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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三个反派当继妹后(88)

“这个位子,是他理应得到的。”宣元帝眼神变得危险,“听说,你有虐打别人的习惯?包括你的养子裴清砚也是被你虐打长大?”

裴德胜哭诉了起来,狠狠的打了自己几耳光:“清砚自小便难以管教,奴有时候气急了,便下了重手,奴该死,奴有错。”

身旁的小太监也帮衬着:“皇上,奴也随裴公公去过裴府,裴公公所说之言绝无半点谎话。再说了,裴公公身为裴大人的养父,父子伦常,自然得管教啊。”

宣元帝脸色依旧不好,却没打断小太监的话。

他身为人父,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可宣元帝气就气在他下手太重!

裴德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奴虽然是个阉人,可好歹收养了清砚,也尽了做父亲的义务。没想到因为奴的管教,清砚竟要同奴断绝关系。”

他哭得极惨,就差没摆明了说裴清砚狼心狗肺了。

宣元帝紧捏着书函:“裴大人并未说要和你断绝关系。”

宣元帝微微倾身,语气显得极冷:“断绝关系,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

裴德胜已是无比震惊,那日花灯会裴清砚已将事情说得那般清楚,竟根本就没有朝陛下禀明要同他断绝关系?

他可真是犯了蠢!

这些天日日想着这件事,凌霄又到得这么及时,他便以为裴清砚是真的写了这些!

“奴愚钝,还以为清砚送来书函,是为了同奴断绝关系。”

宣元帝不是蠢人,知晓方才裴德胜的话是什么意思。

原本只是气他下手太重,并不是觉得他管教裴清砚有什么问题。

现在,宣元帝倒是觉得他心思颇重。

“哼,裴大人是向朕禀告疫病根治的情况,顺道禀明他旧伤在身,已经病倒了。你倒是急急忙忙倒打一耙?”

裴德胜脸色泛白:“前些日子……奴见过清砚,他是公然提出的,所以奴才会……”

既然他要提起此事,站在一旁的凌霄也忍不住反驳:“大人身体虚弱,之前也病倒过一次,不曾想裴公公竟要他去庄子上等死,被下人欺辱,甚至还被锁了起来。”

凌霄眯起眼,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是儿不孝,乃是父不仁!”

裴德胜身体微颤,凌霄说的是实话,但凡今日他据理力争,惹起了宣元帝的注意,让他彻查此事,恐怕他只会更惨。

与其那样,不若认下一些。

凌霄冷硬着脸,朝宣元帝禀告:“至于那场花灯会,当时我亦在场。大人说的全然是气话,以后便不再提起断绝关系的事了,裴公公可是想弄死大人,大人至多……也只是说了几句气话罢了。可裴公公呢?却是真的想害死大人啊!”

凌霄为人一板一眼,绝不会说那些过多的官腔。

反倒是这样,他的每一句控诉都十分真诚。

宣元帝已是勃然大怒,将手里的东西砸了过去:“朕看你根本就不配为人父!”

裴德胜额头直直的砸出了一道口子,顿时血就从他的脸上流了下来。

他强行忍着疼痛,还不断朝宣元帝请罚:“庄子上的罪奴会亏待清砚,的确有奴的不察之责,但奴只是想让清砚静养,绝无半点害他之心啊。皇上,唯此一点,奴定是要据理力争的!”

他不争,可就全完了!

其他任何事情他都可以认,唯独这一点!

宣元帝久久凝视着他,之前的心还是偏向裴德胜的,毕竟他在自己身边多年了。可宣元帝忍不了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心眼。

“你到底是犯了错,就算是教子,手段也不该太过恶毒。”宣元帝冷着脸喊道,“来人,把裴德胜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并责令卸去总管一职,幽禁半年。”

裴德胜眼前一黑,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被人给拖了出去。

他知道只有自己受些皮肉之苦,皇上才会消气。

没想到裴清砚那句‘那父亲和皇上请罚的时候,记得要让皇上重重的责罚于你,否则……怕是平息不了众怒’一语成谶。

裴德胜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即立马朝里大喊了句:“皇上明鉴,奴有话要说!”

宣元帝阴沉着脸:“你是觉得朕的处罚不妥?”

裴德胜心中跳得极乱,强行压制住自己的心慌:“奴深知错了,不该送清砚去庄子,便不会让那些人背着奴对清砚做出了这些事。就算二十大板,也消除不了奴心里的愧疚。”

“那你想如何?”

裴德胜声音发抖,还是说出了话:“不若,把责罚加倍,也让清砚看到奴的悔意!凌都伯,你觉得可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