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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媚上折腰(94)

乖巧的立在一边,她对着铜镜照了照,认认真真的摆出一脸端庄,若不是担心康熙会对神佛有敬意,她都想照着菩萨的表情来。

“您这些日子,政务忙不忙?”苏云溪笑吟吟的问。

这是一个安全的话题,他怎么也不可能,从政务里头,听出万千欲来。

康熙随意的点点头,轻声道:“无事。”

这都是以前处理过的问题,他能够更好的处理不好,也能够空出心思来做点别的。

看他轻描淡写的样子,苏云溪想了想,决定吹彩虹屁:“您英明。”

再多的她说不出了,曾经看过一折子,那上头的话语,真说得叫人叹为观止,能夸三百句不重样的。

从山川之巍峨,夸到大海之奔腾,再就是那眉有多么不凡,那耳垂有多么惊异。

左右都是不似凡人,像她这般干巴巴的夸一句英明,对于康熙来说,简直就像是日常问候。

两人又闲话几句,先洗洗睡了。

等挨着枕头,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苏云溪还在想,又不叫她侍寝,做什么来跟她睡一块。

她现在被窝热热的,并不想跟别人分。

这床也没多大,估摸着就一米五的样子,睡两个人正正好,再多一点就要挤。

但是一个人睡更加舒坦一些。

听着她睡着的绵长呼吸声,康熙也安心的闭上双眸,只要崇嫔睡得快,那就代表着后宫也无事发生。

等到第二日起床的时候,金钏就过来禀报,说一大早宫里头就闹的沸沸扬扬,说春令是被人推下井的,现下那人已经寻到了。

苏云溪皱了皱眉,轻声问:“谁跟前的丫头。”

说起这个,金钏就有些犹豫起来。

见嫔主儿神色不睦,她才低垂着眼睑,轻声问道:“那个名唤春秀的,您可还记得。”

说起春秀来,苏云溪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细想想,隐隐约约又有一点印象。

“就是您刚进宫做秀女的时候,身边伺候的大宫女。”金钏道。

春秀原是要分到翊坤宫接着做她的大宫女,但是嫔主儿一眼相中了她,后来这人就又拨走了,但春秀和嫔主儿关系好,那是有目共睹的。

虽然不至于说,挨着谁的身,就是谁的人。

但这宫里头都知道,春令得宠,就是断了嫔主儿的独宠路,故而一时间,都想着是不是她所为。

没有明确证据,还未说。

春秀如今被拘着,已经押往慎刑司了,可以说,若是她嘴里吐出一星半点关于嫔主儿的事。

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除非万岁爷能出来给她张目。

但这也只能压下一些流言,而不能真正的解决事情。

金钏眉头紧皱,不高兴道:“您这般好的人,哪里就会做这样的事了。”

在她眼里,嫔主儿是一等一的好,刚开始的时候,脾气不好挑剔了些,可那都是拿银子买东西,不曾说真正的打骂苛责。

苏云溪笑吟吟的点了点她额头,像是她比较好这样的事,满宫妃嫔拉出来,怕是无一人这般说。

她慢条斯理的用着早膳,半晌才笑道:“左右在这乾清宫中。”就算是要拿人,也得过康熙的手。

只要过了他的手,她就不会被弄走。

再说,若真的攀咬在她身上,那何尝不是在打万岁爷的脸,不拿出确凿证据来,还真不能奈他何。

“这虾皇饺不错。”许是新御厨,这口味吃起来,跟往常不同。

坐等一会儿之后,春秀那宫女,果然攀咬出她来,说是奉了崇嫔的命令,将春令一把推下去,后面就会提拔她。

皇贵妃拿着这证词,左右为难。

她心里清楚明白,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是崇嫔。

因为崇嫔在乾清宫里头,看似受尽保护,但相对应的是,她没有任何做阴司事的机会。

皇贵妃不觉得有人能在万岁爷的眼皮子底下玩鬼。

然而春令被打的奄奄一息,出来的结果,仍旧是这般,她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接着调查,一个是将罪名按在她身上。

证据不够充足,她就添一个证据上去,务必将罪名按死了。

这样以来,万岁爷瞧着崇嫔敢愚弄他,说不得真气的不再宠爱她。

但这其中,她是要瞒过康熙的。

她把握不大。

皇贵妃面色冷厉的放下证词,冷笑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既然已经确认是她犯得事,那么言行逼供,就不成问题了。

春秀浑身是伤,混没有一块好皮,什么的刑法都上了一遍,她仍旧咬死了是崇嫔,甚至拿出崇嫔的腰牌来。

看到这牌子,皇贵妃不知道心里是喜是忧,只知道,这一次,崇嫔拉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