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姚子寒讶异。
二十多年的旧账怎么查?这块地方,你看,都贪污**成这样,那时候**的官,都不知道现在逃哪里去了。
“不查清楚的话,我老丈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总不能让我媳妇一块心病带到死去的老丈人那吧。还有,我媳妇的奶奶,为这事都快病了。”姚爷说。
“那怎么会想到二十多年后才来查?”
这要说到说漏嘴的许秀琴了。
“你们应该先从那个说漏嘴的人下手找线索。”姚子寒道。
这个功夫,姚爷知道尤二姐早在做了。他信得过尤二姐。因而双管齐下。
“线索不是完全没有。比如说,今天那个医院院长,以前就在县城接收过我老丈人。”
做过坏事但能瞒天过海的人,肯定不知死活,会继续如法炮制地做坏事。从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可见一斑。
“我找人,去查查这个齐院长的背景。”姚子寒决定配合两个哥动作,“既然这一帮人从二十多年就开始勾结,在这块地方肯定扎了很深的根。这个根要拔起来,说不定真是要从二十多年前开始查。”
很多贪污犯,最后会落网,都是因为以前干的事先暴露了出来。毕竟以前做事手段没如今进步,容易露出痕迹。
几个人再次合计了一下。姚爷和君爷明日下县城医院的档案室,来个突击。
到了第二天,沈佳音的感冒好的七七八八了,和老公一块提着水果篮子,去探望动完手术的陈老师。
陈玉溪看见她,牢牢地握着她的手,眼眶里都是泪。昨天的事,她都听自己妹妹说了。若不是学生的话,她要一辈子残废了。
“坐下。”陈玉溪对学生说。
沈佳音听出老师有话要说,坐了下来。陈玉溪让妹妹出去把门关上。姚爷站在老婆背后,小两口都看着陈老师。
陈玉溪道:“我算想明白了。这个局,一开始都是被你三婶套的。我不怀疑其他人,只怀疑你三婶。”
“陈老师,你说我三婶?”
许秀琴有什么能耐cao纵到齐院长这样的人?
“你看我家人向教育局告了那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告公安局吧,说是不能立案。因为不是沈晓贵推的我。其实我早知道,这事我只能是认栽的。但是,介绍我到这家医院的,是你三婶和斡旋的学校领导沟通后,说如果到这家医院治疗,她或许会愿意赔偿我一部分医药费。我妹妹贪心,就同意了。其实我对这个齐院长,一直是不怎么信任的。”
沈佳音都没怎么去过县城医院,这个叫什么齐院长的,一点都不算了解。
“这么说吧。以前他在我们那县城当院长时,我当老师的,不是经常要送学生或是学生家属到医院去治病。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吧。我记得送过几个急救病人到医院里,都没能救回来。其中,有个学生,你可能都不记得了,和你隔壁班的。踢球砸中脑袋,送到医院后本来没死,动完手术就死了。可后来说这个齐院长研究出了什么成果,调到了市里来了。”
说来说去,好像没在重点上。沈佳音疑问:“我三婶,和这位齐院长有什么关系吗?”
“我现在就怀疑,当时那个传闻是真的。说你三婶和这个齐院长有勾搭。你三婶不是长得很漂亮吗?听说勾搭的不止有齐院长一个。”
这些传闻沈佳音是小时候听过,但基本没放在心上。因为她奶奶和她三叔沈老三都半句没提。她就以为这些事不过是谣言。
实际呢,是沈奶奶早知道三儿媳妇不守妇德,但自己儿子窝囊成这样,当时许秀琴又给沈老三生儿育女了,沈奶奶总不能让许秀琴离开孙子孙女都没了妈吧。因此,就当做不知情。
“有传闻肯定有来头的。”陈老师继续说,“你想想你三婶长的那么漂亮吧。嫁给你三叔当真是鲜花cha在牛粪上。你三叔又没钱,可你三婶那衣服,不见得比你二婶差。”
许秀琴的衣服,一直都不算差。而且她又爱打扮,不知道怎么把皮肤保养的那么好的。
“陈老师,你是说我三婶有钱?”沈佳音问。
如果许秀琴真是拿了人家不少钱,又不敢大手大脚地花,那是都花到哪里去了。
“这就是大家都不能肯定你三婶究竟弄了些什么的问题。大家都觉得你三婶应该很有钱,可偏偏你三婶并不像真的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