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全世界只有我以为我是攻[娱乐圈](122)+番外

这动作慢的,比他都像个古稀老人。

“你!”他勃然大怒,“你看看你——你自己做这种事,怎么也拉着人家孩子一起做这种事?!”

“……”

江邪被他这么一叫,反倒更懵了。

什么叫自己做那种事……且不说自己做不到,就说江老爷子看到的那一幕,那不明显是顾岷正在对他做些什么吗!

他才是眼下腰酸腿软的那一个,怎么到了江老爷子嘴里,就变成他诱-拐无知妇男了?

“你,”江老爷子的拐杖在地上用力撞了撞,极为痛心,“你就算有这种癖好,也不该这么求着别人把自己铐起来——江家的风骨呢?家训呢?都被你吃的干净了???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还要准备让他用鞭子抽?”

他自己气呼呼的进了房间,结果一下子从床下翻出了一大箱寇繁当时送的用具来,里头光是鞭子就分了七八种,软头的、带流苏的、质地极硬的,简直能开个鞭子博览会。寇爸爸本来是让江邪用来制住顾岷的,怎么也没想到江邪成功地用这些东西把自己带坑里了。

江老爷子瞧着明晃晃的证据,更生气了,吹胡子瞪眼:“你看,我就说!”

“……”江邪缓慢地眨了眨眼,终于从江老爷子的话音中意识到了些什么。

他爷爷该不会以为,他们是在玩那种拿鞭子抽来抽去的字母游戏吧?

他靠着门框,借着小娇妻的力量艰难地站直了,分辩道:“你想哪儿去了?我真没受虐的癖好。”

没想到江老爷子根本不信。

“我都看见了!”

他指指顾岷。

“人家小年青那身上,那一道道的,跟种地似的——你敢说那不是你弄的?我进去的时候,你不是还喊着说让他快一点,他不是在找鞭子?”

江邪忍不住轻嗤一声,“什么鞭子,他是在找钥匙——”

“什么钥匙,”江老爷子此刻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解释,又怒气冲天指了指他,“听听你这嗓子,哑的都不像个人了,还跟我这一把老骨头撒什么谎?哦,要不是你想被打,他能这么轻易就拿下你把你铐起来?真当我人老了,就傻了、好骗了?”

江邪的身手,他可是清楚的。那都是他一点点带出来的。

不说是强到无敌手,可对付个普通人,那绝对是轻轻松松的,之前在部队中对练,江邪一个人就能撂倒两三个教官,很是出了一番风头。如今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地就被一个小年青制住?

肯定是自己愿意的。

江邪:……

这是他自己愿意的,真的。

江老爷子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方才的怒气冷静后渐渐消失,心头的念头也更加笃定。他年轻时,也有不少人玩的开,像是这种有心理上求虐现象的,他也不是没有见过,深知这是种心理疾病,一时半会儿矫正不过来,干脆也就不留在这地给被戳穿的孙子找难堪了。

越是年老的人,对这种事的接受能力反而越强。血海里闯出来的人,看惯了生死,把这些事情也就一同看淡了。

能有什么关系?

不就是喜欢被打吗?大不了,整个部队的人都上,一人一鞭子就好了!

他与江邪,很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情谊。两个人的约定是秘密的,偷吃甜食什么的,往往都是齐刷刷瞒着家里其他人。小时候闯了什么祸事,江老爷子也会偷偷替江邪兜着,努力不捅到白川面前去。

虽然最后的结果往往瞒不过白川,可这份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的战友情却是留下了的。

江老爷子手踌躇着在手杖顶端摸了又摸,最后决定替这个误入歧途的孙子再收拾一回残局。他随后将枪重新收起来了,脚踢了踢床下那一大堆玩意儿,冷哼着把其中可能有伤害的鞭子都收了个遍,虎着脸教训,“就算要玩儿,也不能挑这种可能伤着自己的,知道么?”

江邪面无表情。

完了,他心想,这是彻底解释不清楚了。

他只能强装冷静地袖着手,望着江老爷子把几根黑亮的马鞭往袖子里藏,每藏一根就要恨铁不成钢地扭头望他一眼。被误会的江邪在自己心甘情愿被顾岷打和自己身手不及人惨被压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艰难地选择了前者,眼睛一闭,干脆默认了。

身后的顾影帝似是觉着鞭子被收了很可惜,还在他身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江邪咬着牙,伸手在他腰上掐了把。

你还可惜……

他可是有整整一麻袋的账,等着和这位“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小对象好好算一算呢。

从头到脚、彻彻底底算的那一种。

江老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冲击到,自己的来意也忘了个一干二净,很快便离开了。他前脚出了门,后脚江邪的手就提上了小娇妻的领子,对着这张高岭之花的脸充满爱意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