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弥微微一怔，心头涌起几分慌乱。
玖兰李土勾了勾嘴角：“哥哥是想问我什么时候发现的？”
明明这里去反驳他就可以，可林夜弥却没有这么做。
他沉默了很久，既不反驳，也不赞同。
玖兰李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哥哥不用担心，我是不会爱上你的。所以我只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
林夜弥抬头，望向玖兰李土的时候，他的眼眸里古井无波，仿佛最深最深的黑夜一样。
他驾定的态度，让林夜弥不得不产生了一丝怀疑。
林夜弥问：“为什么这么说？”
玖兰李土用大拇指在他的唇上摩挲，然后亲吻了他。
在这个节骨眼上，林夜弥也没料想到他会这么做，然后愣了许久。
“哥哥，你只需要回答就行了。”
林夜弥的内心动摇得厉害，两人四目相对，林夜弥却终究心中叹息，说道：“爱，我爱你。”
听到这句话以后，玖兰李土果然笑了起来，他笑弯了眼，林夜弥能感受到他的喜悦。
但系统没有任何提示，这让林夜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加疑惑了。
玖兰李土说：“哥哥是在疑惑我为什么还没被消除记忆吗？”
林夜弥皱紧了眉头：“并不是。”
玖兰李土轻笑：“需要抹除我记忆的方法……难不成是让我爱上你？”
林夜弥垂下眸子，心头微微一疼。
他这样的反应，让玖兰李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但这个人终于说爱他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有多满足，多愉悦，已经不能用语言所形容。
“给诚实的哥哥一个奖励……”玖兰李土勾着唇，说出了林夜弥疑惑的东西，“哥哥肯定很好奇，为什么我没有爱上你？”
“那是因为……我用力量压制住了。”
林夜弥抬头看他，说不出什么滋味来。
林夜弥发现了事情的关键，他本来以为李土是自己克制着心中的情感，让自己不爱上他的。
却没想到……李土竟然用力量催眠了自己。
仿佛知道了他内心的想法，玖兰李土勾了勾嘴角，笑道：“我怎么可能单靠自己就压制得住这份感情？”
尤其在哥哥这件事上，他只相信力量，并不相信自己。
林夜弥的眼眶忽然有些湿润，他狠狠的抱住了李土：“傻瓜。”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自满的？
在他听来，只剩下满满的心疼而已。
第十章 大结局
那天晚上的事,玖兰李土和林夜弥谁都没有再去提起过。
无论那句‘我爱你’是不是出自真心，但是比起这些,李土更加渴望的是夜弥能永远的留在他的身边。
这份感情，终究无解。
他们在人类的世界里住了一段时间之后,玖兰李土便对他说：“哥哥，我们要不要回去？”
对于林夜弥来说,他最后的目标就只是李土而已,所以无论在哪里都一样。
“好。”
林夜弥一边答应了李土，一边和脑子里的系统交谈。
[系统,你还在吗？]
[你还没完成测试，我怎么可能不在？]
虽然这么说,但系统有预感自己应该很快就会离开了：[你主动找我,想说什么？]
林夜弥的目光有些闪烁,憋了许久才问：[我能不攻略李土吗？]
[……]
[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林夜弥无法做到和之前一样迅速冷静下来,这段时间里他乱极了。
林夜弥问：[这种假设可能成立吗？]
系统说：[不是成不成立的问题,而是你不攻略下他，他对你的感情永远不是真正的爱。现在造成了爱你的错觉,那是因为玖兰李土的感情糅杂了许多的情绪在内。]
执着、疯狂、占有欲、扭曲。
这些由爱而产生的连锁反应,让他们之间变得更加复杂。
这些林夜弥全都懂得,李土用力量压制的只是爱——但除了爱以外，其他的情感都在。
林夜弥的脸色一白，可眼神却越发坚定：[我知道。]
他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听到他这么说，系统的语气却变得柔和：[既然是这样，就遵从你内心的选择吧。]
之后林夜弥和李土一起离开了人类的世界。回到玖兰家那座古堡的时候，天空正下着蒙蒙的小雨。林夜弥曾在这里生活了数年，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熟悉。这座由石头砌成的宫殿已经经历了太过漫长的岁月，墙上的青苔和密密麻麻的爬山虎让这里看上去多了几分古老。
林夜弥垂眸，不禁笑着感叹：“这里一点也没变。”
玖兰李土看着他，只是握住林夜弥的那只手更加用力了。
这座建筑的时间几乎被凝固，铁质的黑色栏杆带着锈迹。像这样的纯血的房子里，一般都会设有结界。而结界分为好几种，也有像菖藤家那样可以控制天气的结界，但玖兰家却将结界的重点放在了房子本身上面，所以这里许久都不会腐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