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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不开心(24)+番外

燕绥静默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欺瞒她,大概他原本行事就是如此,对谁都堤防几分,做什么事先留后手。

就在沈蓉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就听他轻声道:“对不起。”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倒是让沈蓉措手不及,怔了怔才道:“那你以后不会再骗人了吗?”

燕绥眼睛直视着她:“对你不会了。”

沈蓉就是还想再训他几句,见他这认错态度都说不出话来,憋闷地道:“药应该熬好了吧,我去给你拿药。”

过了片刻她把煎好的重要端上来,燕绥看到那黑黢黢一碗苦药就直皱眉:“我自己也能好,不用非得喝药吧?”

沈蓉断然拒绝并且把药递给他:“你以为是神仙啊,这么重的伤自己能好?老老实实吃药。”

燕绥看着那碗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中药,浓冶的眉毛都快挤到一起去了:“我体质特殊,原来受伤也不怎么吃药,没过一阵就好了。”

沈蓉表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是怕喝药吧?我哥三岁的时候喝药就不用人哄了,你又不是姑娘家...”

燕绥脸色一僵,似乎被她说中心思,不过为了证明自己是纯爷们,皱着眉端起药碗咕嘟咕嘟一口喝完,然后微闭上眼咳的摧心捶肝。

沈蓉得了便宜还卖乖,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乖,这才像个男子汉吗。”

她现在觉着燕绥受伤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没法反抗她的魔爪哈哈哈哈。

燕绥又咳了会微微合上眼,胸膛起伏微弱,沈蓉以为真把他气出了个好歹来,凑过去问道:“你没事吧?”

燕绥忽然睁开眼,鼻息吹拂在她脸颊:“阿笑,你对我这么好,我实在是无以为报,不如就...以身相许吧?”

沈蓉:“...”

她这回是真被吓到了:“你不会又失忆了吧?!你自己不是说卖艺不卖身吗!”

燕绥很无辜地道:“我只是说以身相许给你当长工,阿笑你想到哪里去了?”

沈蓉:“...滚滚滚滚,你成语老师的棺材板要按不住了!”

沈蓉怼人失败,灰头土脸,她方才给他蒸了一碗加了秋油和香油的鸡蛋羹,燕绥一脸满足地吃完,精神也有些不支,靠在枕头上慢慢睡过去,她翻箱倒柜找出一方被子来给他盖好,盖完之后真觉着两人像两口子...呸!她是被他洗脑了吗,擦!

沈蓉一边无语一边出去继续忙活,正好到中午饭店了,食客也陆陆续续来了几个,此时外间有人点了一盆鲫鱼汤,一盘夫妻肺片,一盘白灼虾,一叠清炒青菜和一盘松鼠鱼,算是最近少有的大生意了。

沈蓉打起精神来炒菜,先把活蹦乱跳的虾子捞出来去虾线,趁着烧火的功夫拌好麻辣筋道的夫妻肺片炒好青菜,又把一尾大鲤鱼捞出来,用花刀切成花叶状,炸的外酥里嫩之后,用糖醋汁一浇,那个香味就别提了,虽然她对甜食点心一般,但是这种酸甜口的菜肴如松鼠鱼糖醋丸子糖醋里脊这些菜是她的心头好。

转眼四菜一汤备齐,沈蓉让暂时充当跑堂的沈幕把菜端出去,正准备做下一道菜,就听见外间传来‘哗啦啦’碗碟打碎的声音,然后是一道颇为高亢油腻的男声:“我呸,亏你们还自称是京城手艺,这样的猪食也敢给爷端上来!”

沈蓉戴好斗笠匆匆赶出去,就见一个相貌跟胡涵有五六成相似,不过要年轻上十来岁的男子站在正中,各样佳肴落了一地,随着他这一声叱骂,门口哗啦啦涌进来近十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把等着用饭的食客都吓跑了,一看就知道是来找茬的。

沈蓉猜测这人应当是胡涵子侄,面不改色地问道:“你想要如何?”

他冷笑了声:“沈掌柜卖我胡强一个面子,把你们这里那个叫大锤的伙计给我交出来,他跟我爹的死有关,若是不交,我就砸了你们家这沈家饭馆!”

衙门是彻底没功夫管胡涵的事了,草草结了案,他是听人说这个叫大锤的曾经出现过,因此料定亲爹的死和他有关,最重要的是胡涵好几个儿子,他要是不表现的为报父仇积极点,怎么能分到更多的家产呢?

沈蓉在斗笠下撇撇嘴,沉声道:“胡涵的死衙门已经确定是山贼干的了,胡公子这般来我们家打砸质问,难道是质疑衙门质疑县太爷?这可不是小罪名!别亲爹才阖眼,你这个当儿子的就得吃牢饭!”

别说燕绥现在还病着,就算没病,她也不可能交人出去。

他听完眼底闪过一丝疑虑,仍是咬牙笑道:“沈掌柜好伶俐的口齿,不如这样,既然你不想交人我也不勉强,我先请你到家里坐坐,等到什么时候你那伙计肯出来了,我再亲自送你回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