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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量词是一只(57)+番外

除了这份不能动用的资金以外,他计划给沈凌添点衣服,添几个手提包,添几双鞋,从而哄劝对方不要像失智儿童那样踩着凉鞋

甩着毛衣袖蹦来蹦去……甩着家居服的袖子蹦来蹦去也不行,当然。

而且沈凌短短几天内就快把他柜子里的毛线团玩(咬)废了,薛谨想再买一整套的儿童安全锁把针线盒锁起来,以免她被针头刺伤。

还有防止沈凌乱扑腾时被撞伤必买的儿童橡胶防撞角,一套常用的即便被摔到地上也不会碎裂的环保杯碟……不知道步步高儿童电脑大概要卖多少……哦,对了,还有儿童通话定位手表,以防沈凌走丢。

↑从养老婆的开销完美过渡到养女儿的开销

算来算去,钱,还是缺钱。

故此,五分钟后,薛谨出现在了交易区19号,蜘蛛符文店。

他推开店门,缭绕缠绵的烟雾扑面而来。

小小的符文店内部什么都看不清,只有浓重的烟雾,以及天花板上某处蜘蛛的爬动。

“萨尔伽。”薛谨一脚跨进店里,同时反手合上店门,“把烟熄了,你让我的镜片上起雾严重。”

烟雾深处传来好友懒洋洋的回击:“崽,你可以把眼镜摘了,左右我是来找你做鉴定工作的。”

唉。

薛谨摘下眼镜,双指并拢揉了揉鼻梁。

这双始终被遮掩的可怕眼睛眨了眨,干涩地活动了一下,再次出现了精密机器般的调焦。

漆黑的瞳孔稍微收缩了几回合后,藤紫色的虹膜奇异闪烁了瞬间,锁定了烟雾深处的某个地方。

薛谨迈步走过去。

“一小时计时已经开始了,萨尔伽。”

他说,略带抱怨口吻,“你知道我不喜欢在正式工作以外的时间去除眼镜。”

如果不是戴着眼镜睡觉不符合普通人的习惯,薛谨恨不得把眼镜凝固在鼻梁上。

扶手椅里,这家小店的店主深深吸了一口烟,打了个哈欠,抬头瞅向脚步声传来的地方。

浓郁的烟雾之中,与《刺客信条》这种电子游戏里分外相似的漆黑兜帽像影子那样浮现出来——这里不是说兜帽的款式或衣着与那个幻想游戏有什么重合,而是纯粹的、隐形的某种气质。

无论哪个角度都不会拂动衣角,哪一缕风都无法让来客露出任何面容……仿佛就是不存在于现实中的虚拟影像,亦或者深夜里静静淌过砖墙的死水。

某种特殊皮

料制作的无指手套抬起,兜帽安静摘下,藤紫色的异瞳一眨不眨,眼尾下的泪痣奇异而美艳——除此之外,来客略略长过耳际的头发则令人想到薰衣草或鸢尾花。

……不,鸢尾的花瓣还是有些醒目宽大,薰衣草的细密与微小更加适合。

精致、美艳、雕塑般的非人感,异类中的异类。

面对这份堪称殿堂级的奇幻颜值,萨尔伽的眼睛再次被闪到了。

作为异性恋,他痛苦地伸手揉了揉眼睛,语气饱含嫉妒与憎恨:“崽啊,自从你给自己佩了一副有干扰认知符文的破眼镜就一直这样……行行好,在我面前你就不能让我看习惯点吗?非要摘一下又戴一下来回切换?”

他真心开始后悔自己初期向薛谨科普“认知障碍符文道具”的行为了——当年,为了帮助闷闷不乐试图做普通人的薛谨,萨尔伽一时口嗨,就向其举出了dc漫画里超人的例子,希望用“克拉克·肯特与卡尔·艾尔本为一体”的观点鼓励好友。

他分享的漫画还是超人系列中的《全明星超人》,口碑与画技爆棚,剧情催人泪下,萨尔伽每分享一次就想掬一把沧桑泪。

……结果,薛·超实用主义者·谨从中得出的唯一启示,就是一副神奇眼镜。

“不不不,崽,超人的眼镜是氪星科技,现实中没有这种玩意儿。”

“那用认知障碍功能的符文道具改装呢?”

“有可能……哎,不对,你等……”

——往事不堪回首,只令人再掬一把辛酸泪啊。

“为什么要让你看习惯?”

此时,薛谨厌烦地摇摇头,对自己总也无法剪短染黑的真正头发无比嫌弃,“这副流里流气的杀马特造型有什么好让人看的?给你提供新的嘲笑材料?做成表情包发到群聊里?”

萨尔伽:“……”

不,我想把你的照片弄成社交账号头像,这样就可以顺利脱单,也许还能享受不少一夜情的同时脚踩八条船。

“崽,我觉得你对自己有认知障碍,我说了一千万遍,你的真实颜值不叫‘流里流气的杀马特’。”

薛谨“哦”了一声,移开目光,成功捕捉到了掩在烟雾里的柜台。

他伸手拿过了柜台上摆成一列的符文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