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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161)

沉默多时,康子晋才抬眉,直视着梁致,冷声道:“长公主若能改过,那自然最好,可若是,她滋生了旁的心思,又当如何?致弟届时,可还会护着她?”

见事有转机,梁致松了口气,立马表态道:“表兄放心,长姐若再生出恶心,我再不替她求情,表兄待要如何,便如何。”

这话音才落,彭慈月就来了。

听康子晋说了来意,她又是愕然又是惊疑:“康侯爷是说?你对嘉姐儿有意?”

康子晋以拳抵唇,清咳一声:“正是。”

彭慈月目光变得突刺:“我且问康侯爷一句,当初舅父入狱,嘉姐儿是否曾去求助过侯爷?”

康子晋心中一滞,只得点头。

彭慈月冷若冰霜:“所以这等有意,是因为做了错事要弥补,抑或是,侯爷另有何等盘算?”

这话不难品出,当中定有隐言。

康子晋压了下眉:“不知彭侧妃这话…何意?”

彭慈月抿唇,硬声道:“那便恕我直白一些,敢问康侯爷…那时可有唐突过嘉姐儿?”

康子晋在心中默默扶额,他没有猜错,果然是先前犯下的荒唐事…

好一个搬起石头,却终是砸了自己的脚,要能问,他也想问问那时的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提那样恶劣的要求?

康子晋正色道:“康某当时糊涂,是曾拘着她使唤过几日,但那越界之事,从未有过。”

梁致也是大愕,急忙替康子晋出声:“月儿,你这是哪里的话?我可保证,表兄虽有风流之名,却绝非那等下流之人,况且上回舅父出狱,表兄是几经奔波,出了大力的,月儿,你实在不必对表兄有何敌意。”

彭慈月惊诧之余,也是长舒了一口浊气:“如此,倒是我误会侯爷了…”

她定了定神,又极是大惑不解:“可否问一问,侯爷为何,突然对嘉姐儿有意?”

康子晋被问住了,这话…让他如何作答?

她缠了自己这许久,要说突然,其实倒也不是的,应当只是…他自己在心里拧巴了许久罢了。

到底,是受她烂漫雀跃又跳脱的性子所打动?

还是,应了烈郎怕缠女那句话,对她日久生情?

又或者…其实初次相见,她便勾起了他的兴趣?

不管如何,总归,不能是她拙劣的撩拔手段起了作用。

康子晋发觉,自己这面皮之下,居然隐隐发灼。

他极度无奈地苦笑:“彭侧妃这话,但真是把康某给问住了,只这男女之事,岂是寥寥数语能说得清的?但彭侧妃放心,康某可保证,若得她为妻,定会珍之爱之,予她幸福,不让她此生错付。”

康子晋话已说得这样诚恳,姿态也是前所未有的低了,可彭慈月却浅浅一笑:“这忙…我帮不了,侯爷若当真有心,便请另寻法子罢。”

*

送走康子晋,梁致转头便去萦水轩寻了彭慈月,把人圈在怀里,一指在她鼻尖轻轻印了下,语意宠溺道:“月儿,你也是个小促狭鬼,既能帮,又为何非要让表兄为难?”

彭慈月颊上带着娇愠之色:“他先前那样刁难嘉姐儿,如今倒是想走捷径了,这世上,岂有那么好的事?”

“你呀你呀…”

梁致弯腰,将人箍紧了些,与她对抵着额头:“小顽劣,你可知,男子一旦有了心爱的女子,便心心念念都是她,无时无刻,不想与她相对…”

音渐低,语渐喃,一对男女气息交缠,气氛无比旖旎。

梁致抬起眼前人那鹅脂般的下颌,自眼皮、鼻尖,带着无限爱意的吻游移而下。

风柔弱貌的女子吐气如兰,眼中秋波湛湛,欲说还休。

梁致喉间微动。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青年郎君,此刻怀中又拥着自己挚爱的女子,胸间欲.念腾涌不休,这段时日拼命练就的自制力,在此刻,尽数都被怀中人的馨香吹散成了云烟。

二人鼻息相触,唇舌纠缠,顺理成章地,就挪移到了榻上,春纱帐中,正是情潮涌动间,忽闻外间传来乐冬慌急的阻拦声:“萧侧妃、萧侧妃您不能进去、萧侧妃——”

‘嘭’的一声,内室的门被人用蛮力给冲撞开,萧嫦的声音随之而来:“慈月妹妹?大白天的关什么门——”

声音戛然而止。

推开梁致,急急坐起的彭慈月发丝凌乱,衣襟也不甚整齐,那脸上,还泛着微微红潮。

萧嫦如何还不知晓,方才这二人在内室中,是在做些什么?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梁致:“殿下?殿下在这儿做什么?”

梁致铁青着脸,一声不吭地为彭慈月理好衣襟,再转过头去,绷起脸来:“放肆,你这是在质问本殿?这般蛮冲横撞,当这处是你那云蔚轩不成,你可还有仪态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