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澜刚要撅起嘴表示自己的不满,就被吴言用一根手指给按住了。
吴言说:“听话。”
余清澜反抗无果,最后也就只能委委屈屈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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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吴言目送着余清澜和魏枫离开,就开始给阿咪倒猫粮。
阿咪夜里经常不在店里,但因为最近晋南不怎么太平,张叔也仔细交代过,让阿咪夜里也不要跑太远。
等吴言拖了地,张叔就慢悠悠地从外头踱步过来了。
“叔。”
张叔刚跟吴言打了个照面,就觉察到吴言心里藏了事,张口就问:“有事找我?”
吴言点头,一边把拖把挂到树枝上滴水晾干,一边说:“我昨天想了想,觉得应该跟特殊能力部的人通下气,把邪修的事跟他们提一下。”
张叔静静听着。
吴言将自己的想法也说了:“就算他们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如果再碰到像这次闻膦这种事,他们那边还是能帮着忽悠一下民众的。”
“也行,你想好就行。”张叔颔首:“我不出面。”
“还有……”吴言吐了口气:“我觉得清澜怪怪的。”
张叔默不作声地上下打量了吴言一番,随即笑了起来。
张叔本来长得就和蔼,还爱笑,一点都看不出不正经。
“你们圆房啦?”
“……”吴言无语地阖上眼睛,很久之后才睁开:“没有。”
张叔当即变得满脸嫌弃:“没出息。”
“叔,叔,正经点。”
“行行行,你说吧,怎么怪怪的了?”
吴言这才跟着张叔一起进到店里:“昨天晚上,他也没把符拿掉,就一直……”
吴言张张嘴,半天都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
张叔很懂地接了:“勾引你?”
“……”吴言一哽,强行纠正了张叔的说法:“撩我。”
张叔:“嗐,都一样。”
吴言:“……”
行,您说一样就一样吧。
张叔看着吴言,琢磨了一会儿才说:“是不是余清澜那道符过保质期了?”
“……哈?”吴言眼中满是莫名:“叔别是诓我吧?”
符还有保质期啊?可别欺负我读书少!
“这怎么能是诓你!”张叔又笑:“符要没有保质期,那你买一道去不得用到老死?那卖符的不得饿死?还怎么促进画符行业的鸡滴屁?”
吴言的符箓其实学得也是乱七八糟,但他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没学会,不会画就是不会画,但吴言虽然也没学会,但只要给他一张,他马上能copy出另一张来。
吴言:“现在不是都用印刷的吗?一张母版可以印一大堆。”
就连纸钱、金纸也是这样印的。
“印刷出来的效果肯定是大打折扣的!”张叔摆摆手:“而且,清澜那道符是余晞景亲手画的,怎么能跟印刷的相提并论?”
吴言点点头:“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待会儿去剧组的时候跟清澜提一下,让他大伯重新再给他画一张。”
“你画不就行了?”张叔努努嘴:“晚上让清澜把符摘下来给你看看,你对着画一张不就完了吗?”
“……”吴言隐约觉得张叔这话里有话,好像不是那么单纯地在给他出主意。
张叔见吴言没反应,立刻再接再厉:“我看店里搁了些朱砂、黄纸什么的。清澜买的吧?这下东西都省了,直接用就行。”
朱砂、黄纸确实是余清澜之前指挥魏枫买的,当时是要给甯封蜓画符开眼用的。
张叔一看店里出现那些,就知道肯定跟吴言无关,吴言压根就用不着那些东西。
想干嘛,只消张张嘴就完事了。
而且,吴言画符是真的省事,焚香沐浴、香案、香炉,什么都不用搞,摊开纸,蘸上朱砂就能画。
吴言:“……”
不知道为什么,就还是觉得叔想坑他。
“反正你自己想呗。”张叔一看吴言一副严防死守的样子,也懒得理他了:“你让余晞景画符,再等符送到晋南,少不得得一两天。你自己画,要不了十分钟。”
吴言:“……”
话是没错,他画符也确实要不了十分钟。
但是,十分钟就够余清澜扒他衤库子了啊!
尽管脑子里闪过了这样奇怪的念头,吴言还是顺着张叔的话点了头:“晚上再说吧,我先给贾勋打个电话,跟他说一下邪修的事,让他们部门稍微做点准备。”
“那我先走了。”张叔没有跟特殊能力部的人碰面的心思,而且,幽冥司现在真是忙死了。
昨晚他把那个附身鬼送回去之后,就开始拉着几个临时阴官、阴吏商讨魏枫提出的那个什么阴界管理条理了。
这都折腾了一整个晚上,到现在都还没能完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