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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量词是一只(69)+番外

这是它们的本能,也是它们唯一能够拥有实体的方式。

而顺利吞噬掉主人的灵魂,完全“自由”的扭曲灵魂投影……它们就会成为【魔物】。

一个影子不知道该把“眼球”戴到哪个部位,也不知道“嘴巴”应该有多少个,更不知道人类正常、原本的外形是什么样……哦,对了,它们可能原本就不是“人类”的灵魂投影,它们可以是草是兔子是机器人是石头是几万年前的恐龙的灵魂投影。

它们奇形怪状,多节或泥状,蠕动或爬行……而魔物大多都会走上继续吞噬其他生命灵魂的道路,这样才能一步步完整自己。

传说里“和人类做交易的魔鬼”,就是种聪明的魔物,知道隐藏与交易。

而深夜里的红衣女鬼、校园十大恐怖……嗯,就是种比较笨的魔物。

至于洞穴里的龙,沼泽里的水妖,尼斯湖水怪、喜马拉雅雪人或麦田怪圈……天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几千年前扭曲掉的灵魂投影、扭曲后扭到一半产生变异的灵魂投影,还是新魔物——

总之,出现在悬赏名单里就去干掉——还有给城市掏下水道赚钱的猎魔人呢,因为他的灵魂投影喜欢吃城市垃圾。

魔物的种类与外形太多太杂,一千个不同的灵魂就可能诞生一千个不同的魔物——也许有人会为了研究它们遍览群书,记忆每一个图鉴,但对薛谨而言,他只需要找到目标,完成猎杀,去拿悬赏,管它是哪个种类哪个外形。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熟识“如何杀死目标魔物”,其实比书本的作者们更加了解它们。

老练的猎人们,好歹知道一点常识:魔物没有人类的正常审美,通常就一个不正常的形态保持到死,它们根本不会从金渐层变成美少女再变成猫耳美少女。

眼前耳朵一抖一抖的沈凌:“我……我只是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低等魔物,我就是想多吃几条小黄鱼,所以……阿谨对不起。”

薛老练的猎人谨:……

唉。

他沧桑而麻木地捧起小提琴,有点想给自己拉一曲肖邦,又害怕拉曲子时手一抖再次走调,便放下了。

——作为一个普通而平凡的小提琴手(?),薛谨的确会演奏小提琴(普普通通拉弦演奏的那种),也的确在某个乐团有一个固定职位。

而归功于他“凡事必要准备万全,方可觅得平凡之道”的习惯,他放在家里的这把的确是把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黑色小提琴,工作时真正使用的顺手的武器存在另一个地方。

否则,就不是“小提琴上有点爆破装置,可能是香烟烟灰吧”和“门板经久失修,这里以前就有个小洞,只不过我用纸和胶水补好了”能够糊弄过去的。

↑沈凌体贴地表示她相信了,这真是个好姑娘。

如今,这个奇葩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发现被老婆绿”后理应出现的颓废和郁躁,只不过他面对的不是和其他男人手挽手的老婆,而是低着小脑袋、金色的猫耳朵因为心虚一抖一抖的老婆。

为什么我的老婆会是教团的这届祭司?

为什么命运总要这样针对我?

为什么我不能拥有一个普通的婚姻?

——万事必要准备齐全的习惯让他把前段时间所有疑点连成线,从而一瞬间什么都猜到的薛先生痛苦地想。

沈凌抓着膝盖,绞尽脑汁:“我,我也不想的……我成为……呃,我是个比较特殊的魔物,你听我解释……”

姑娘,你压根就不是魔物。

魔物要是个个都知道长成你这个颜值,就不会被持续猎杀一千多年。

沈凌继续:“我,我比起灵魂更喜欢小黄鱼……我是从A国某个……某个……呃,豢养魔物的基地逃出来的……因为他们非要喂灵魂给我,但我只喜欢吃小黄鱼!”

教团现在已经变成“豢养魔物的基地”了吗,懂了。

沈凌编不下去了,薛谨看着她裙子下冒出一条金灿灿的毛尾巴,也跟着耳朵抖动的频率一起烦躁甩起来:“总、总之!我很抱歉我隐瞒了你这点!但我会补偿你的!我……我运气超级好,我也可以让你运气超级好!”

姑娘,求你给自己披上第二层“低等魔物”马甲时也把自己身为魔物的能力改改。

魔物要是只有运气超好的能力,它们就不会被持续猎杀一千多年。

“我、我……”

沈凌开始结巴了,沈凌的耳朵抖出了“扑棱棱”的细小声音。

薛谨一直沉默地盯着她。

他在犹豫,自己要不要礼尚往来地也帮这姑娘补贴一下第二个马甲,因为刚才她体贴地相信一个正常小提琴手可以在门板上削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