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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不开心(44)+番外

不是,完全是你自我感觉太过良好!沈蓉心里腹诽,嘴上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垂头不语,施既明只当她是默认了,心头微漾:“阿笑...”

沈蓉落在这神经病变态的时候,心里自然惶恐,但还是强自镇定地抽回手,低低叹道:“别说了。”她见迷.魂汤灌的差不多了,低声道:“你我一个未嫁一个未娶,我怎么好住到你的别院去,于咱们的名声都不好?你还是先送我回家再说吧,这伤已经上过药,并无大碍了。”

施既明还没被完全灌晕:“咱们的婚书信物尚在,不管在明在私都算是正经订过亲的,如今你受了伤,在我家养伤也算不得什么,你放心,别院里没什么闲杂人等,他们不会出去乱说的。”

沈蓉见他执意不放人,把手里的木簪子攥了又松,施既明身手不差,她也没把握能挟持住他,若是一旦动手不成激怒了他...她心里权衡片刻,还是缓缓地把木簪松开了,准备容后再想法子逃跑。

马车左拐右拐驶进一处别院,她趁着下车的功夫四下打量一遭,见此地果然偏僻得紧,不由得暗暗懊恼,施既明亲自把她引到了一进小院,对她道:“阿笑,我已经命人这间院子收拾好了,热水和干净衣裳也已经备齐,我先陪你歇着吧。”

沈蓉面色一沉:“施既明,我们家虽说如今败落了,但我也不是可容你轻易欺辱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拿我当外面的戏子粉头不成?!”

她这狗脸一时好一时坏的,偏偏施既明还就吃这一套,所以说男人有时候真是块贱骨头,他俊眉一低,忙解释道:“阿笑不要误会,我只是想陪你坐会儿说说话,没有别的意思,我对你只有敬着的。”

沈蓉故作恼色,用手一指院门:“别解释了,当我不知道你那点龌龊心思吗!出去!”

她拿捏到位,施既明不但没恼,反而更觉着她坚贞自持,无奈笑笑:“阿笑莫恼,我先出去一趟,等会儿再来陪你说话,你在此地好生养伤。”

沈蓉满脸脑色地不说话,施既明真就退了出去,她在院里焦躁地转了几圈,发现周遭都是四下巡逻的护卫,压根没给她逃生的机会,她强压住心焦,垫脚从院中的花窗打量着院内的环境,在心里暗暗盘算该怎么逃生。

施既明这人向来自诩温雅君子,不知道是不是装逼装久了的缘故,劫到了沈蓉一时倒也不曾用强,大概走的是用我的爱温暖你的心的路数,晚上还特特送了晚膳过来:“我瞧你一日没怎么吃东西了,让厨下做了这些,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沈蓉冷脸以对:“你拿走,我不想吃。你救了我我感激你,但你把我关在这儿是什么意思?我是你衙门里的犯人不成?!”

施既明笑着安抚道:“没有的事,我只是怕你伤势加重,不敢贸然送你回去。”

他好声好气地安抚几句,沈蓉见拿捏的差不多了,这才慢慢露出好脸色来,施既明见灯下美人如玉,不觉怦然心动,下意识地凑近了几分,轻轻嗅着她的发香,轻声呢喃:“阿笑...”

沈蓉重重把筷子一顿,高扬起眉毛摆出打人骂狗的架势:“你再敢靠近一步,我拼着不要命了也不让你好过。”

施既明这人明明心思狠毒龌龊,偏偏面上总爱摆出风雅君子做派,要不然也不会弄出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来,再加上他对她还是有情分的,此时自然不想毁了在沈蓉心中‘救美英雄’的形象,闻言忙道;“好好好,我不靠近就是,你别伤了自己,等你养好伤,过几日咱们去州府拜见我母亲。”

沈蓉不置可否地应了声。她试探几番,拿准了施既明暂时不会对自己如何,有事没事就摔摔打打闹死闹活,活脱脱一个闹市泼皮,一开始施既明还会宽慰几句,底下奴婢还会过来看看,到后来施既明都开始不耐烦起来,只是心里仍是舍她不下,所以另搬到别院另一边住了。

沈蓉闹了大半夜也累的够呛,见他没再过来才送了半口气,只是合衣在桌边闭眼静坐休息,不敢真正睡过去。

就这么挨过两日,第三日早上一起来她又换了个法子开始闹腾,一会儿嫌茶水太冷,一会儿嫌粥太热,就连施既明都受不了她这刁钻脾气,略说了几句等到晌午,他忍无可忍地回了碧波县宅子里,他满脸心烦地刚到正厅,就听底下人来报:“镇抚史,这是上头指挥佥事送来的书信,请您过目。”

施既明皱眉,展开信纸看了几眼,面色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将信纸重重一拍:“愚不可及!”

信上一是斥责他修官道监官不力伤了不少百姓,二又说他这些天了连烨王的影子都没摸到,三则说其他人在陕地发现了烨王的动向,让他即刻动身寻找,他冷笑几声:“烨王分明就是在这附近失踪的,哪有功夫让他跑到陕地去?什么在陕地发现烨王动向,怕我抢了头功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