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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75)

康宛妙:“……”

介入的话堵在喉咙里,被她生生给逼咽了下去,原本的心虚之意也消失殆尽。

她这兄长,缺人折腾,她是在做好事,心虚个球?

听了康子晋的话,宋氏面上蕴起几分怒意来:“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哪有长兄还未婚娶,为妹的便先嫁人的?”

康子晋徐徐笑言:“市井僻乡那些穷苦人家,十三四岁便将女儿嫁人,或是为兄换亲的比比皆是,娘可想了解一番?”

宋氏气噎不已,她忍了又忍,极力控制自己冷静。

语态一转,带上了几分哀求之意:“晋儿,你就体谅体谅为娘的心思,你年岁委实不小,若是还不娶妇成家,哪日我也撒手人寰,待去得那阴曹地府你爹爹问起,我如何有脸面对他?”

三人间陷入一阵死寂。

康宛妙见母亲与兄长僵持,而自己兄长阴沉着脸,很有些骇人。

她摇头谓叹,还是出声化解道:“娘,今儿是你生辰,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做什么嘛?而且兄长操劳了一日,确实也累了,你瞧,他下巴的胡茬都冒出来了,还是放他去歇息罢,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哈。”

宋氏待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康宛妙给缠将住。

康宛妙扑到宋氏怀里,做了自己平日里最鄙夷的事——不顾形象地撒娇放赖,把宋氏给弄了个措手不及。

康子晋见到胞妹悄悄摆手,示意自己快走,便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挪脚回了居院。

宋氏被女儿熊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去推康宛妙:“你这丫头,还不放开我,是想勒死为娘不成?”

康宛妙松开手,嘿嘿笑了两声。

宋氏见了,气不打一处来:“还有心思笑,整天疯疯癫癫的,我方才是在说正经事。你兄长是个不像话的,你也要跟着他一起气为娘不成?”

康宛妙眼笑眉舒地,脸上尽是干了好事的得意之色:“娘别错冤好人,我也是在做正经事,是在帮娘对付兄长。”

听到整日不干正事的女儿说自己在做正经事,宋氏不解地望着她,满目都充斥着怀疑。

康宛妙附嘴过去,耳语了几句。

说完了,便把头歪到一边,很有些讨赏的意思。

宋氏听了女儿的话,讶然不已。

她锁了锁眉,先是觉得不妥。

尔后心下一转,眉目间迅速兜上了笑。

宋氏赞赏地看向女儿:“确实干了件正经事。”

康宛妙得了肯定,越发舒了口气,觉得自己既是个有情有义的朋友,又是个极有担当的妹妹。

唔…将来也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表妹。

宋氏招来个丫鬟:“快走几步,去把栖桐唤来,就说要请他帮忙,对一对前些日子的礼单。”

见女儿望着自己,宋氏笑着解惑:“虽说祝金不在,栖桐却是个机灵的,若给他搅了好事,岂不白费了你这份心?”

康宛妙大悟——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

才踏入居院,栖桐就被喊走了。

康子晋本也没在意,他心里想着事,进了内室便躺在摇椅上阖目养神。

片刻后,耳际传来窸窸窣窣的走动声,来人脚步轻盈,静闻呼吸,也与栖桐相去甚远。

康子晋连眉也未皱一下,只是浑身肌肉暗绷,等着人近前。

脚步渐近,康子晋腰腿使力,正要弹坐起,面上却忽而扑来习习凉风。

他睁开眼,如琬似花的姑娘俏盈盈地立在自己榻边,她笑靥灿灿,两只灵秀的大眼睛写满了讨好两个字。

这姑娘手里还拿着把不知打哪儿摸来的大蒲扇,正殷勤地给他扇着风。

见自己睁了眼,她还扇得更带劲了,雀跃地问候:“侯爷醒啦?我这风扇得舒服吗?要不要再大力一点?”

“……”

哪有人入秋了还打扇?当他是火炉不成?

康子晋坐起身来,故意四周扫了一圈,挑眉:“这处…好像是我博安侯府?”

岳清嘉装听不懂他的话:“侯爷睡蒙了吗?这是侯府呀。”

康子晋面皮一抽:“所以…岳小姐怎会在此?”

岳清嘉眨眼:“你房里的椅子问我要不要进来坐坐。”

康子晋盯了她一会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岳小姐倒是不怕自己名声有损。”

岳清嘉从善如流,强行顺杆爬:“没关系,侯爷名声好像也不好,咱俩不是更般配?”

康子晋想起栖桐说过的话,抚额按了按眉心:“确实没脸没皮。”

他再问:“妙姐儿带你进来的?”

对这个问题,岳清嘉选择沉默是金。

康子晋站了起身,岳清嘉追在后头扇扇子。

康子晋猝然停住,岳清嘉差点没刹住,险些撞到他背上去。

康子晋俯下身来,骤然凑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