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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都说该嫁了(133)

裴琛正因为萧凝突然扑过来以身相挡而有些发怔,脸色也松动了一瞬,闻言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尖一抽,盯着萧凝的目光里又透出了嫌恶之情,冷淡地别开视线。

严远却像是疯了一样,在马车前来来回回走动,边游边骂:“……凭什么!凭什么!我做了那么多还不够?你让我杀人,我便杀人,你让我离开,我就离开!凭什么你眼里永远都只有裴琛!”

扫视到裴琛冷淡嫌恶的脸色,严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萧凝,又像是狂怒又像是狂喜:“阿凝,你看!你就算是杀了他的青梅竹马,用他父母的姓名逼迫他同你成了亲,他还是这般厌恶你!你又是何苦?”

萧凝被他戳到伤处,脸色也阴冷下来,眸中戾气横生。她同严远的脾气相近,平日里严远处处忍让,她还真以为严远就是那样一个窝囊废。

现下也不是可以发脾气的时候,萧凝强忍了怒意,冷冷看着严远:“你要怎样才肯放走我们?什么条件?”

严远顿了顿,那副疯狂的神色略微收敛,炽热的目光在萧凝依旧玲珑的身体上扫了一转,嘴角带出个讽刺又扭曲的笑容:“条件?很简单啊,只要阿凝愿意同我一度春/宵,了却我多年的渴求,我就放走你们。”

萧凝勃然色变:“无耻之徒!”

☆、第六十七章

严远的脸色更可怕了:“是!我是无耻之徒,我帮你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帮你杀了裴琛的青梅竹马,帮你毒害了他的父母,帮你追杀楼湛和萧淮——我什么不肯做!你却什么都不舍得给我!”

话音才落,裴琛登时一脸恐怖至极的神色,眸中有血丝出现,望着萧凝的眼神如刀一般冰冷尖锐。裴宛脸色一白,怯怯地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叫:“父亲……”

裴琛一把推开她,深深吸了口气,冷声问:“你做的?”

萧凝一僵。

严远扭曲地笑着:“怎么,裴琛,你还不信阿凝干不出来?”

萧凝眸色一厉,被他激得怒意暴起,尖声吼道:“你算什么东西!”

说着,忽然一翻袖,露出一把寒光凛冽的短刀,猛地扑向了严远。

血光闪现。

裴宛差点崩溃:“娘!”

***

楼湛随着金吾卫赶来时,山道上只剩下低声哭泣的裴宛。山道上的积雪深深,溅了一地的血红。

楼湛皱了皱眉头:“裴大人呢?”

裴宛一滞,猛地抬头看向楼湛,脸色凄然,眸色诡谲:“楼湛?”

看她这副可怜的形容,楼湛顿了顿,低下身子靠近她,凝眉道:“裴小姐,裴大人呢?大长公主呢?还有严远?”

裴宛死死瞪着楼湛,忽然尖叫一声,猛地从地上捡起一把沾血的短刀刺向楼湛的心口。楼湛躲闪不及,千钧一发之际,暗处忽然飞来一支暗镖,“当”地打开了那把短刀。

祝七动手了。

楼湛微不可察地做了个停止的动作,怕祝七下一步就要杀掉突然暴起伤人的裴宛,起身看着她,淡淡道:“裴小姐这是做什么。”

“楼湛!”裴宛冷笑一声,“你害我大哥入狱惨死,害我爹娘分散,害我爹娘惨死,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不杀你!我怎么可能不杀了你报仇雪恨!”

惨死?

楼湛自动忽略她的一些话,反正辩解也无任何用处。当一个人怨恨满满,却找不到真凶时,总是会找一个人来散发怨气。

就像当初的大长公主,找不到杀害自己儿子的元凶,便一味地将仇恨累积在她的头上,仇恨越来越多,到最后被蒙蔽了双眼,也只会当她就是凶手。

她思索片刻,低头看了看山道上漫延的血迹,顺着血迹走到山道边缘,低头看了看。冬日天黑得早,此时也已经近戌时,四下黑蒙蒙的,没有金吾卫手里的火把,什么都看不清。

山道下也是黑魆魆的,仿若一个无底洞,隐约还有呜呜风声。一个金吾卫道:“楼大人,这山道下乃是一个小峡谷,又深又暗,活人掉下去铁定没命,小的老家就在这儿附近,都管这个叫勾魂峡。您可千万离远点,仔细掉下去了。”

楼湛一向对别人的善意珍惜十分,闻言推开了些,看向那个出声的金吾卫,微微颔首:“多谢提醒。”

那个金吾卫挠挠头,嘿嘿笑。他正是当初跟着与萧淮交好的罗将军一起帮楼湛查案的一个金吾卫,对楼湛印象也不坏。

楼湛正想吩咐两句,一直伏在一旁的裴宛忽然腾地冲上来,一把抱住楼湛往峡谷坠去,哈哈大笑:“楼湛,你就给我们全家陪葬吧!”

楼湛忽然被扑倒,身后风声呜呜,神情依旧冷静:“不好意思,我不欠你家什么。陪葬?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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