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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量词是一只(330)+番外

算到一半时他选择放弃,因为“要不就这样放弃工作让妻子一辈子包养我吧,软饭真好吃阿巴阿巴”的想法太具有诱惑力(。)

唉,其实倒也不是住不起,主要是金钱消费观不同,他就觉得花冤枉钱没必要……他之前的存款是在哪个海沟里来着?马里亚纳吗?

思虑间沈凌又走回了身边。她冲他摆摆手上的房卡。

“走吧?先把行李放下?然后我带阿谨你去吃牛排好不好?这附近有家很不错的牛排馆……”

沉郁回忆存款降落地点的薛先生“哦”了一下,继续拉过行李箱正要跟上,却注意到她另一只手上捏的牛皮纸纸袋。

“那是什么,凌凌?”

“这个?”

沈凌晃了晃,回头笑嘻嘻道:“之前拜托我以前同事给我寄的照片啦,阿谨,是些风景照。”

“她说她原本几星期前就寄到我家里了,可是好像被快递公司中途弄丢了,所以我拜托她传真到酒店前台。”

闻言,丈夫只是神色很平淡地点头。

“是吗,那要把它收好,凌凌,不要再次弄丢了。”

【傍晚】

A国和C国日夜颠倒,他们抵达时是A国的下午两点,相当于C国的凌晨两点多。

进入房间后(当然是总统套房,见过波西米亚宝石吊灯后薛先生就很有觉悟,打开房门后心态良好,情绪稳定,兜里也揣着胃药)薛谨让沈凌去洗澡,自己则打开行李箱整理。

发现沈凌的箱子里还躺着那架古董收音机时,他愣了愣。

除了古董收音机以外,她的箱子里只有几件冬装,一双袜子,一只帽子,接着就是成捆成捆让窃贼看了会肾上腺素飙升的现金信用卡(小山状堆满了行李箱的底层),竟然还有整整一袋子的金砖(。)

……怪不得这么重,这真的是女孩的旅行箱吗?

面对这只只可能出现在刑侦片里的行李箱,薛先生皱起眉,拿出了里面的衣服,就直接在行李箱表面画了几枚符文让它消失。

接着他打开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七八套不同款式的裙子、围巾、羽绒服、小靴子、保暖棉袜与女式的内衣,纷纷归类叠好后又从中拿出爽肤水、面膜、早晚面霜、护手霜、防晒霜、精华液等等瓶瓶罐罐,在化妆台上依次序排好。

在所有场合都可以是猎杀现场的猎人看来,总统套房只是个更方便更隐蔽的埋伏点,它唯一的优点就是附带了挺宽敞的化妆台,能方便妻子护理皮肤。

把这些拿出来后他又重新回到行李箱前掏东西,甚至拿出了平底锅和锅铲——薛谨猜到沈凌“随随便便”挑选的酒店一定奢靡到自备厨房。

直到沈凌裹着浴袍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他还在整理。

沈凌走过去,好奇地看了一眼他的行李箱,下一秒就皱紧双眉,露出和薛谨刚才看她行李箱时如出一辙的表情。

“阿谨你怎么就带了这点东西?”

她说:“小提琴盒,符文产品,符文产品,各式各样的符文产品,以及一件这么薄的大衣?阿谨你打算冻死你自己?”

薛先生:“……”

社畜出差□□惯,工作服滴着血拧拧也能继续穿嘛.jpg

好像自己也没什么指责沈凌行李箱的立场。

薛谨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尴尬地咳嗽一声,转手递给沈凌一只保鲜盒。

“我还带了炸小黄鱼。”

“哼。”

沈凌打开保鲜盒,搓着手指捻起一条小炸鱼放进嘴巴,但依旧不含糊地吩咐:“待会儿去给你买衣服,买衣服的时候不准看杂志。”

“其实我不缺……”

“家里你经常穿的衬衫就剩四件了,你也就能看上那四件。”

“……”

你也知道之前那套过于青春的浅色系衣服我不适应啊。

薛先生背过身去拿吹风机和干毛巾:“可我记得衣柜里侧好像还有一件雾霾蓝的?凌凌,那件衬衫我大概是没穿过吧,但加上它就是五件了,你完全没必要再买……”

沈凌吃东西的动作一顿。

她缓缓卷卷舌头,从孜然小黄鱼的碎片里尝到了涩意。

“那件不行。我再多给你买几件新的吧。”

那是件笨拙得可笑的生日礼物,理应在生日时送给你。

沈凌顿了很久才继续开始咀嚼,嘴巴里酥脆的小黄鱼都发不出“咔滋咔滋”的脆响了,但她冷漠地继续吃下去,鼓起腮帮装出嚼嚼嚼的可爱模样。

薛谨看不见她的表情,他坐在她背后,打开了吹风机。

“这个天气不能顶着滴水的头发出来,凌凌。”

好吧,这也算间接揉脑袋啦。

沈凌的心情变好了,她捻起第二条小黄鱼,这下发出了真实的“咔滋咔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