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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198)

那灯戏他见过,就在几日前,她突发奇想,硬是拉着自己去城郊逛了场庙会,就在那庙会的戏台子上,他被迫看了一出完整的‘九流相公’。

本就是喜闹之剧,自是逗得台下看众个个捧腹,就连月儿也笑得花枝乱颤、开怀不已。

那戏的最后,名为九流的书生穿着个滑稽可笑的红肚兜,对其妻点头哈腰、连声认错,俨然,是个极度俱内的人物。

最令他哭笑不得的是,那书生都悬颈自吊了,家中的悍妻也就哭了那么两嗓子,转头,就去买了香烛酒菜祭人。

着实令人无言。

彭慈月眼中浮起狡黠之色:“今日我听妙姐儿说过,康侯爷以往对嘉姐儿,是多有冷傲的,他若想捂热嘉姐儿的心,我那话,可绝对算得上是提点了。”

梁致扶额:“你呀你呀…”

怀里的人娇态横生,清芬逼人,梁致忍不住低头在那菱唇之上偷了口香,既而辗转几番。

自打圆房过后,梁致也抛却了那许多的顾虑,夜间,二人尽是蚀骨欢愉,这亲密之事开个头,便是难收尾了,可这回,怀中人却开始不配合,他堪堪将人抱到榻上,俯身而下,她便用手撑开了他,明显,是拒绝让他继续的意思。

梁致也没再纠缠,而是翻了个身,把人抱在怀中,关切地问道:“怎地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彭慈月躺在梁致怀里,把玩起他的衣襟:“我告诉二郎一个秘密,二郎可会开颜些?”

梁致自然奇道:“何事?”

彭慈月伸手去勾梁致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梁致傻了一会儿,才确认道:“当真?”

彭慈月面色娇羞:“臣妾这月的葵.水迟了几日,应当,是错不了的。”

实则非是因葵.水未至,这样的推测,是按她上世的经验得来的。

再看梁致,他简直要被将为人父的喜悦,冲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彭慈月仍是平坦的小腹,那里面,极可能有了他们二人的孩子。

梁致激越不已,恨不得立时去博安侯府,把自己表兄给拉起来商量对策。

必须得在月儿显怀之前,便谋定大局,不然,他们的孩子便要顶着庶长子的名声出世了,他怎么忍心让他们的孩子受丁点委屈?

见梁致坐立不安,一幅愣头青的模样,彭慈月‘噗哧’笑出声来。

同一个人,果然,反应都和上世相同。

这会儿,她自然知晓他在担忧什么,可她早有计策,将助他成事。

彭慈月扯了扯梁致的袖子:“二郎,过几日宫里不是有初荷宴么?可能带我一道去?”

梁致为难起来,若是以往,他自然无有不依的,可现下她怀着身子多有不便,而且那初荷宴,梁旻,定然也会到场。

梁致迟疑道:“月儿,你有了身子,是否…在府里好生将养比较好?”

彭慈月佯装发气:“这便要将我闷在府里头么?还是二郎怕那周如清不高兴?”

梁致自然立刻便否认了,他柔声道:“你若当真想去,自然可以,只是切记,身边莫要离人。”

彭慈月轻轻‘嗯’了声:“二郎放心,我省得的。”

她掩在薄袖之下的手紧攥成拳。

梁旻,这一世,你的报应,要早些来了。

***

时日飞转,踏入七月后,阳春花尽,一茬又一茬的池荷铺在水面上,是红英照日的盛景。

凌姜端着一盘巧果跨过石洞、到了池塘边,躬下身轻轻唤了下坐在塘石边,两眼发直的人:“小姐、小姐。”

岳清嘉这才回过神来:“什么?”

凌姜递上果碟,嗔道:“小姐,您怎么又跑这儿出神来了?这已是夏日,太阳越来越毒辣,可不敢再这样晒了。”

“谁说我在出神,我明明在赏荷听蝉,你听这些蝉叫得,多不整齐、多有韵律啊…”

岳清嘉随手拈了一块鱼状的面果子:“这什么?”

知她是嘴硬,凌姜摇摇头:“这啊,叫笑厌儿,今儿巧姐诞您忘了么?都兴吃这个的,讨个巧呢。”

那面果子是炸的,还蛮硬,岳清嘉嘎嘣咬碎一个角。

七夕啊,这跟她一个单身狗有什么关系?

还是个爱做春.梦的单身狗。

港真,她以为上回在含晖园里头,已经是她人生中羞耻度最高的时刻了,可她没想到的是,自那天之后,她的羞耻度不停在刷高。

尽是被梦给整的。

她现在的梦,简直越来越无法无天,像脱缰的野马一样。

明明是只妙龄单身狗,可梦里头跟人家连孩子都生了,还是俩,连名字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最乌鸡鲅鱼的是,在梦里给人当娘当多了,昨天隔壁府的幼崽来玩,冲大人叫娘的时候,她差点没张口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