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快穿)强制沦陷(20)+番外

他有种非常荒谬的错觉,好像只因为是他在看她——

不可能。

他的瞳孔缩了一下。

他这样的人,不可能。

“我看看你的脸色有没有好一点。”苏倾柔和地应答,她已经非常习惯他的喜怒无常。

叶芩突然有点恨她的平静。

“还要我帮你念书吗?”她侧过头问。

“……嗯。”叶芩将钢笔拿起来,冷眼看着她把书取走。

这回不是小画书,是某个大学教授的文集,浅显介绍了将国内的新风潮,还提到了苏煜说过的天文地理和数学体系,语言风趣。

苏倾念着念着,自己看入了迷。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忽然她感觉到肩膀被人碰了一下,她惊而低头,发现身旁的少年阖着眼睛睡着了,风吹乱他额前的头发,他的额头轻轻抵在她肩膀上。

她犹豫了片刻,手托起他的脸,靠在自己肩上。

叶芩非常安静,像只警醒的猫,只有一点淡淡的呼吸。

苏倾突然想到,哪怕是上一辈子,他们都没有这样亲近过。

不过这种激动,马上便被另一股欲望冲淡。

她双手捧着书放在腿上,人不翻页,风自替她翻页。

怎么办,好想往后看看。

她犹豫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继续翻下去,一目十行、如饥似渴地啃完了这本书。

叶芩清醒的时候尚有些迷糊,他从不知道自己在外面也能这么放心地入眠。

他听见瀑布水声间隙中有书页翻动的声音,然后他发觉自己的额头贴着苏倾的脖子,被她柔和温暖的气息包围。

她的一点碎发,不住地被风撩在他脸上。

“……”他想马上抽身,可是苏倾正看得高兴,像一只胆小的鸟,好不容易落在枝头。

苏倾飞快地翻到最后一页,就像小孩子喝掉最后一口汤,无意识地吐了口气。

耳畔的声音响起,惹得她耳廓都颤抖:“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她吓得肩膀一抖,叶芩借此机会,飞快地坐直了身子。

苏倾总算想到什么:“这个给你。”她从腰上摘下那两个香包,递给他。

叶芩拿指头绕着香包上的流苏,半晌没有说话,刚才她身上那股香草的味道就来源于此。

苏倾学着宋姐朴实的语气:“睡不着挂床头。”

叶芩瞥了她两眼,把书从她手里抽出来,飞快翻开扉页:“我不白拿人东西,这本书送给你。”

他单手卸下笔盖,苏倾目不转睛地看那支钢笔,宝蓝色的笔壳下面,是铜黄色的金属笔头。它从材质、颜色和构造,都像是一把剑,闪动着低调而华贵的光泽。

在她眼里,毛笔是八卦太极,钢笔是冷刃刀兵。

沈轶总是喜欢玩剑,叶芩身上也有这样冰凉的金属气息,是冷铁和血的混合。苏倾第一次看他拿那支漂亮的钢笔写字,果然写出来的字也如铁画银钩,他垂着眼,不容拒绝地写上“苏倾”。

笔盖扣上时一声脆响。他歪着头对着那两个字看了看,眼里好像不经意带着轻佻的笑意。

*

月末,苏倾的一个荷包已经装满了,她将它藏在被褥下面,连夜缝了一个新的荷包,挂在自己腰上。

她每天掏出圆环擦拭一遍,它再也没有变化过。

她在夜里铺好纸,熟稔地抄写完苏煜和他同学的课文以后,还能安静地看一会儿叶芩送给她的书,扉页上她的名字带着另一个人的味道,折笔都有铮然断剑之声。

她有时会浪费一张苏煜的纸,兴致勃勃地模仿叶芩的笔触写自己的名字,写满后再烧掉。

半夜叶芩头痛醒来,有时会看到床帐上悬挂的两个色彩鲜艳的香包。

在五少爷阴沉缺乏生气的房间里,寂静的令人喘不过气的深夜中,那两个小小的香包静静地挂着,就好像给孩子辟邪的虎头鞋,玉貔貅,以及他永远不会拥有的挂在脖子上的长命锁。

他闭上眼睛,冷汗打湿的头发贴在额头,幻想房间里还有另一个女孩的样子,好像还是在那天,他靠在苏倾肩膀上,看着她的漂亮的手指小心地翻过书页,闻着她的身上浅浅淡淡的香气。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你们可能不信,但我必须要说,这本虽然是个成长文,但它的确是个挺甜的文……

写文的风格跟心情有关,上一本是热血弓弓,所以激进;最近春困,所以就是平静弓弓,整天懒洋洋,于是就是这样了。

不是爽文,当然带感还是会有的大魔王后面带感= =

挺好的,倾倾和阿轶在慢慢成长,我也在长大。

另外阿轶不是声声哦。声声过后就再也没有声声了。阿轶是世界上的另一个少年,长得不一样心思也不一样,但都是好孩子,他戒备心很强,还没走近我,我还在慢慢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