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给林萧然和程玥一人夹了一筷子菜。
林萧然垂着头慢慢的扒着饭，虽然程肖现在跟没事儿人一样，他可没忘记程肖刚刚的举动。
简直，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和当初在咖啡馆的时候一模一样，林萧然心头十分沉重，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
他怎么忘了，一旦坏掉的东西，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复原？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一下~
1号-5号日万~~这几天在努力存稿中-V-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吃了晚饭, 林萧然有点想去洗澡。
因为没有换洗的衣服, 程肖就随便找了几件衣服丢给他：“内裤要用我的吗？”
“……不太好吧？”
刚才在吃完饭的时候, 林萧然就发现程肖对自己的态度某个地方开始变了。要是以前的程肖是偏向好的部分的话，现在的他就更偏向于坏掉的部分。
程肖恍若的说道：“难不成你想不穿, 空着……？”
林萧然老脸一红：“用你的用你的！”
林萧然欲哭无泪, 现在每个人格都学会了怎么欺负他了是吧！？
看到林萧然的表情之后, 程肖眼睛一弯：“还以为你会如我的愿。”
“什么愿？”
“就是，空着啊。”程肖无辜的说道。
林萧然：“……”
程肖已经知道这里是自己的梦境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真实, 但既然是他的梦境, 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他还以为, 梦里所有的一切都会受他潜意识控制呢。
比起克制，他更想要放纵。
以前没和林萧然做过的，他统统都想做一次。所以程肖刚刚才这样对林萧然说话。
林萧然涨红着脸, 接过程肖给他的衣服, 身体僵硬的走到了浴室。
似乎良心发现，程肖在他进浴室之前才说了一句：“放心吧，是新的，没穿过。”
林萧然如临大赦一般松了口气，他很快就开了水, 任由那些热水冲刷到他的身上。虽说这里是梦境的世界，也太过逼真了一些。
很快他就洗完了，有些别扭的穿上了程肖给他的那些衣服。
让林萧然觉得很惊奇的是，程肖看着十分纤细, 给他的这些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却松松垮垮的。
林萧然纠结了半天，不应该啊。
按照体型，他们不是差不多高吗？而且程肖穿过女装，是很纤细的。
等林萧然洗完澡走出去的时候，程肖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时，才忍不住笑了出来：“果然大了，抱歉抱歉。”
“……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衣服？”
程肖的笑容才略微收敛了一些，朝林萧然招手：“你先坐过来一点。”
林萧然依言坐了过去。
程肖伸出手去揉了下他的头发，无比满足的眯起了眼：“之前穿女装的时候一直想对你做这件事，不过总觉得自己穿女装还是不要伸手去揉自己男朋友。”
这些都是现实世界的事，在梦境是反着来的。
程肖这么说无疑是揭自己的短，林萧然适当装傻：“……什么？”
程肖的眼神更柔了：“没事，你不用深究。”
“哦。”
程肖才对他解释了衣服的事情：“这是我以前的衣服。”
以前的衣服？可这衣服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林萧然满脑子都是疑惑，越是探究程肖，他就越是觉得程肖身上藏着太多的谜团。还有程玥是从小就这样吗？程肖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什么也不说？
程肖并没有解释得太多，只是轻轻的朝林萧然道：“睡吧，明天我想去游乐园。”
林萧然：“……”
看样子程肖是不乐意说了，强问也不是个办法，林萧然只能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好奇心。
他重新回到了房间里，很快就进入了沉眠之中。
而客厅的程肖却一直没有跟来，他倒了一杯香槟，拿着杯子一饮而尽。
他不想醉，却又不想醒。
于是，便选择这种半醉半醒之间的感觉。
他在现实世界做不到的事，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够实现。
刚上大学那会儿，程家出了重大变故。
父亲死了，家里的收入来源就变成了程肖。
那段时间过得很苦，程玥又一直这样生着病。程肖原先挺胖的，却因为那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去拼着命工作，而骤然就瘦了下来。那些衣服是他高中时候的穿的，林萧然穿着自然也显得有些宽松了。
只要想起这些的时候，程肖都会觉得十分哑然。他后来才知道程父是留了一大笔钱给他们的。
程肖从沙发上站起身子，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床边开着一台昏黄的台灯，程肖看了过去，林萧然躺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这大概真是他自欺欺人的梦境，因为在现实世界当中，程肖想象不出林萧然会这样在他身边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