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虐就学习(68)

态度诚恳，她的眸底澄澈清亮，“这个项目的可行性和前景应用都不错。”

“萧亦珩准备了很久，也综合考虑了很多方面，立项报告上的每个字都是他的心血，您那么直接就否定了一切有点武.断？”

是很语气很轻很诚挚认真的问句。

他的面色缓和了些，沉眼看看她没说话。

“您应该比谁都了解他，”江妍兮顿了会儿才继续说，“专业、科研还有以后他想走的路，只要他选了，就一定会坚持走到底的。”

她很确定这一点。

她也很清楚，其实原文里到最后改变萧父态度的并不是原主临死说的最后那句话，而是萧亦珩始终没弯身服软的姿态，哪怕一无所有他还是坚持着走自己的路。

是长时间放任他一个人萧父才看出了萧亦珩真正的实力，他有能力做好自己的选择，他明确自己发展的方向，所以妥协支持。

她只是提前告诉他这一点——萧亦珩有能力、并且绝不会轻易放弃。他的阻挠只会放缓他的速度，但绝对改变不了他前行的方向。

萧父没说话，径直迈开脚走了。

他们的双创成功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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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色渐暗，昏黄的路灯明明灭灭。天际边还挂着残霞，卷在灰沉浓云里，一丝一缕慢慢褪去。

大家背着包三三两两走在路上，不知道目的地是哪，交谈声从耳边很快的路过，热闹片刻后沉寂。萧亦珩和江妍兮一起走出了学校。

她说想请他吃饭，他点头说行。

时间过得快，眨眼就初冬了，风又大又冷。她默默拢紧身上的风衣，发丝被吹得胡乱飘着。

漫无目的地沿着小吃街走，其实她没想好要吃什么，只是有些话想跟他说。

看到一家店里墙柜上是满当当的酒瓶，江妍兮停下了脚步，“就这吧。”

农家大锅灶。

一进店暖意就攀上了身，他们带着凉意在火炕桌边坐下。温度没有特别热，刚刚好够让心底温暖，自带亲和力般驱走了她心底的惴惴不安。

随意点好了菜，他们脱下外套搭在一旁椅子上，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中间炉子里的火炭烧成灰色，隐约透出红光散着暖意。

人有些多，菜准备得慢。他们没有说话，和周遭乱嗡嗡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萧亦珩知道江妍兮有话想说，一直都在等着她开口，看她还没有说的打算这才掀起薄唇打破了这片沉寂。

“你为什么想参加双创了？”声音轻缓。他记得当时她当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毫不留恋的。

“噢，”江妍兮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其实我一直都挺想参加的。”

“今天下午要截止了，我就想着赶末班车参加。”她没有说萧父的事，也没说自己看过“原文”的情节，轻飘飘地说，就像这是一件最随意不过的事。

他们桌上又是一片安静，耳边是旁桌人喧闹碰杯的声音。

“谢谢。”萧亦珩突然说了声，虽然周围吵但还是清晰地传到她耳里。

抬眼和他对视上，江妍兮抿唇微扬，很浅地笑着点了下头，然后移开了视线不再看他。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些什么，但他们谁也没戳破。

故事里有太多细节，每一句话和动作都改变着走向，不知道什么该说明什么该隐晦，那么复杂却好像又简单。

谁知道什么，谁想说什么，有时候不说却暗自明白。

大锅入火坑，服务员拿了停表放桌上，声音脆脆的好听，“十分钟后揭开盖就可以吃了。”

江妍兮还默默在心底组织着语言，不知道怎么开口说才能跟萧亦珩讲清楚现在她这个乱七八糟混乱的情况。

毕竟自己也捋不清楚。

有些漫长的十分钟被无限拉长，她时不时瞟向桌上的表看还剩多少时间。

“叮——”铃声终于响了。

服务员闻声走了过来，木盖被揭开，白气在他们之间蓦地升起，瞬间朦胧模糊了对方的轮廓，香气从锅里溢开勾起胃里的饥饿感。

垂眸恍神，有那么一刻她多么希望，能一直隔着这层烟跟他说话，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的反应。

“能再加几瓶啤酒吗？”她提起一口气启唇跟服务员说。

喝酒壮胆，她决定就在今天做个了结。拖了那么久，再把问题堆在脑子里她真的快疯了。如果放任故事继续自由发展，那估计猴年马月都没结果。

管他什么穿书不穿书的，她为什么要一个人把困惑打碎了吞肚子里去？又没人说摊牌后会怎样。

这莫名其妙摸不清头脑的世界，她要毫无保留地告诉他。

酒一杯一杯倒满，苦得要死还是往下吞。

嘴里的苦涩让她暂时忘了脑里所有解释不通的事。到最后也习惯了，皱着的眉松开，她喝得越来越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