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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量词是一只(216)+番外

“嗯。”

“那……那你烧我被子干嘛?”

“关系和谐的夫妻不会在一张床上盖两床被子。”

对面的丈夫屈起手指,敲敲茶几,并摘下了眼镜。

他眼都不眨地盯着她,藤紫色的眼睛此时瞳仁微微拉长竖起。

——那一点都不梦幻不美好,让她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那种被大型猛禽窥伺的……恐怖感。

猎场。

猎人。

而她是被注视的猎物。

沈凌,终于在这一刻,直面了薛谨那让所有朋友闻之色变的“醉酒反应机制”。

“怎么。”

他又用漂亮的手指敲了敲茶几,说话一字一顿,咬字清晰缓慢。

“凌凌,你不想和我一起睡?”

作者有话要说:特此注明:醉酒反应机制曾被查克解释为“直接去干平常绝不会干但很想直接干的事”。

所以本章中猎人的所有行为都是久久积压,直接爆发。

这家伙一直很想在给沈凌买吃的之前威胁对方‘不亲我就不给你吃’,并且对沈凌那床被子的谋杀欲|望压抑已久,从铺油点火卷起投掷一气呵成(。)

什么叫把妻子逼到不能再逃避好不容易承认喜欢后又步步紧逼啊(战术后仰)

什么叫发酒疯的终极水平啊(战术后仰)

以及,猫猫,你觉得从未幸运过信奉凡事必须准备万全的男人,会和你玩什么纯运气游戏吗(悲悯)

第64章 第六十四只爪爪

第六十四只爪爪

“平局。”

“平局。”

“平局。”

“平局。”

“五……哦, 点数还停在正中间,是平局。”

沈凌:“……”

从未有过。

从未有过。

从未有过——堂堂祭司在这种纯粹靠运气定胜负的简单游戏中——掷骰子这种连规则都写不满一行字的简简单单小游戏——接连输了整整五局!

——虽然薛谨每次都表示是平局,但在一切关乎赌运的游戏里拿到平局对沈凌而言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惨败!

对方绝对做了什么手脚!做了什么她的运气也无法干扰的事!

本喵是不可能在这种游戏里——这绝不是出于输了游戏后的意气用事, 讨厌的钵钵鸡绝对是做了什么手脚——

“——因为这是不可能的!”

忍无可忍的沈凌拍案而起, 手臂一挥,直接指着桌上依旧停在“3”与“4”夹角中间的骰子——事实上她更想指对面这个出老千的混蛋的鼻子:“整整五次!整整五次!为什么摇出来的都是一样的结果!你是在这颗骰子上扒了块透明胶带吧!你是把它固定黏在了这个位置吧!”

薛先生:“凌凌, 不要和小孩一样输不起。”

“我才没有输不起——整整五次!这可是你摇出来的整整五次相同结果!你作弊了!你肯定作弊了!钵钵鸡!你作弊!”

仆人“哎”了一声。

他几局前就摘下了眼镜, 如今用完全没有遮掩的异瞳注视着她,里面大型猛禽暴露无遗的侵略感依旧让沈凌感到些微不适。

……不仅是眼睛。

他的泪痣,他的眉稍,他的鼻梁……都组合在一起, 凝结成□□般尖|锐沉默的注视, 向她传递了很危险的信号。

猎人单独向猎物传递的信号。

【喉管会被他的手攥紧。】

【皮肤会被贴上他的牙齿。】

【然后血……】

沈凌打了个寒战。

她说不上来, 但觉得接下来会是比吸血更可怕的事。

——这份注视甚至能让她的手在沙发套上揪出一朵小小的结,要知道即便是以前抽血……沈凌也没这么紧张过。

她动了动腿, 缩缩脖子, 想要躲开这份注视。

“……凌凌,比起你输不起后开始的胡乱猜测。”

最终是薛谨主动撤开了这份侵略过强的注视,他低头拿过了之前摆在另一边的表格:“这里的局数胜负与赌注记录要写清楚吧?”

“第一局你赢回了和我睡在一间卧室里的权利,第二局你赢回了让我跟在你后面收拾所有被咬坏的抱枕的权利,第三局你赢回了让我给你提供一日三餐的权利, 第四局你赢回了让我提供一日三餐的同时询问你想吃什么的意见的权利……”

薛先生点了一遍表格,确认道:“这里没有‘因为玩游戏一直和对方平局所以不甘心地闹脾气权利’。”

沈凌:“……”

“呸!本来就没有这种权利!因为游戏的可疑结果而抗议是每个玩家的正当权利, 讨厌的钵钵鸡不要把什么都扯到妻子权利上!”

“不。”

薛谨拿过笔,开始在表格上写字:“虽然抗议不公平的游戏是玩家的正当权利,但是——”

“一、这是个很公平的概率游戏,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