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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68)+番外

皇帝大笑。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沉默的少年将军平素铁面无情,如今到了他美丽的女儿面前,竟这般知情知趣。

艳阳看看父皇再看纪霆,也微微的笑了起来。

**

暗夜谷,纪霆一待就是两年。

每一个夜晚他从夜澜山顶望出去,遥远的上京是看不见丁点轮廓的,但他一闭上眼,就能清晰的看见那明若艳阳的少女。

等我,他轻声的说,微微的笑。

第三年的破夜试那天,有贼子趁谷中忙乱,入谷寻仇,南蝶门主飞身替纪霆挡下毒箭,门主独生女亦被射中小腹,善毒的玄蜂与善医的白矖两门倾力救治,纪霆一身血汗的站在南蝶门院中等消息。

白矖门门主与他素来交好,出来轻声说道:“老爷子是眼看没救了的。可惜了小蝶姑娘……怕是此生无法生育了。”

纪霆如遭雷击。

“纪霆!”玄蜂门主在内院大声唤,“老爷子叫你过去!”

纪霆大步进去,心下已知到老爷子要托付何事,那夜他在夜澜山上遇到月下练目力的小蝶,两人一同下山,老爷子无意撞见之后脸上的笑容很是耐人寻味。

果不其然,被他猜对了。

“纪霆……我能把小蝶托付给你吗?”南蝶门主并不知道女儿此时的情况,“我知道你家世显赫,但我的小蝶、小蝶是好孩子,你、不要负她!”

白矖门主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纪霆已闷声答应道:“您放心。”

玄蜂门主也是常与纪霆把酒言欢的,知道他在上京有着心爱少女,此时大惊,与白矖门主默默对视了一眼,心头俱都戚戚然。

老人出气多进气少,紧紧攥着纪霆的手,仿佛握住了女儿幸福的以后一般。纪霆眼底已是血红色,心头更甚。

但纪家子孙从不食言。

只是……从此再无艳阳天。

**

镇南王夫妇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听闻儿子带回来的姑娘是他救命恩人之女,什么也没问便答应了婚事。

他们回到上京的第二天,皇帝急急命人将纪霆招进了宫。

入得殿内,等着他的并不是皇帝,而是三年未得见的艳阳长公主。

她眉眼俱都长开,身段也更加婀娜,比三年前更美了许多。只是她的此时两颊艳红,正是怒火万丈的表情。

“听人说,你从暗夜谷带了个女人回来。”她强压心头火气,冷冰冰的问。

纪霆点头。

艳阳又等了许久,可他就只是默默站着,一个字的解释也没有,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艳阳忽觉委屈,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倔强的看着他,无声的哭泣着。

纪霆抬头,迎着她的泪艰难的开口道:“公主保重。”

艳阳流着泪,哑声道:“我不计较,我当做不知道,纪霆,你快把她送走!”

“恕难从命,”他沉沉的缓声道,“婚事已经在筹备了——我要娶她。”

“你、敢!”艳阳咬着牙,恨的想扑上去把他撕碎,又想投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两种迥然而强烈的情感折磨着她,她瑟瑟的抖着,“纪霆,你若敢娶她,我要你一辈子后悔!”

纪霆沉默。

一辈子后悔……算得了什么呢?他在心里的默默的想,比起此生再无艳阳,算得了什么?

这话他永远不会对她讲,宁愿她恨他一生,也好过她明白他的心,而后一生遗憾。

恨与爱一样浓烈,轰轰烈烈的来与去,遗憾却是淡而飘渺的烟,从来抓不住,也永远不消散,将人生生的痛苦折磨一辈子。

既此生注定无法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唯愿她高飞,忘记他,忘记不曾说出口的约定,了无遗憾,一生无忧。

留他一人在这遗憾里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七月一号结局之后,原想放松两天就来写番外的,谁知道家里忽然去世了一位长辈,顿时兵荒马乱的,大小两个侄子都扔给我照顾,大的只要给吃的和盯做作业就好,小的刚两周岁,啥东西都捡起来塞嘴里,不管电还是刀都勇敢的伸手抓,一天几十次缠着我哭闹,一天下来累的我校长都骑不动,实在没有心力码字。

下一个番外更小白,后天或者大后天更,还有啥想看的番外可以点点看,要是撞上我的灵感,一定写。

纪霆是我写过最有感情洁癖的男人,更甚于小白甚至秦蕴,他爱了艳阳一生,但是因为不能给她全部的自己,从不肯说。

艳阳逼皇帝指婚那段我没有写,那对一个女孩子的自尊来说实在太惨烈,我负荷不起,写不出来。

有同学问过我纪霆既然心里有艳阳,为啥一直冷着她,那大概是因为他了解艳阳,若是被艳阳知道半点他的心,没有了对王妃的歉疚感,依艳阳的脾气,是绝不容不下王妃的,更多的是纪霆内心深处的一种歉疚吧,他知道自己不爱王妃,所以下意识的补偿她多一些。

欢迎各种讨论,但请不要相互攻击,观念不同而已,不是啥深仇大恨的哈!

卿本佳人正文第五十章

《卿本佳人》番外之聘礼

角落四散的稀世夜明珠幽幽发着光,剔透白玉的光洁地面被照亮,满室低低重重的黑色冰绸在玉暖洁的光亮里静滞。

一室的极简极奢中,床帏后传出那小女孩的啜泣与低喘,仿佛带着某种幽靡的香气。

转过道道叠叠辍着金线的奢华冰绸帷幕,寒气四溢的千年寒玉床上,大红色的喜衣凌乱铺着,两具未着寸缕的躯体纠缠其上,精瘦修长的男子严严实实覆着,那小女孩只露出雪白纤细的四肢挂在他身上,哭声断断续续。

“不许哭!”陈遇白边发泄的狠狠顶,边重重的吻她小脸上滑下的泪。

哭声立刻收小,疼的昏昏沉沉的女孩蒙着眼睛,小声的呜咽:“可是好疼啊……呜呜呜陈遇白你欺负我……”

陈遇白冷哼了一声,扯下她遮在眼睛上的手,“胆子那么大,敢不听我的话,这点疼还哭?不许哭!”

“呜呜呜……”

“还哭!纪小离,今日我若不来……你当真就嫁了?”

“呜呜呜你不来……二皇子殿下也会来的嘛呜呜呜……”

“……谁教你的!”年轻的国师暴怒,转瞬便想通,“秦、桑——我总有一天要给她好看!”

纪小离一听他要对付秦桑,吓的一激灵,主动勾起了腿,笨拙而卓有成效的勾引他,陈遇白心里更恨,可又偏偏抵挡不了,眯了眯眼,按着她更狠的蹂躏……

纪小离又疼又倍觉奇怪的酥麻,呜呜咽咽只知道哭。

“不准哭了!”

他一向冷硬,这时暴怒且气极且急色,语气自然更恶劣,她眼眶里转着眼泪,咬着下唇委委屈屈的看着他,不敢哭,却更想哭了。

喜服之上,抢来的新娘子鬓发尽乱,赤着白玉一样的身子,濡红着栀子花一样纯好的脸,这样要哭不哭的看着他,腰上还勾着她一条白生生的嫩腿,陈遇白只觉得那团火从心到腰一路燃烧至下腹,“哄”一下升腾起更暴虐的热。

一向谪仙般冷静自持的国师大人,红着眼伏向那骨纤肉丰的小身子,欲将她揉进身体一般剧烈的动,从来丝毫不乱的呼吸此时粗且喘,方寸大乱,□大动。

“你这一生除了我,休想嫁别人!”他吮着她口中幼甜,低低沉沉,一字一句。

纪小离腿间被磨的着了火一般,哭着往上缩去,却被他钳住了肩膀,困在身下动弹不得。他一记一记鞭挞,她一声一声哀哀哭叫,眼泪淌的头发都湿了一片,他还不肯停下,只迷乱的在她耳边轻声哄:“不哭……乖小离,抱紧我……”

还要怎么紧?!纪小离哭红了鼻头,凄凄惨惨的伸手搂紧他的脖子,他顺势将脸埋在她颈侧,滚烫的呼吸悉数扑在她耳畔。

那么冷的人,总是威胁要毒死她,极少才有一个笑容,居然也会有这样火热的时候吗……小离渐渐没有那么疼,在热热麻麻的一片里半昏沉着想。

他终于尽兴,狠狠顶了她几下,顿住僵直身体片刻,大汗淋漓的倒在她身上。

小离终于被放过,累的垂着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片刻那寒玉床的冷意从喜服下渗来,她刚冷的一哆嗦,下一刻就被他抱着翻起。

“这个,给你的聘礼。”他忽然将一样东西塞进她手里。

纪小离缓了半晌才抬得起手,只见是一枚黑不隆冬的令牌,她扁了扁嘴。

陈遇白一看就知她心中所想,耐着性子解释道:“这是暗夜谷的门主令,也是大夜国师象征,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她这才提起劲将那令牌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说:“小四哥哥也有一枚这样的令牌。”

陈遇白“嗯”了声,“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麒麟乃大夜五大守护神,纪南是未来的第一战将,理当掌白虎令。”

纪小离恍然大悟,“难怪小四哥哥的令牌上有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陈遇白,你的是什么?”

她眼睛睁的大大的,好奇的问。他一向最爱她天真烂漫,不禁莞尔,语气也不自觉温柔许多:“玄武是上古神兽,意寓龟卜。”

“哦……”她笑的脸红扑扑的,“原来你是乌龟啊!”

……

陈遇白瞬时脸沉的几乎滴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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