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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夜带刀(150)+番外

“我说的是不是?霰霰?”

阮霰没有回答。

长久的沉默过后,手指开始隔着衣料四处游走,下头的东西刻意不轻不重顶·弄,没过多久,那片布料就湿得一塌糊涂。

滴答——

水顺着衣料边角淌到地上,发出极轻又极响的声音。

……

原箫寒在阮霰颈后啄了一下,笑道:“霰霰,你明明也想要。”

阮霰难耐地哼了一声,终于放弃抵抗。

……

星光静谧倾洒,阮霰皮肤白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肋骨下的伤好了全,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瑕疵。阮霰垮坐在原箫寒腿上,原箫寒惩罚性地反剪了他双手,让他不能抱、不能扶,就这么把赤·裸的身体送到自己面前。

“你脱了我的衣裳,自己却不脱,这不公平。”阮霰垂眸瞥着这人,突然开口。

话甫落,便见原箫寒身上所有衣料化作齑粉,风一吹,散了。引得这人一声哼笑,随后被阮霰堵了回去。

气氛变得温柔。

原箫寒沿着阮霰脖颈间清瘦好看的线条往下,让白玉般的色泽慢慢染红,辗转来到腰际,倏地一顿。阮霰的所有都一览无余,腰间几点嫣红印记闯入视野,让原箫寒愣住。

这样的停顿引来阮霰的困惑,“怎么了?”

原箫寒扶在阮霰腰上的手有些颤抖,他伸过去摩挲了几下,抬起头,问:“霰霰,这是胎记吗?”

他曾经见过这样的痕迹,与阮霰身上的不差分毫。

若是胎记的话……这世上有一模一样的胎记?不太可能。

是当年那个男孩活下来了?但怎么可能,那男孩死得彻底,他守了七天的灵,亲自下葬,绝无生还希望。

阮霰迟疑了一些才回答:“可以算是胎记。”

这话很奇怪,原箫寒蹙了下眉,“什么叫可以算是?”

“的确是生来就有的,并非旁人所为,但……”阮霰解释着,不过声音越来越小。

他被原箫寒折腾得浑身酥软,眼底是水光,眼尾是潮红,偏生这人讲求“细嚼慢咽”,不肯轻易给他,这会儿竟然还研究起胎记。阮霰翻了个白眼,抬腿踹了原箫寒一下,问:“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找别人……”

这话激得原箫寒额角一跳,翻身将阮霰压倒床里,边胡乱啃咬,边恶狠狠问:“找别人?你想找谁?嗯?说话!你想找谁!”

“这里是金陵,多的是风月地……啊!”

所有的声音都乱了章法,被揉碎成迷乱的细响。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清瘦好看的手从床里伸出来,狠狠抓住床沿,骨节因用力而发白,接着,被另一只手覆上,五指交扣拉回去。

……

待得月上中天,阮霰从沉睡中醒来。他是被结界外的狗叫声给吵醒的,那狗是阿七,定是有什么事才这样疯了似的嚎。

阮霰一醒,原箫寒跟着醒来,第一个动作便是把人捞进怀里。

“不许出去。”原箫寒的声音含着睡意,听上去又低又沙。

“应该是有要紧事。”阮霰道,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是彻底的哑。

“你竟然还有力气应付它?”原箫寒不满起来,“刚才是谁哭着求饶说没力气了不来了?霰霰,你撒谎。”

他说完把阮霰压回身下,身体力行阻止阮霰去找阿七。

阮霰又被折腾了一次,事后腰酸得不行,连起身都做不到,并且眼皮沉沉,唯一想做的事只有睡觉。但他仍是硬撑着睁开眼,把原箫寒的结界给弄了个口子——当然,在此之前,他对身边人施了个沉睡咒。

结界甫破,一个光团狂冲进来,大声嚎道:“主人啊,刚才情报楼接到消息,大事不好了啊!”

它一路火花带闪电,撞歪无数在夜风里招展的花枝,但破门而入前瞬,被一道元力拦住。尔后,门里传出阮霰沙哑的声音:“先别进来。”

第六十九章 血色夜色

阮霰靠坐在床边, 调息了小片刻,才披衣起身。他是个无相境的修行者, 这种程度的“伤痛”,一时半刻便能恢复, 现在身上已经不难受了,但有懒意从骨子里往外冒, 搞得他动作很缓慢。

拖着步伐朝门口走了几步, 阮霰突然顿住, 他发现自己从鸿蒙戒里提溜出的衣裳是原箫寒的。再一低头,他看见手上多了只戒指。

阮霰这才后知后觉记起,原箫寒之前说要给他聘礼, 他礼节性推拒之后, 那人便强硬地将自己的鸿蒙戒戴在了他手上。

不仅如此, 原箫寒还说:“这只是一部分, 剩下的都在山庄,等什么时候我们回去,就给你。”

阮霰将神识沉入鸿蒙戒, 扫了一圈里头的东西后,眉梢一挑,边拢衣袖边推门而出。

阿七在外面等得着急, 见到阮霰立刻原地跃起往前飞扑, 但两只前爪就要触碰到阮霰时, 它警觉地发现某些细节, 倏然回撤, 以一个后空翻旋转落地,然后前爪不忿猛拍:“你怎么穿着原庄主的衣服!你身上还有他的味道!你把我们晾在议事厅就是因为他?你还是不是我主人了!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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