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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强制沦陷(196)+番外

苏倾的胸腔和腮帮子都发酸,接过纸张飞快地把脸擦干净,点了点头。

“没事,咱不饭他了,帅哥多着呢,别伤心。你这么漂亮,以后找个比他还好看的男朋友。”

苏倾不知在想什么,又点点头,继续咬着酸梅汤的吸管。

睡午觉的时候,她枕着手臂侧着睡,这样就不会压到江谚给她扎的小辫。闭了好半天眼睛,她没睡着。

胳膊上出了一层黏腻的汗水,拿过手机,眯着眼睛看时间,看到了一条+86的短信:“董健被规了。”

没存姓名,她也知道那是谁:“嗯。”

那边默了一会儿,回她:“没良心。”

苏倾的眼睛微微睁大,她不明白董健的事和没良心有什么关系,回过去:“谢谢你”

江谚一定是嗤笑了一声,没再回。

苏倾还在执拗地慢吞吞地打字:“我想高考完去北京看白塔。”

那是爸爸妈妈同她,他们一家人未竟的心愿。

“我家就在白塔附近,随便看。”

天气热,苏倾有些恹恹。侧躺着闭上了眼睛,想起了那天在门口听到的女人的咆哮。她有点怕他的家里人。

他们为她主持了公道,可是,这也意味着她的身世遭遇,在他们面前公开透明。也许她有万般苦衷,但在大人眼里,她十四岁就做了毒枭的情人。

这一中午睡得头痛。

她胡乱做着梦,有梦魇的尖啸声,还有男人模糊的声音:“二百零七。”

“早上好。今天有寒流入侵。”

“嘟——”

她从床上坐起来,脸色有些发白。

“吵醒你了吗?”室友忙用手捂住收音机,掌心外支出很长的一截天线,“对不起,我刚才在试这个收音机。”

苏倾摇摇头,迷糊着理了理头发,柔声说:“刚才好像听见天气预报。”

“嗯!说最近有寒流入侵,多穿点衣服哟。”

苏倾弯起眼:“好。”

晚乡大幅度降温的时候,第二场模拟考到来,考完上午第一场,高三的学生从各个考场往外走,手上拿着草稿纸,有的神采飞扬,有的闷闷不乐。

苏倾随舍友去学校附近的商业街改善伙食,路两旁站着两排热情似火的发传单的人,人行道上满地都是被扔掉的各种培训班的传单。

苏倾不好意思拒绝,谁来她都接,拿了厚厚一沓,走到了街角的垃圾桶前,本想全部扔进去,停了一下,发现什么,从里面抽出了一张。

是一张眼镜行的广告,正面是广告,折起来的背面,是一张标准视力表。

她把这张传单留下来,小心地夹进书本,装进书包里。

下午开考前,苏倾走到久违的十四班门口,从窗口往里望,教室里没有书包,一个人都没有。她狐疑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这里被布置成了考场,桌椅已打乱了。

下午的考试结束之后,她在座位上坐了二十分钟,咬咬唇,背起书包站了起来。

穿过一条商业街和两条小巷就进了居民区,她已经很久没来这里,走得却依旧轻车熟路,像回自己家一样,公寓楼旁边的绿化带翻新了,种了鲜艳的天竺葵。

楼下停了几辆单车,她认出来有一辆是江谚的,他已经到家了。

她乘电梯上楼,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隔壁贴上了新的年华,那扇门外面还是光秃秃的的白墙,门下放着一小块纯色防尘垫。

她从书包里小心地取出那张视力表,四下看看,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最后卷起来轻轻插在门把手上,就像普通的上门推销一样。

她记得江谚房间里那张视力表,边角都已经打卷了。

门紧紧闭着,她呼了口气,像做完了一件大事,背起书包,笑着从楼梯间下楼,书包上的挂饰活泼地跳动。

二模结束之后就是寒假,铃声一打,疲惫不堪的学生像流不尽的水一样涌出走廊,走到黄昏的晚霞之下,各个班级做着离校前最后的大清扫。

冬天黑得早,橙红的晚霞走廊窗口泼进来。

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苏倾在楼道口又被江谚截了一次。

距离上一次见面,又过了好几天。她被他拽到楼梯旁边,扎好的两个小辫轻晃。

江谚原本沉着脸,看了她几眼之后,语气缓和下来,只是嘴角绷着。他垂眼看着鞋尖:“二模考得怎么样?”

“还好。”她认真点了下头,“你呢?”

江谚不答反问:“这两天忙什么?”

苏倾想了想,老实地答:“复习。”

她的一双瞳子亮亮的,滚动在他脸上,不知内情,洁净得像天上的新月。

他弯起嘴角,讥诮地笑笑:“复习得挺认真。”

天知道他发出那句轻描淡写的“我家在白塔附近”的时候,心里有多没底气。他看着手机屏幕发呆,灭了就摁亮,不知不觉抽完了半盒烟,嗓子微微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