阴实夫妻。
这件事情到底是他欠了阴家的。
“到时候再说吧。”
江凌觉得为了江北和阴家闹翻,这是非常不划算的事情,但是父亲显然已经拿定主意了。
江北这辈子是烧了什么高香,能给她爸爸做儿子。
江家的晚饭吃的静悄悄的,江太太似乎现在人清醒了很多,胃口也不是很好,江凌刚刚提了阴实的事情,江太太皱眉。
“阴家现在还不肯原谅他,暂时就住在外面吧。”
要吃有吃,要花有花,哪里不好?
江父叹气:“自己的孩子总住在外面算是怎么回事?叫外人怎么看?长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江北认识了一个不太好的‘永和’人,我不想他泥潭深陷,这个时候拉他一把,又不是两旁路人。”
江母已经彻底失去了胃口,她的汤匙动了动,却一直没有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