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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强制沦陷(34)+番外

叶芩发觉苏倾的慢,她一直低头看,判断他走得稳不稳。他看着她的发顶,还有隐约可见的暗红色的嘴唇,还有那一对摇摇晃晃的耳坠子。

她的脖颈和露出的后背像是奶油,温度一高就要融化,融在他手里。

稍一分神,下一步他便往前摔去。

瞬间,苏倾结结实实地抱住了他,也用身体撑住了他。他的衣服贴在柔软的身子上,那么软,他怀疑自己就这么下去会把她的腰肢压折了,毕竟是将化的奶油。

可是没有,她的骨头是软的韧的,就像风吹不倒的秧苗。苏倾的肩膀抵着他胸口,手臂搂着他的背,搂得那么紧,有她在,即便她粉身碎骨,也不会让他倒下去。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他已经勉力立直了,稍稍推了推她,苏倾很敏感,即刻将他松开。

她像什么都没觉察到似的,把他撇得干干净净,眼神也干干净净,仿佛多想一点都是亵渎:“我刚才绊住你了。”

他与她目光一对,不再胡闹了,就势坐在轮椅上,有种精疲力竭的滋味。从那样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好像比他走上几百还要费神。

舞会还没结束,二人便已经逃了。

老宅和那座歌舞升平的灰房子像两个世界,这里的人要么还在舞会上玩闹,要么已经安然入睡,四周静得出奇。

苏倾轻手轻脚进了叶芩的房间,外面的廊上只有一盏风灯照亮。

贾三就站在楼梯上等,好半天才把叶芩的轮椅气喘吁吁地搬上来,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叶芩在自己走楼梯,走不稳干脆就上手爬,竟然没发出一丝声音。

他抬起头,双手还撑着地面,西装外套扣子扣得紧,胸口撑开一个钝角,看得见里面的衬衣已经湿透了。风灯的光摇晃着落在他充满光泽的黑发上,光怪陆离,像是某种四脚凶兽化人的刹那。

叶芩看他的眼光又淡又凉:“你看什么?”

贾三赶紧扭过头去,心脏狂跳,他哪敢乱看。

他看见苏倾站在房间里,窈窕的影子背着光,看不清楚神色。原本他觉得玻璃娘娘太过分了,只是远远地看,都不过来扶一把。

现在他觉得苏倾是对的。叶芩不需要任何怜悯,他想做的一定都能做到,哪怕是爬着走。

他自己又挣扎地爬上了轮椅,苏倾这才转过身去,借着书桌上搁着的小镜子,把耳朵上的一对耳坠小心地摘下来,把镯子放下。

开叉的礼服背后露出她还未真正成熟的背部曲线。

叶芩就停在门口,视线微微错开:“关门。”

苏倾扭过头,见他的脸笼罩在昏暗里,有些迟疑地走出来。

叶芩还定定地看着她:“换衣服,关门,以后都这样。”

谁都得关在外面,包括他。

苏倾只得一拉门,把他和贾三关在外面,心一横,顺便抬手把门给锁了。

叶芩听得锁芯子响动,忽然无声地笑了一下,不知道在笑什么。

苏倾刚把扣子解开,忽然听得外面有急匆匆的脚步声。

一个嬷嬷嗒嗒地跑过来,直喘粗气:“五少爷,不好了,大少爷和二少爷刚、刚在舞会上突然宣布要分家,那边已经全乱了!”

贾三吓傻了,好半天才惊讶地“啊”了一声。

她看着叶芩,她想叶芩或许会问,叶老爷同意没,六姨太太知道不,再不济也该问一句我以后跟谁,毕竟三女四女已外嫁,要不找好了婆家有个去处,家里还在念书的只有他了。

老大老二都是豺狼虎豹,能抠出来多少给他娘俩留下呀?再说了,六姨太太抽烟那么凶,那是要把家底抽光的。

可是叶芩安静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低下头:“嗯,下去吧。”

她登时急哭了:“五少爷?您咋不问一句哇?”

叶芩反问她:“这家里要是还有人拦得住,你还找我说什么?“

大少奶奶过生日,请了那么多不相干的人来凑在一起办舞会,为的不就是让这个决定为众人见证,覆水难收。

贾三说:“小的老早就觉得大少爷和二少爷有这个意思了,不过现在平京刚稳定下来,这就分了,也太急了,往后谁说得准呢。”

忽然又是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二少爷醉醺醺的声音径直喊起来:“五弟呀……”

他摆摆手,赶那婆子离开。

二少爷边喘气边说:“这楼梯又黑又窄,恁难爬,以后到平京,哥哥带你住洋房去。”

叶芩没作声。

他的醉意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弯下腰揽着叶芩的肩膀,似乎同他很亲密的样子:“那位苏小姐呢?”

叶芩说:“送走了。”

贾三说:“嗯,小的去送的,送到大路上,有车来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