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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量词是一只(154)+番外

↑花钱给妻子买乐高玩具眼都不眨的屑

猎魔人端十|字|弩拉小提琴都平稳自然的双手, 此时开着钱夹, 微微颤抖, 差一点点就抖成了帕金森。

……虽然这个屑的表情依旧看不出什么就是了, 一边礼貌微笑一边哆嗦着手的模样,让对面的柜台小姐投来了同情的眼神。

柜台小姐:啊,是搬砖扛土太多破坏了身体根基的可怜打工仔呢。

“您好, 请问使用什么方式支付呢?”

“……信用卡。”

之前出差三个月做悬赏, 又是几百万欧元进账的家伙看着眼前几千块的男款衬衫,不禁悲从中来。

钱如江水, 哗哗而来哗哗而去.jpg

薛谨颇为平静地抖着手,不由得试探地看向一旁的妻子,指望对方猛然升起什么“勤俭节约”的意识。

沈凌正在翻找她的小挎包, 没有抬头, 嘴里还在嘀嘀咕咕。

“其实刚才那件更好看嘛,这件也就是一般般中的一般般……”

薛谨有点胃疼,他想起这姑娘刚才走进这家品牌男装店后眼睛一转,随手一抓,就抓出了一排衣架里最贵的那件——

“哎,阿谨, 这件虽然也不是特别好看,但就比刚才好多啦!”

当时薛先生看着那五位数的价签,差点没死于心肌梗塞。

被金钱律所宠爱的幸运祭司,果然也拥有高档商品甄别的天赋吗。

……但这种天赋在我这里完全不需要!完全!不需要!

望着那件五位数的男装衬衫和沈凌满脸闪耀的“买这件买这件”,薛谨只能抹了把脸,怀着比刚才还要抑郁的心情,威胁对方。

“凌凌,把它放下,否则我会像刚才那样施以惩罚。”

对方悚然一惊:“试图咬掉我的鼻子?”

“……没错。”

虽然大多数人类会管那个叫“亲吻”。

薛谨还没解释,就看沈凌讪讪地把手里五位数的衬衫放回衣架,乖巧地缩回了手手。

“我错了,对不起,阿谨。”她弱弱地垂着脑袋道歉,鞋尖在地面上一点一点,“我不看这件了,你不要像刚才那样假装咬我鼻子。”

薛谨:“……”

一时之间,做丈(妈)夫(妈)的竟不知自己应该欣慰于“孩子懂事了”,欣喜于“我对孩子有威慑力”,还是应该抑郁于……

“孩子极度讨厌我的吻”。

唉。

他知道沈凌是有点抵触自己直接对她做什么肢体接触的——虽然这姑娘会自己蹭过来又拱又揉地做肢体接触——但薛谨主动做什么却不行,他做什么都会收到对方惊慌失措、拼命躲藏的反应。

好比握住她的双手,好比握住她的脚腕。

之前他认为这可能是沈凌作为猫科生物的本能作祟——猫咪喜欢和主人玩“拍爪爪”“碰爪爪”,但直接握紧肉垫不松手只会让它们惶恐不安,挠着你的手背试图逃脱——

但这还是薛谨第一次深刻认识到,即便是最轻微的、拼命克制的、蜻蜓点水落在她鼻尖上的一次触碰——都能让沈凌吓得炸起了头毛,瞬间甩开他,倒退小跑三米有余。

天知道忍住没往鼻子下方的部位亲,花费了他多大的意志力。

再这样离剃度出家也不远了吧——面无表情的薛先生如是想。

“凌凌,要不这件还是……”

“好的,信用卡支付,请把卡插入这里,输入密码。”

……哦,剃度出家之前还要掏钱买下这件贵得离谱的衬衫。

算了,算了,放平心态。

已经学会了织毛衣、织围巾——不就是衬衫吗,明天开始就自己学做衬衫……

争取把这件衬衫的钱除以100省回来……啊,这么多钱,这么多钱……可以在拼夕夕上买一百件防风夹克……

“哎?不对不对,不是信用卡支付,现金支付啦现金支付。”

一旁翻找小挎包的沈凌终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她抱出了布朗熊零钱罐,将其摆在柜台上,并往旁边推了推抖着手掏卡的薛谨。

“阿谨你让开啦让开,我要付钱的,付了钱才算是给你买衣服!”

“……凌凌,这个是零钱罐,你的好意我心领……”

“啪嚓。”

沈凌先试了试指甲,遗憾发现自己划不开零钱罐后(为什么阿谨回来后本喵的指甲又不管用了),便干脆利落地把布朗熊的熊头磕在了柜台边缘上。

熊脸碎出一个大口子,而她倒抓着熊脚,把口子朝下,用力抖起来。

薛谨一愣。

因为里面没有“叮铃哐啷”地掉下钢镚,而是响起了纸卷与纸卷碰撞的“簌簌”声。

——紧接着,口子里掉下了第一卷 钞票。

第二卷 ,第三卷,第四卷……

这个漂亮而天真的金发姑娘,就保持着有点无聊不耐烦的小表情,唰唰唰拎着零钱罐往下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