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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后我成了宠妃(90)+番外

韩国公说的时候,神色轻松,说完却是一脸沉重。

那些日子再美好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全家遭灭。

“韩大人也去了漓江?”周恒看着韩国公,突地问。

韩国公怔住。

周恒又道,“韩大人应该也是那时同秦将军结成了拜把子。”

韩国公终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起身道,“陛下,秦府之事,并非臣所为......”

周恒打断他,“无论是不是你,都到此为止,朕自有定夺。”

韩国公跪在了地上。

心头突地猛跳。

过了一阵周恒才道,“韩焦已经告诉了朕,姜漓是林常青的私生女。”

韩国公震惊的抬头。

心口的那股紧绷却是缓缓地松了下来。

周恒看着他,“韩大人放心,既是林常青的女儿,朕自不会亏待。”

韩国公从进乾武殿起,被周恒问到现在,始终没猜透他是何心思,不知他到底是在问秦家的案子,还是在问林常青。

直到现在才明白,周恒宣他来是为何。

他知道了秦家闹鬼的真相。

韩国公捏了一把汗,正不知该如何去解释,周恒却没再问下去,“查案的人是文王,你让姜观痕跟着。”

韩国公点头,“臣明白。”

“下去吧。”

韩国公走后,高沾往里望了一眼,只见周恒一人坐在那,既没看书,也没审批折子,双眼只望着前方,一向冷冽的神色,却是一阵空洞无神。

高沾愣了愣。

忙地垂下头,不敢多看。

良久,周恒唤了一声,“高沾。”

高沾走过去,周恒突地吩咐,“将二皇子的画像,拿给朕。”

今日的几桩事,高沾都没能明白,如今周恒的吩咐,高沾更是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敢怠慢,赶紧派人去寻二皇子的画像。

二皇子已经去了两年,留下来的画像极少。如今也就二皇子生前住的那景安殿内,还存着几幅。

御前当差的主事刘贵今日沐休,顶班的人是何顺。

高沾出去后,便让何顺跑了一趟。

眼见着时辰过了大半,还没见到人,高沾心头已经暗骂了何顺无数回,他就不怕掉脑袋。

正欲另派人过去瞧瞧是什么情况,一回头终是瞧见何顺从那乾武殿的转角处,冒了出来。

高沾心急,一时也没注意何顺的神色,劈头就是一句,“陛下的事,你也敢耽搁,怕是活腻了。”

说完,直催了一声,“赶紧送进去。”

何顺一直在御前当差,也并非头一回伺候周恒,今日进去,却是极为紧张。

到了御案前,何顺呈上手里的画卷,那胳膊伸出去,却是打了个颤。

周恒看了他一眼。

何顺脸上略微一慌,额前已出了一层细汗。

周恒移开视线,接过画像,缓缓地展开,何顺退后两步,正打算出去,周恒却突地道,“何事。”

何顺心头本就紧绷。

周恒这一声,直接唬得他双腿酸软无力,竟是跪在了地上。

“陛下赎罪,奴才失礼......”

伺候过周恒的人,都知道周恒的心思极为缜密,是以,内务府的人从不敢在他跟前耍心思,就连朝前的臣子,也不敢在他跟前,说上半句谎言。

何顺人是机灵,也有胆识,背地里也曾耍过花招,可一遇上周恒,他也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太监。

周恒没理他,也没让他起来。

视线继续落在了那副画像上。

画像上的二皇子立在长安河堤边的一片杨柳底下,蓝白缎子,头戴金冠,腰间挂着一枚玉佩,倒是同那日她从库房里搜出来的那副,极为相似。

周恒盯着那画卷上,二皇子的笑容。

想起那日她额头伏地道,“臣妾仰慕二皇子。”

周恒眼眸一闭,好一阵才睁开。

何顺还跪在那里。

周恒抬头望过去,“还要朕再问你一回?”

何顺将头磕在了地上,咬紧了牙道,“奴才不敢。”

从在景安殿见到二皇子的这幅画像起,何顺心头就生了乱。

本想再寻一副出来。

可他寻遍了,那屋里不过也就两三副画像,偏生每副画像上,二皇子均是戴着玉佩。

时间耽搁的太久,何顺便只能硬着头皮拿了过来。

一路走过来,越想越乱。

尤其是想着那东西还曾经过他手,后背便是一阵生凉。

他不知为何姜主子手里会有那东西,可他敢断定,这画像上二皇子佩戴在腰间的那枚凝脂白玉,就是那日姜漓给他的那枚。

事后姜漓虽要了回去。

但因那玉佩着实亮眼,当初姜漓交给他的时候,他曾细细地瞧过。

玉佩的一面刻着祥云。

一面刻了一个字。

那字他初时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