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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后我成了宠妃(107)+番外

唯独发现秦家的坟包子被人挖了。

前几次秦府闹鬼, 长安城里的百姓已是人心惶惶,暗里更是有人烧香渡魂,望秦家的亡魂能安息。

早前就有传言,秦家人死不瞑目。

八年前秦家火|药案轰动长安,无人不知,秦府私藏火|药,太上皇定了死罪,满门抄斩,前阵子朱家营地后山火|药库爆炸,炸了半座山,当时陛下和太上皇都在营地,事后也不过只死了一个朱藻。

且不论那秦家是否蒙冤,就这个处置,已是不公。

秦府闹鬼乃秦府有怨。

朱侯府是朝堂重臣,掌管洛阳养兵十万,又是先皇后的娘家,太上皇和陛下不予追究,没人敢说话,可曾经的秦府,又何曾不是朝堂的栋梁,曾抵抗过外敌,平过乱,漓江的那场动乱,若不是秦贺仲,不知还要死多少人。

一个火|药案,却遭灭门。

虽无人敢同陛下提及,但人人心头都有一杆秤。

这时候,秦家的坟又被挖。

接着朱侯府后院又炸了火|药。

如今那传言,已经越传越烈。

百姓相传,传的虽没依据,却前后逻辑相连,说去挖秦家坟的是侯府,才遭了报应。

早朝时,众臣子在前殿聚成了堆,交头接耳皆是在谈论此事。

“真是秦家的冤魂?”

“昨夜不少人可是亲眼看见了那鬼火。”

“侯府去挖的坟?”

“还能有假?侯府当夜去山上的几个人,回来就瘫了,直嚷嚷着有鬼,这事也不怪他心虚,实属做的太过,简直泯灭人性,秦府人都死了八年了,如今还要去挖人坟,这不是死了都不让人安宁吗......”

“这么说,侯府炸的那火|药,真是秦府鬼魂......”

身旁的声音传进左相耳里,左相嗤之以鼻,当即骂了一声愚蠢,“什么冤魂,我朝在开国之时,就已经有了国章,明文规定,不得私藏火|药,八年前秦家的例子摆在那,侯府如今三番两次,妄视章纪,私藏火|药,今日臣倒是要看看,陛下又该如何替他朱家开脱。”

左相人老资历也老,一张嘴从来不饶人。

不少臣子在他手里吃过亏,当朝中,也就他敢如此直言陛下。

几人噤了声。

谁都知道侯府是皇上的母族,平时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最近这几件事,闹得太过了。

上回朱家营地里的那火|药,稍微再近半分,太上皇和陛下,皆已丧命。

如今死了个朱藻,却还没涨记性。

毕竟只要是长了个脑袋的人,都不会相信秦家的鬼魂真能去炸了他侯府。

外头的人更不可能。

谁能进得了侯府,还能将那么多的火|药偷偷地运过去。

这怕又是哪个不长心的下人,不小心给点着了。

周恒人一到,殿前的声音才安静了下来,众臣朝拜完,刚落座,左相便出声弹劾朱侯爷,“陛下,我朝自来便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条例,陛下登基以来,严以律己,更是以身作则,陛下皆能做到如此地步,更何况是我等臣子,如今朱侯府接连发生了两桩火|药案,按我朝律法,已是死罪,臣恳求陛下能秉公处置。”

左相往地上一跪。

接着也有一些胆大的臣子跟风,齐齐跪了有十来人。

周恒没说话。

左相又道,“陛下可曾记得当年秦家,秦将军私藏火|药,被炒了满门啊......”

在朝为官之人,皆有一颗玲珑心,八年来,在朝堂上只字不提秦家。

今日,却被左相这番明明白白地提出来,且拿了秦家来同侯府做比,一时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众人虽瞧不惯侯府这般无法无天,也没有谁敢谏言要陛下抄了朱家满门。

大殿上一片安静。

好一阵才听周恒平静地道,“秦家是谋逆。”

左相的头突地磕在了地上,痛声唤道,“陛下,何为谋逆?”

“秦家世代皆为我幽朝大将,驻守边关百余年,到了秦贺仲这一代,战死的战死,身亡的身亡,就只剩下了一支独脉,他如何谋逆,又有何动机谋逆!”

左相的声音高亢。

语毕,几十人的大殿,竟是鸦雀无声。

没人敢出声,皆出了一身冷汗。

半晌,那安静的殿堂上,又跪下了一人,韩国公跪了下来,对着周恒磕头道,“臣附议,臣斗胆恳求陛下,重新调查八年前秦府火|药一案。”

这回别说是底下跪着的臣子了,就连周恒跟前的高沾,也是吓的变了脸色,抬头偷偷瞟了一眼周恒的神色。

周恒视线落在殿门前,瞧不出情绪。

“朱侯爷呢?”

周恒突然问。

高沾忙地回复,“侯爷昨夜受伤,今日告了假。”

高沾见周恒的手指头往膝盖上一瞧,道,“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