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道尔跟他道了谢，并询问了大叔的名字。
这位头发全白身高比兰道尔还高了几公分，啤酒肚能装兰道尔两个的大叔用灰色地眼睛盯着他说：“老帕克，阿兰他们都喊我老帕克，我知道你是谁，但你知道你对这里意味着什么吗？”
他用浅灰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兰道尔，又重复了一次，“你知道吗？”
兰道尔正犹豫要不要说点什么，老帕克没给他机会，就继续盯着他说：“我已经为这里工作40年，每天清晨6点都会到达俱乐部，见证过喜鹊的辉煌，也陪它走出过低谷，但即使我做的再多，我也只能是一个球迷，一个看守俱乐部的员工，我只能看到它辗转易手，而它的每一个持有者，对我们这些球迷来说都是上帝！”
“而你——”他凝视着兰道尔，“你也不例外！我今天早晨询问了阿兰，他说你保证会带给俱乐部一个美好的未来，你会带领喜鹊走出泥沼！”
兰道尔看向他，这和他之前说服那些来闹事的球迷不同，老帕克值得他致以敬意，“我保证——”
老帕克没等兰道尔说完就哼了一声，他瞥着兰道尔说：“在带领它回到上半区之前，你什么都不能保证，我可没见过有谁在冬歇期卖掉那么多球员的。”
老帕克说完就转身走了，他没有要兰道尔的承诺。
兰道尔看着他的背影，见他回去又用和他年龄完全不符的粗犷有力的嗓门劝劝记者。
至始至终，这个身材格外“壮硕”的老人，都没有对任何记者有任何不妥的身体接触，他只是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重复着他喊过的话。
兰道尔想到了自己昨晚对阿兰·希勒的承诺，他会做到。
不只是因为他的任务，也因为拥有这样球迷的球队，不应该为保级而战。
第5章
记者们的出现，以及昨晚的好感度都昭示着杜克的工作进展。
无论是球员那边还是杜克这边走露了风声，兰道尔都不介意，因为这样大刀阔斧地在冬窗搞清洗，消息肯定是瞒不住的，球员的经纪人也未必会配合。
现在距离冬窗结束不到10天，有些经纪人来不及给球员找下家，当然是希望能拖过这个冬天。
兰道尔先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几分钟后，双眼微红一脸倦容，似乎是一夜没睡的杜克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细心地为他带来了一杯咖啡。
“谢谢，理查德。”兰道尔邀请他坐下后拧眉问，“一晚没睡？你不用这么辛苦。”
他留意到杜克的衣服都没有换，显然在基地中度过了一晚，也让他这个撒手掌柜有些歉意。
“这是我应该做的，主席。”杜克摆摆手，接着立刻急切地说：“球员我全部联系上了，您最想要的纳瓦斯现在效力于哥斯达黎加的豪门萨普里萨，他虽然升上了一线队，但是因为门将的特殊性，他现在还是没什么机会的第三门将，萨普里萨告知我们20万欧元就能把人带走。”
20万！
纳瓦斯？
20万就能买到那堵墙？
兰道尔的眼睛都亮了！心里美的能冒泡！
看到兰道尔的眼神，杜克把“我们本来10万欧元就能搞定”和后边的话都给咽了回去。
接下来杜克就汇报了小将的情况。
贝尔、凯恩也的确再南安普顿和热刺，不过他们都是青训小将，所以并不用着急，想撬走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说服他们父母的问题。
马塞洛也买到了，50万欧元到手，不能更物美价廉。
不过马塞洛也需要劳工证，所以杜克建议租借他或者下放青训练级。
兰道尔在日程本上做了个记录，示意杜克继续。
“托尼·克洛斯、厄齐尔和格列兹曼这三个小将都已经联系上了，您给的消息都正确。我们要等他们的俱乐部给予回复，我想今天应该就有消息了。”
一晚上搞定这么多人已经是非常难得了，虽然这可能是因为他给予的信息还是精准的。
兰道尔正要夸奖员工，杜克像是没有察觉一样抢了话头，继续报告起戈丁和蒂亚戈·席尔瓦的现状。
杜克为难地告诉他，这两个南美洲的中后卫都没有入选国家队，这点基本上就堵死了拿到劳工证的可能。
自己手贱随便点的时间节点也让兰道尔头疼了起来，可布兰布尔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忍的，所以中后卫还是要买！
买不到便宜的加钱也要撸！
他接着写了两个人的名字给杜克，“他应该是在波尔图，叫佩佩，这个价格可能高点。不过他的经纪人也是曼联C罗的经纪人，叫豪尔赫·门德斯，你看能否联系上，询问他的客户想不想来喜鹊踢球。除此之外，还有尤文图斯的基耶利尼。如果能买到基耶利尼就先买基耶利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