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秦荣想到先前林天佑那些不妥之处，凑近苏善问道：“苏善，这里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科学的事情？”
苏善想到自己先前见的那只怨鬼，点了点头。
怨鬼和厉鬼又有些不同，厉鬼还有理智存在，拥有一些自控能力，而怨鬼则已经被怨气彻底侵蚀，没有了理智的存在，他们只会遵循心底最真实的欲/望，肆无忌惮地杀人夺命。
用通俗点儿的话来说就是厉鬼杀人基本上都是有准确目标的，而怨鬼则是无差别杀人，可能因为你穿的衣服不顺他们的眼，都能引发他们的杀意。
不过刚刚到那个怨鬼好像还有些不同，她和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之前有着一些因果牵绊。
他们有血缘关系。
怨鬼虽然经常无差别杀人，但是他们却极为擅长隐匿，若不是他们自己献身的话，很难找出他们的踪迹，而且怨鬼杀人基本上都是单对单的，现在屋子里面这么多人在，显然不符合他们的杀人规矩。
苏善的眉头皱了皱，觉得事情有点儿奇怪。
不过这跟她好像也没有多少关系，苏善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再想下去。
“秦警官，既然你们在办案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说着苏善朝着秦荣点了点头，接着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苏……”
秦荣刚刚喊了一个字，突然之间就想起来自己先前做出的决定，他呼出一口浊气，转身进了病房。
他先前已经决定不在给苏善找麻烦了，他说到就要做到，这起案子，还要他们自己去查。
“秦队，这个人怎么办？”
钱松指了指地上躺着的林天佑，满脸都是嫌弃之色。
难怪他先前能说出那么多突破下限的话，原来是个脑子有病的，一会儿失禁，一会儿又说有鬼，简直是不可理喻。
秦荣吩咐钱松去找医生借了几副一次性手套，然后又要了一个隔尿垫，将隔尿垫铺在了病床上之后，他们便将林天佑抬了上去。
该问的话都已经问完了，该了解的情况也了解了，林果果是自杀，现在已经可以结案了，剩下的事情与警方已经没有关系了，局里面还有案子要办，他们并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在这里。
“秦队，我们该回去了。”
秦荣点了点头，示意几个手下先走，自己则留了下来。
刚刚发泄了一番的张敏荣又恢复了先前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她一动不动地坐在病房的椅子上面，整个人的魂儿都像是丢了似的。
“张小姐，这些话本来不应该我说的，只是林果果她死得太惨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可以找个大师为她超度，希望她可以早日转身，人间不值得，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张敏荣仍旧坐在原位没有动弹，好像根本没有听见秦荣的话似的，她将自己和外界分割开了，什么话都不愿意听，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做，好像这样子便能让她远离痛苦。
秦荣叹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隔壁病床上躺着的林天佑，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病房。
***
苏善这次来医院是接到了一单生意，而这单生意，是赵晨光介绍给她的。
苏善坐着电梯来到了三楼，很快变来到了三一一号病房。
病房的门关着，透过门上的剥离，苏善看到病房之中的情形。
一个骨瘦如柴的小男孩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在病床旁边应该是小男孩的父母。
这家医院的膈应效果不错，站在门外的苏善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从她们的肢体动作来看，他们应该是在争吵。
苏善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等到门里面的人争吵告一段落了之后，方才抬起手来敲了敲门。
“叩叩叩。”
有规律的敲门声传了进去，乔蓉蓉抹了抹眼睛，转身过去开门。
病房门打开了。
当看到门外站着的年轻姑娘时，乔蓉蓉愣了一下，开口问道：“你找谁？”
苏善抬头看着乔蓉蓉，面前的女人不过三十出头，模样生得挺好看的，不过大约是因为许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的原因，她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憔悴。
苏善朝着她点了点头，直接了当地开口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是赵晨光介绍来了，我是玄门苏家的最后一个传人，你们可以叫我苏天师。”
乔蓉蓉：“……”
正在此时，里面了傅鸿运也从病房里面走了出来，他的目光从苏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乔蓉蓉的身上。
“你在干什么，乐乐的身体不舒服，你还有工夫在这里聊天。”
乔蓉蓉回过神来，指着苏善开口说道：“鸿运，她就是晨光介绍来的人。”
傅鸿运猛地转头看向苏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