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荣带着苏善在审讯室外面站着，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情况。
这玻璃是单面了，这边的人看得到那边儿，那边儿的人却看不到这里，而且墙上面装着的扩音器可以将对面的声音清楚地传递到这边儿。
苏善知道这玻璃的效用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钦佩之色。
“人类的智慧还真是无穷的。”
苏善感叹了一声，秦荣有些奇怪的看了苏善一眼，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那边儿的审讯还在继续着，然而任凭着那两个警察说破了天，鬼婆始终不开口，她就这么跟警方干耗着，大家也拿她没辙。
秦荣的眉头皱了起来，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碰见这样子的硬骨头，真是不知道让人该怎么解决才好。
不过秦荣很快便想起来苏善的身份，他犹豫了一会儿，看向了苏善，轻声开口问道：“苏小姐，对付这样子的人，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苏善闻言，微微一愣，她想了想，开口说道：“都进了局子了，还不肯老实么？揍一顿她不就什么都招了？”
秦荣以为苏善在开玩笑，然而看苏善那一脸认真的模样，丝毫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秦荣咳嗽了一声，无奈地说道：“现在法治社会，我们要依法办事，即便她是犯罪分子，也有人权，我们不能滥用私刑。”
苏善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看来她对这个时代的了解还不够深，原来这吃官家饭的也要受到这些秩序的制约。
“这样，我来进去审问她好了。”
听到苏善的话，秦荣愣了愣，让苏善去审问，这好像不符合规定，只是鬼婆的事情实在是棘手，她是迄今为止警方抓到的第一个疑似鬼王教的邪教分子，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能撬开她的嘴巴，对警方打击鬼王教这个邪教有极大的帮助。
再三考虑过后，秦荣同意了苏善审问鬼婆的提议。
秦荣将审讯室里面的两个同事叫了出来，让苏善进入了审讯室里面。
那两个年轻的警察看着秦荣，有些着急地说道：“秦队，这样子不符合规矩，苏小姐不是警方的人……”
秦荣抬手阻止了他们继续说下去：“你们能撬开鬼婆的嘴么？她有法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会一力承担的。”
两个小警察面面相觑，只是秦荣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们除了同意，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不过虽然他们同意了，不过仍旧觉得苏善进去也未必能起到任何的效果，毕竟鬼婆的嘴有多硬他们一清二楚，苏善是不可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扩音器里面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女声。
“我叫陈佳珍。”
两个小警察：“……”
苏善才进去多久，怎么那个难搞的鬼婆就开口了？
两个小警察不可置信地朝着那双面玻璃看了过去，他们看到原本拒不合作的鬼婆坐直了身体，乖乖地回答了苏善的问题。
鬼婆的真实姓名叫做陈佳珍，今年五十六岁。
当听到陈佳珍的真实年纪时，房间里面的警察们都震惊了。
陈佳珍的模样看起来无比苍老，完全就像是个**十岁的老太太，可是现在她说自己才五十六岁……
警察们想起自己平日里见到的那些生龙活虎的大妈们，在看看那苍老无比的陈佳珍，众人一致觉得邪教真的是害人不浅，好好的一个大妈，硬生生地被折腾成了老太太的模样。
审讯室里面的询问还在继续着，苏善放在陈佳珍体内的那些阴气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面对着苏善的时候，陈佳珍根本无法在像先前那样闭口不言，几乎是苏善问什么，她便会回答什么，没过一会儿的功夫，陈佳珍就将自己的老底给交代的一清二楚。
从审讯室里面出来的时候，秦荣发现苏善的情绪有些不太对。
“苏小姐，你怎么了？”
苏善抬头看着秦荣，摇了摇头：“我没事儿，现在你们的人可以去问了，她什么都会说的。”
秦荣没有问苏善是用了什么样的办法让陈佳珍开口的，见苏善不像是有事儿的模样，秦荣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鬼王教是个极为神秘的邪教，它已经存在很多年了，有很多案子都与鬼王教有关，只是过去他们抓到的犯罪分子都是一些普通的信众，他们还从来都没有抓到过鬼王教的上层人员。
陈佳珍的存在是特殊的，他们或许可以以陈佳珍为突破口，将鬼王教的神秘面纱彻底揭开。
站在审讯室门外，苏善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的警察，苏善没有多想什么，径直朝着秦荣的办公室走去。
陈佳珍所在的邪教居然是鬼王教，她所信奉的神明是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