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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量词是一只(297)+番外

今天是最后一次上班,不管能不能凑齐给阿谨的生日礼物,她都打算干完这一天辞职。

本来打工就是为了给阿谨买生日礼物,不能在阿谨生日当天把礼物送给他就不叫生日礼物了,那她还继续打工攒钱干嘛。

目前沈凌手边清点的都是小费,加上今天辞职时可以结算的工资,估计也只能凑到那件衬衫价格的三分之二……

唔,唔,万一今天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或者我下班后去那家店发现,雾霾蓝的衬衫在搞现时折扣活动呢?

乐天派的猫猫安慰了一下自己,又拍拍双颊,让自己精神起来。

拍打双颊时,她不免注意到了无名指的位置。

……光秃秃的,戒指的印记已经完全消失了。

拜沈凌的“闹离婚”所赐,这两天她在家里也理直气壮地不戴婚戒,本意是“惩罚”和其他雌性办过婚礼的阿谨。

可阿谨这两天似乎格外忙碌,他回家的时间即便加上睡眠也不到三小时,沈凌基本见不到他的脸——

有一次她终于在玄关逮住他,正准备抒发一次“你怎么整整两天都不来和本喵玩亲亲抱抱”的怨气,就听薛谨匆匆解释。

“凌凌乖,工作在收尾,忙完就哄你。”

沈凌张张嘴,还没开口说话,对方就合上了房门,眨眼间消失。

……哼,工作。

于是她不戴婚戒的理由更理直气壮了:沈凌还记得很久以前阿谨说过,不戴婚戒是有惩罚的。

亲亲抱抱的惩罚。

如此,直到今天,沈凌手指上的戒痕早已褪去,洁白如新。

她拍完脸颊后,就呆呆地看着这根光秃秃的手指,有点恍惚。

……今天回去后,还是戴上吧。

沈凌忍不住觉得有点怪,手指上属于阿谨的痕迹完全消失了——直到戒痕消失,她才意识到,这算是“阿谨的痕迹”。

或多或少的,沈凌稍稍明白了一点薛谨让她戴婚戒的坚持。

话说,她把那枚戒指扔哪去了?

好像是在床头……

“薛小姐!6号桌的客人要添咖啡!”

招呼声立刻打断了她的遐思。

“来啦来啦!”

沈凌在毛巾上揩了揩爪子,把钱放好,挽起裙子跑出了员工休息室。

【与此同时,L市郊外,某废弃火车隧道】

艾伦吐了口血沫。

“干完这票,我要去看脱衣舞。”

上方负责瞄准的薛谨眼都不眨:“还没死就急着给自己立fg,你很可以。”

艾伦气笑了,他张嘴就打算杠回去,可下一秒,斜侧方的黑暗里就响起了铃铛的碰撞声,一阵阵泛着腥气的气浪狂啸而来。

熟练的猎人深吸一口气,刚打算下沉身体固住站位,迎接气浪之后的魔物,眼睛瞳孔就猛地一缩。

“艹!”

——距他不到十米的位置,刮过的气浪直接削穿了长满青苔的石墙,在上面留下一道极深的切痕。

切痕上还泛着仿佛人类皮肉那样的砖红色,鲜红的不明液体竟然从石墙里渗了出来,一滴滴在地面砸出冒白烟的小坑。

这不是动物用来示威的气浪,这就是一次带毒性的大范围攻击!

可什么魔物会有这种力量和这种高等智慧——

艾伦没有功夫再思考了,对这次攻击的判断失误让他再来不及防御,腾腾的气浪此时距他只有不到三米。

而对一个猎魔人而言,在猎杀时出现的判断失误,往往是致命的。

“啧。”

同样察觉到气浪的古怪,贴墙埋伏在高处的狙|击|手眼都不眨,迅速向下探身,捞过艾伦,将他向上一提,后者立即默契地踏墙后缩——

翻滚的可怕腥气瞬间弥漫了他们所依附的地方。

艾伦甚至隐隐听见整个隧道在振动,想必是刚才那道气浪直接从中间切出了一个极深的截面。

“……艹。”

他心有余悸地骂了一句,又后撤了几步,学着朋友的方式把自己贴附在穹顶。

艾伦和查克一样是适合陆战的近身猎魔人,滞空能力和俯瞰能力都远远比不上薛谨,此时只能狼狈地照猫画虎。

确认站位暂时安全后,艾伦用手势示意薛谨放开拉他的手臂,继续端起十|字|弩瞄准方向。

可薛谨没动。

他之前把艾伦从地上提起来的是右手手臂,也是他惯常执弩的手。

此时,这只手臂手肘的位置破开了布料,衣服里隐隐泛着血光,还有腥臭的气味逐渐漫开。

薛谨打量着伤口,脸色愈发难看。

艾伦心里一沉。

“刚才拉我时被剐的?”

“嗯。只是被剐了一丝。”

可这个毒性未免太强,强得离谱。

甚至让他幻听到了铃铛的响声……

“到底是教团放到这里,用来控制整个E国变异魔物的‘眼’。如果它好对付,才会让我感到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