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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千金(31)

秦珠玉不服气地昂头反抗:“算什么帐?”

冬生冷着脸:“望春楼那种地方是女儿家该去的么?”

秦珠玉义正言辞地回:“你们能去凭什么我不能去?你这读书人模样也就骗骗别人,还不是和你这两个表弟一样,都是些色胚。你别告诉我你去望春楼只是和人家姑娘喝喝茶聊天。我去那是为了阻止你做出见不得人的下作事。”

冬生嗤笑一声:“你说对了,我就是和人家姑娘喝喝茶聊天。”

“谁信呢?”秦珠玉嗤得更厉害。

冬生给了她一个爱信不信的白眼,道:“反正你以后再给我惹是生非,可别怪我袖手旁观。”

“谁要你多管闲事了?”秦珠玉无赖地回她。

冬生气极:“有本事你自己这个最大的闲事都别让我管。”不等秦珠玉发火,又加了一句,“最重要是,有本事别闹什么离家出走。”

秦珠玉被噎住,本想她说我才不稀罕你这破地方,然后大义凛然拂袖而去然后等着冬生找她回来,但冬生后半句将她话堵死,她恨恨瞪了冬生一眼,恶狠狠道:“我才不会离家出走。”

说完,跑进房内砰地一声关上门。

冬生揉揉被闹得发疼的额头,对地上缩在一起的两个表弟招招手:“赶紧过来帮我铺床。”

没了秦珠玉的三人,气氛分明融洽许多,在墙角铺好床,两个表弟不客气地躺上。冬生吹了灯,也除了外衣挤上去。

黑暗中,大壮的声音幽幽响起:“表哥,那个凶女人不是你姘头么,你怎么不去跟她睡?”

冬生终于想起还未跟他们解释:“小玉不是我姘头。”

“咦?不是你姘头你们怎么住在一起?她还跑去望春楼捉奸?”

一句话将冬生准备的解释全部堵了回去,他这才发觉,怎样的解释在两个想法简单的表弟眼中,都是不可行的。便叹了口气:“反正她不是我姘头,你俩赶紧睡吧,明天不是还要赶路回乡下么?”

“哦!”不知道是哪个表弟低声应了句,片刻又幽幽响起,“反正我回去一定告诉表姨,你和个凶巴巴的女人住在一起。”

冬生顿时觉得头大如斗。

第二日一早,冬生就送走了两个表弟,松了口恶气去了学堂。

秦珠玉起床时,冬生已经不再,两个表弟也没了踪影,想是已经离开,心情顿感美妙,又看了看桌上新做的早饭,煮鸡蛋和玉米粥,颇为满意。

哼着小曲,慢悠悠吃完早餐,打开门准备出去溜达,却见门口站着一个锦衣男子。那男子看她出来,脸上涌上一丝笑容,拱手道:“小玉姑娘,幸会幸会!”

秦珠玉隔着两米距离睨了他一眼:“你是谁啊?”

“在下姓张,单名一个瑾字,是张员外的儿子,大家平日都叫我张公子。”

张员外秦珠玉是知道的,是这城中首富,冬生在的学堂就是他开的。她上下打量了番眼前人,难怪这人一身锦衣华服,十足的纨绔模样。

实际上,这张瑾外表还算风流倜傥,称之为偏偏佳公子也不为过。只是秦珠玉对他毫无兴趣,风流倜傥在她眼中也就剩了风流二字。听他介绍完自己,秦珠玉哦了声,便面无表情绕过他。

张瑾愣了下,没想自己魅力在这女人面前毫无作用,连忙拦住秦珠玉:“小玉姑娘还没同张某介绍自己呢?”

秦珠玉像看白痴一样白了他一眼:“你不是知道我叫小玉么?还介绍什么?”

呃——

张瑾抚额,片刻又继续道:“那不知张某是否有幸请小玉姑娘去茶楼喝一杯茶?”

秦珠玉莫名其妙:“我又不喜欢喝茶。”

说罢便继续走,只是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的,又退回来,偏头问张瑾:“可以请喝碧螺春么?”

她想起昨晚,死书生在望春楼和那个玉娘喝的茶,似乎就是碧螺春。

张瑾见佳人应约,喜形于色,连忙点头:“当然当然,小玉姑娘想喝什么茶都可以。”

昨日在望春楼匆匆一瞥,他便对这姑娘上了心,后来细细打听,才知道是家中学堂夫子救回的姑娘,失了记忆,暂住在夫子家。

可惜他这几月在外做生意,竟生生错过了这么一个佳人。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唧唧歪歪的一章

☆、小争执

自古风流出少年,张瑾张公子便是这类人物的代表。

张公子的大名,在整座城内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倒不是因为他的首富老爹,而是他曾经的风流名声。尤其是家中有漂亮闺女的人家,时至今日,仍旧是谈张公子色变。

话说这张瑾张公子的风流之路,始于他的十二三岁,那时刚刚才是初懂人事的年纪,可张公子的花痴本性,却是一日千里地迅速膨胀,起初是见到漂亮姑娘便会送人家路边采的野花,菜市场买的木瓜,到了后来,再大一些时,由于张员外生意越做越大,一跃成为城中首富,这位首富公子便拿着金银珠宝,屁颠屁颠追在人家姑娘后面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