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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85)

眼看就要摔个五体投地之际,随着包间内一众惊呼,她被人自身后拦腰抱住。

灼热的呼吸打在后耳廓,让岳清嘉起了一身细密的鸡皮疙瘩,她感觉头发都要根根竖起了。

而抱着她的康子晋则不由自主地紧了下手,又把人给勒正,再收回手来,背到身后:“你今日,是来给本侯添麻烦的?”

差点出了个大丑的岳清嘉又羞又窘地低头,不晓得是该道歉还是道谢。

而她向前的人似乎叹了口气,更改了自己的指令:“回楼下马车里等着。”

这回,岳清嘉学乖了。

她沉了沉身子,把两侧的袍摆撸到脚踝上,用少林僧提水那样的姿势下了楼。

而包间内,槐娘则盯着蓦然站起,把唇咬得都泛了白的荣施看了许久。

少顷,眼里布满嘲讽之色。

*

岳清嘉在马车里等了没多久,康子晋就下来了。

几人一路无话地回了博安侯府。

回了居院,康子晋就去了书房,直到岳清嘉到点下值,他也没再露脸。

凌姜来接人时,看到岳清嘉的狼狈模样,瞬间红了眼眶。

岳清嘉确实有点像做了苦力的样子。

午饭是祝金给她端来的,虽然饭菜都不差,但她心里记着事,胃口也不大好,草草吃了几口就去干活。

康子晋的居院实在不算小,她忙活一下午,总算把里外都打扫干净了。

因为做的是洒扫的工作,身上脸上都难免会沾些灰,而脸上又有汗,偶尔抹两把脸,就成了一道道毫无章法的污渍,再加上肩膀上还挂着不知打哪儿蹭来的蜘蛛网,劳动人民的朴实形象油然而生。

岳清嘉重新裹上披风,又嘱咐凌姜嘴一定要严。

等回了岳府,她实在累得不行,晚饭也没怎么吃,早早地就躺床上睡了。

人在疲惫的时候,果然睡得最香甜。

而睡得香甜的时候,又是最适合做梦的时候。

所以这天晚上,岳清嘉又入了梦境。

梦里,是都京城一条热闹的街市。

那比皇帝老子还要难伺候的博安侯,正懒懒地靠在辆马车外,他用手指敲了敲外车壁,嘴里在说着些什么,似乎是在叫里头的人下车。

许久,里头也没有动静,正当岳清嘉以为他在自说自话的时候,就见他眯了下眼,单手掀起车帘子来,把袍角一撩就蹿了上去,再打里头抱出个妹子来。

那妹子应该是和他闹了别扭在讴气,她双手捂着脸,两只腿不停乱蹬,不难猜是想让他放自己下来。

可那侯显然不打算如她所愿,还大摇大摆地抱着她招摇过世,引起道旁无数人侧目。

妹子似乎气得狠了,干脆整个上半身都盘到他脖子上,像是试图勒死他。

那侯却顺势把横着的公主抱,给改成了竖着的、抱小娃娃一样的姿势。

调整好姿势后,他还露出个痞坏又荡漾的笑容来,凑到妹子耳朵边说了句什么话,惹得妹子大力拍了下他的后背,又张牙舞爪地,要去薅他的头发。

那侯把头侧了侧,躲开攻击,可手却不老实地下移,像是在妹子腰上捏了一把,又像是在臋上揉掐了一下…

等两人缠缠闹闹间,到了座府宅前,博安侯才把人给放了下来。

从后面看去,就见他宠溺地拍了拍妹子的后脑勺,又低头,像是哄了两句,妹子才不情不愿地和他牵着手走了进去。

岳清嘉在他们身后打了个冷噤,只觉得肉麻又恶寒得紧。

将要跟进去,她忽然心口乱跳,猛然抬头看了下府门口的牌匾,瞬间冻住了。

*

梦境外的博安侯府中,书房还亮堂堂的掌着灯,康子晋仍然在与栖桐祝金议事。

康子晋沉呤着:“韦栋来与岳憬同职共位,他眼红岳憬得了耿中令青眼这事并不难猜,奇的是,他又如何能与通进司合谋?那裴监司可最是正直之人,且异常小心谨慎,从不肯与谁近交,更莫说插足各列争斗了…要想拉拢他,可不是什么易事。”

见眼光扫了过来,栖桐了悟:“属下明日便去查探。”

他想起桩事来:“主子,今日二皇子府的人来报,说曾见到彭姑娘在附近徘徊。”

康子晋提眉:“只是徘徊?”

栖桐点点头:“只是徘徊,未着人求禀。”

康子晋澄心定虑了一会儿,再问道:“致弟病情如何?”

栖桐答:“二皇子未再像之前那般抗拒药食,虽仍卧病在榻,但脉像已逐渐稳定下来。”

他再提了句:“岳大人之事,二皇子当不知情。”

对此,康子晋并不意外:“他身旁人的嘴都极严,此事姨母定然下过令噤声。”

栖桐想了想:“听闻皇后娘娘已在加快选拔另一位侧妃人选,为此,这月初九还特意要在宫中办斗茗会,眼下许多贵女都得了邀帖,其中未定亲的更是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