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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强制沦陷(159)+番外

——不想同她说话了吧?她默了片刻,趁他出神,悄无声息地溜走了。心里盘算着,回去要看语法书,做数学试卷,还要背今天的单词。

“哎!”背后冷不丁一声唤。

江谚火冒三丈:“话说一半就跑,什么毛病?”

苏倾怔了一下,扭过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打扰到你了?”

他从管道上跳下来,远远地倚着女儿墙睨她:“没。”

二人隔着四五米的距离,江谚不同她搭话,却也不让她走。

那要跟他说些什么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慢慢地靠近,身上的香水味飘到了他鼻尖,她终于看着他说:“我问一道题吧。”

“……”

她从口袋掏出一本便携题册,颤巍巍递到他面前,手指轻点了一下其中的一道,眼睛看过来:“这个。”

江谚扫了一眼题目,英语,且是道很简单的语法题。他嗅着苏倾身上的香气,瞥见她通红的耳根,轻而易举地得出了结论。

她在勾引我。

苏倾感觉到少年锐利的目光审视地扫过她的脸,脖颈和胸口,可就是迟迟不开口,她的睫毛动了动,在疑惑和不安中沁出了一额头的细汗。

好在江谚接过习题册,平板无波地讲起来。

苏倾的注意力马上转到了题目上。

江谚讲得言简意赅,似乎觉得选项不够他发挥,举一反三地蹦了好几个易混词。

苏倾的睫毛不住地抖着,额头上又冒出汗来:“等一下。”

江谚皱着眉,冷眼看着她又从口袋里掏出本子和小铅笔,垫在手掌上翻开来,接着前面密密麻麻的字迹,飞快地写起来。

“这什么?”

苏倾抬起乌黑的瞳子看看他,小心翼翼地答:“改错本。”

江谚睨着她沉默了片刻。

苏倾记完了笔记,江谚懒散地靠在栏杆上,转着自己的表带玩儿:“你数学怎么样?”

“还可以。”

“上一次月考多少分?”

“九十五。”

江谚锐利的目光瞥过来,含着清冷的讥笑:“满分一百五,你考九十五,还可以?”

第65章 玉京秋(五)

苏倾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从四五十分进步到九十多分,已废了她好大力气。

江谚又说:“数学题也可以问。”

苏倾有些意外,心底漫上些暖意:“谢谢。”

江谚仿佛是故意要冷淡地顶回去:“不谢。”

苏倾看了看手表,午休快结束了,她同江谚告别,小心地走下了天台。

江谚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

苏倾这个人太奇怪了。她看他的眼神,好像那天她看着地上的麻雀,带一点不谙世事的懵懂。

还有那本记得密密麻麻的改错本。

这些,同她的表象是完全割裂的。

脑海里回响起杨露的话:“你有听说过candy girl吗?跟有钱的老男人各取所需,一个金主换另一个的那种。”

是谁教她露出的诱人天真,用惯了的诱捕猎物的手段?

他侧着眼,把手上的空烟盒三两下叠了个烟标,照着垃圾桶“倏”地一丢。

那天在操场上,她左顾右盼的,在看谁?

垃圾桶里响起清脆的“吧嗒”声时,他蓦然想起,苏倾还没有要他的联系方式。

江谚每天中午跟着最后一批人去食堂,大锅饭几乎打光了,他一连吃了一个礼拜的土豆炖萝卜,吃得心里窝火,随便应付几口就回班了。

时间还早,他在空无一人的教室百无聊赖地写了一会儿题,迈脚朝天台走。

教室里太闷,他想,就去天台吹吹风。

拾级而上,一袅玫红衬衫在风中鼓动,在视野里一点点露出来,女孩的长发披散着,背对他坐在管道上看书。

他有点意外,又毫不意外,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觉,停在在楼梯半中央,懒散地倚着栏杆打量她。

苏倾的打扮不知道模仿谁,两天一套,花蝴蝶似的不带重样的,有时新潮,有时复古,而且她善于驾驭旁人驾驭不了的颜色,诸如橙红,玫红,故意外放的艳丽。今天又是港式荷叶衬衫,小牛皮鞋上露出整齐的白袜边缘。

她从来不穿整套校服。

江谚突然明白为什么高中强迫女生穿校服,素颜,扎马尾。

她这样的,让人总想去看,不看都不行。

他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背后,越过她肩头,看见她捏着笔迟疑着,半天,选了个错误的答案。想了想,划掉,选了个更错的。

“哎。”他鄙视地叹一口气。

苏倾的肩膀惊得抖了一下,也许是他的错觉,苏倾回头看见是他,漂亮的眼睛里仿佛亮起了两颗星。

下一刻,她把手里的书一本本翻开,要问的题目都画好了红圈,刚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