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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强制沦陷(23)+番外

“看不出来,她妈面前头也不敢抬,倒是跟小透卵混在一起,不害臊。”

“瞎说什么呢!”斜刺里一道声音嚷嚷,“你才小透卵,你们全家小透卵。”

回头一看,是刚才蹲在石头上给几个洗衣妇人讲故事的少年,叉着腰怒发冲冠地站在前面,“那是我家少爷。”

翠兰和嫂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你家是谁家呀。”

“我家?我家是叶家呀。”贾三的下巴尖扬起来,故意把“叶”字拖得长长。

“呦。”翠兰嫂子低低地念阿弥陀佛,“攀上高枝儿了。”

翠兰拿胳膊肘撞她两下,笑嘻嘻道:“我们瞎说的,这就走了。”

两个拉拉扯扯地往上游走,翠兰心事重重的,忽然把篮子往嫂子怀里一甩:“不行,我得找苏太太一趟。”

翠兰嫂子一把拉住她:“她女儿欠管教,关我们什么事,别多管闲事。”

翠兰说:“你看苏太太那样子,她哪是在管教女儿。”

“人肯定喜欢亲的,老二又是男孩……”

翠兰打断:“你知道什么!她就是在调/教媳妇。”

“……”翠兰嫂子瞪着眼默了好长时间,才小声地说,“不会吧。”

“怎么不会,又不是亲的。”翠兰麻利地折一根芦苇叶子擦手,“女儿总是要嫁,将来还得陪嫁妆;外来的媳妇不知根不知底,哪有自小养在身边的用着舒服。”

她说着,垂着眼低低哼了一声,声音很轻:“我就是童养媳,我知道。”

翠兰嫂子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沉默了好一会,又问:“既然这样,你为啥还要去找苏太太?”

翠兰说:“叶家大门大户的,能看上咱们乡下姑娘?顶多也就跟她玩玩。到时候万一出什么事,就苏倾的名声,谁敢要她。苏太太最好面子,别人不娶她也不敢要。”

翠兰嫂子糊涂了:“那……”

翠兰抬起头,微微笑着说:“咱们要。”

“啊?”

“柱儿大了,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咱不捡贵的,只捡好的。我早就看上那丫头了。”

“苏太太肯吗?”

“不肯,不肯咱们就让她肯。让她过来亲眼看看,苏倾要是不赶紧嫁,名声都要坏了。她的儿子才多大,毛还没齐全,哪点比得上我们柱儿。”

翠兰嫂子被说得服服帖帖,菜也不洗了,两人挎着篮子,从石阶上岸,过了桥,急匆匆往苏倾家里去。

不知道该不该夸翠兰神机妙算,苏太太真的火急火燎赶地来了。

翠兰说:“我看见那个男的撩开她衣服亲她,她也没躲。”

嫂子点头:“我作证,看得真真的,你过去瞧瞧就知道。”

苏太太听到这消息时手一抖,差点把她最真爱的那只白瓷茶杯给碎了。

她根本没法把苏倾和轻浮、淫/荡、不自重等词语联系在一起,可是她又控制不住地想,她最近总是心不在焉地想外跑,已经打扮得这样暗淡了,可是那张青春的脸,还是像泥土里开出的花一样,控制不住地要绽放。

逃难的时候她见过白莲教抢亲,遇上河边洗衣服的姑娘,抓着腰就提在马上,一骑绝尘而去,那姑娘怎么哭喊,也回不来了。

叶家没有那么嚣张,但也好不到哪去。她突然想起她久违的规矩森严的夫家,永远斜着眼看她的婆婆,坐着雕龙刻凤的梨花木主位上,就好像是她供起的菩萨,她想有钱的大户人家,总是又霸道又坏的。

她又想起苏煜,想起他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皱巴巴的一团儿,养不熟的苏倾从这幅画面里刨去了,这世界上好像谁都在欺负他们母子俩。

*

叶芩苍白的手指忽然捏住了书脊,捏得很用力,书脊的缝线都显露出来,就好像给一切声音画上个休止符。

四周猛地寂静片刻,只剩他的声音:“今天先到这儿。”

苏倾奇怪地看着他的脸,他的表情如常。她有些紧张起来:“怎么了?”

叶芩从袖中掏了一块大洋,书签似的地夹在翻开的书页里,然后把书合上塞给她:“书拿回去。”

苏倾不肯接。

叶芩皱了皱眉头,似乎对她的固执感到很不耐翻,拔开笔盖,不容置疑地在扉页上写上了“苏倾”。

苏倾怔怔看着他的动作,尚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白:“我不是……”

我不是为了钱啊……

叶芩横她一眼,低头泄愤似的又写了两个字,写得极大,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的装订纸,最后的一折刺啦一声划破了纸张。

——“叶芩”。

他瞥着苏倾不安而欲言又止的表情,她的眼睛里似乎既有波涛汹涌,也有万顷春光。

他忽然放轻笔触,极其耐心地地在中间添了个小字:“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