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也太奇怪了。
电影完毕，林萧然飞快的走到了厕所里。与其说走，还不如说躲着。
他的心狠狠的跳动了起来，脸上的红晕尚未散去，偶尔瞥到镜子里的自己，那如水的眼眸简直要泛起春/意了。
林萧然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却没想到更惨的是他听到了隔壁厕所刚刚电影院那对小情侣的窃窃私语：“你还要亲到什么时候？”
“宝贝，对于你我怎么亲得够。”
林萧然：“……”
今天可真倒霉，怎么碰上了两个基佬？
他连忙从厕所里出去，看到程肖在门口等他。他低着头，一副自责而慌乱的模样，似乎害怕他生气。林萧然走了过去，原本还想说两句的，看到他这个样子的时候，他的火气全都消了。
“……以后别这样了。”
程肖的声音一直都很小，似乎是刻意压小的：“萧然，你不生我的气了？”
林萧然皱紧了眉头，有点纠结：“生气。”
“那以后我们再熟一点……我可以让你随心所欲，我不会生气的。”程肖估计把那个词咬得很重。
林萧然刚刚还生气着，结果听到程肖这么说，脸下意识就红透了。
怎么随心所欲？
林萧然的目光竟然不知道放到什么地方才好了，呼吸也随着这句话而烫了起来。
等他们出了电影院，林萧然想送程肖回去。可他却拒绝了林萧然：“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他每次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程肖都会拒绝，林萧然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等看着他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林萧然忽然很想去看看他到底住在哪里。虽然知道他和自己一样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但林萧然完全不知道他到底住哪个女生宿舍。
林萧然想了想，还是这么跟了过去。
黑夜之中，他看到程肖进了一个公厕，等出来的时候，就剩下一个面容清秀的男生。
林萧然震惊的站在原地，原本想马上离开，结果莫名和程肖对上了眼。
他的眼中最开始闪过了惊慌：“萧然，我……”
“别说了！”
林萧然气得狠狠发抖：“你为什么骗我？”
程肖一直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却没想到在这里功亏一篑。他明明想的是让萧然对他感情深一些，再跟他细说这件事情的。
那厌恶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程肖。
他穿女装到底是为了什么？又不是他自己的个人爱好！
程肖强势的将林萧然壁咚在墙上，眼神发狠：“我不是想穿女装骗你，可我就这么追你，你会同意跟我交往吗？”
他身上的气息完全萦绕在自己周围，林萧然涨红了脸：“我又不喜欢男人！”
这句话触及到了程肖最深的痛处一样，他死死的抿着唇：“萧然，你是不是觉得我恶心？”
林萧然奋力的挣扎了起来，此刻只觉得他是疯子。然而程肖怎么会放他离开呢？
如果萧然走了，那他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程肖的呼吸都乱了几拍：“萧然，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
“疯子！”
程肖的话完全被这两个字给噎了回去，那些往日的甜蜜只因为他是男人，就能完全消磨掉。他不相信林萧然对他是没有感觉的，否则他穿女装的时候，林萧然也不会让他触碰了。
程肖一直这样死死的抓住林萧然的手，语气带着冷意：“萧然，我真的很喜欢你。”
林萧然感受到了危险，身体直接僵硬住了。
“我大一的时候就认识你了，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打赌输了穿了女装出来？我那天来得晚了一点，没有看到你换女装的环节，就以为你真的是一个妹纸。”
程肖的声音很轻，带着希冀，“我不喜欢男人，我只喜欢你。上次你骗了我，害得我误以为你是妹纸，这次咱们扯平了好不好？”
那是他大一的时候被整了，这么久远的记忆，就连林萧然自己也记不太清了。
对于一个四年前惊鸿一瞥的人，哪能记得那么清楚？
林萧然皱紧了眉头：“那次是我被整了，我穿女装又不女气，怎么看也不像是女人吧？”
“像！”程肖闷笑了起来，“漂亮得简直不像话，那天在场的所有人回去都食不下咽，只恨为什么没能照个照片下来。”
林萧然：“……”
“后来，流言越传越烈，到最后是不是有段时间说你和一个神秘美女在一起了？我当时就以为……你是我的情敌。”
的确有这么一段时期，他莫名其妙被传和一个很漂亮的妹纸交往了。
林萧然几乎都快被转移了注意力，回过神来才发现程肖深深的凝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