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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壕春水一城花(22)

这些小喽啰,宋芯蕊眯着眼瞥了他们一眼,懒得理会。

为首的小头目见她目中无人的样子,显然有些愤怒,踢了她一脚,又阴着声音喝了句:“好大的胆子,连知府都敢偷。”

虽然这一脚的力度算不上太大,但还是疼得让宋芯蕊从地上弹了起来,正准备要指着鼻子把人骂一顿,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劳犯,要是得罪了这些狱卒,被人玩一场躲猫猫可就惨了,于是瞬间转换笑颜,对着小头目:“大人饶命,民女不知道好歹,还请大人开恩。”

小头目一听宋芯蕊口里的大人两字,心里不由得乐了一把,再低头打量了一番这女人,心里更是惊喜,眼前这个……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啊!

当然,这是因为他常年与犯人打交道,见到的女人大都是飞沙走石的,所以宋芯蕊自然就成了他眼中的仙女。这就是相对论的力量。

“盗窃知府这个罪,你知道有多重吗?”

宋芯蕊迷茫地摇摇头:“不知道。”

她确实是不知道,连打死知府的狗都被杀头,这偷盗知府库房,还真不知道该往上加几倍了?这古代的死刑据说也是分很多种的。

小头目摸了摸下巴,色迷迷地盯着宋芯蕊:“一般来说,被杀头是很正常的。”

“没有通融吗?”宋芯蕊有点不甘心。

“通融……”小头目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两个手下,让他们退了出去,自己则是离宋芯蕊更近了一步,“不瞒姑娘说,这牢里的事都是我说了算,所以,只要姑娘识趣点,别说不用杀头,就是放你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真的?”宋芯蕊两眼忽然放光,虽然身上身无分文,但她还是决定先忽悠再说,“大人是要钱么?这个您放心,只要大人放我出去,我一定将您要的钱双手奉上。”

小头目灼灼地盯着宋芯蕊的脸,摇了摇头,一边伸手一边说:“钱我可以不要,我要的是……”

飞贼的救助

小头目灼灼地盯着宋芯蕊的脸,摇了摇头,一边伸手一边说:“钱我可以不要,我要的是……”

这尾音后的意思从小头目的行为表达了出来,因为他那只亢奋的手迅速而直接地伸向了宋芯蕊的脖子,并顺着那起伏的曲线一路探了下去。

一阵恶寒立刻从心头升了起来,一直压抑的怒火也随着这股恶寒狂飙而出,在冰与火的双重刺激下,宋芯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双手抓起那只禄山之爪,大喝一声:“卧——槽——泥——马,老娘冰清玉洁的身体岂是你这种鼠辈能染指的?”

骂完这句,还觉不过瘾,在小头目未反应过来之前,又顺势在那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妈的,臭婆娘,你不想活了!!”小头目吃痛地抽回手,挥手一耳光扇在宋芯蕊脸上。

顿时,宋芯蕊很应景地飞出了半米远,贴在了墙上,脸上火辣辣地感觉一直蔓延到头顶,耳朵嗡嗡直响,眼前一片金星。

老娘跟你拼了!用尽全力准备爬起来跟人拼命,那小头目已经退了出去,门上的铁链又锁了上。

“放——我——出——去——”宋芯蕊爬到门边,扶着木头柱子狂叫,怒气冲天。

“放你出去?”小头目龇牙咧嘴地摸着被咬伤的右手,冷笑着指了指旁边,“就凭你这么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想出去。放心,这牢里的东西你还没用上,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

宋芯蕊稍稍静了下来,随着小头目的手望去,心里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灯光下方,一排排样式丰富品种齐全的刑具正虎视眈眈地摆在那里。

“给你一晚上时间考虑。”说完,小头目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走了。

宋芯蕊爬回了墙边靠着,摸了摸肿起来的脸颊,又心有戚戚地转头看了看那些刑具。棍、棒、皮鞭、烙铁、拶子、还有那什么她不认识的玩意,知府大牢,您这儿的刑具能不要那么齐全行么?

越看越觉得全身发毛,宋芯蕊觉得那些刑具好像此时此刻就在自己身上凌虐,不由得又打了个冷颤。可如果要和那猥琐狱卒小头目有什么的话,那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说不定还能穿回去。

最怕就是还没来得及死,先被那些玩意折磨得死去活来。

想来想去,就只能怪那个乔云浪,她和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摆她一道,太可恶了!

“姓乔的,要是我宋芯蕊大难不死,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一边嘴里碎碎念咒骂,一边用手抠着墙壁上的土。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骂我呢?”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幽幽飘来。

宋芯蕊以为是自己幻觉,顿了片刻,才抬起头看,那蹲在门外似笑非笑看着她的,不是乔云浪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