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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109)

“她骑马摔的。”

康宛妙三言两语把话说完,注意力瞬间被骆垣的装扮给吸引住了:“咦?你换盔甲了吗?这身好看,比之前那身还要威武!”

岳清嘉也发现他的着装有改变,同样投去好奇的眼神。

少年郎极易脸红,被姑娘家盯着看一眼,脸上就升起两团红霞。

骆垣面有羞赧:“我调到皇城司了。”

康宛妙低呼,赞叹道:“调到禁军了?你小子挺不错呀。怪不得这臂甲和护肩都不一样了。”

她兴奋不已:“那你之前那身盔甲能不能送给我?我使银子买也行,你开个价。”

骆垣拿眼横她:“不能,调了职,那身甲盔缨都得交回,就算不交回,也是禁止买卖的,且私藏甲胄是重罪,你不想活了?”

康宛妙气鼓鼓地:“我就是买来玩玩而已,吓唬谁啊?说那么严重做什么?”

一道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妙姐儿,该回府了。”

老娘召唤,不能再留,康宛妙只得打了告辞,上了回府的马车。

*

马车驾出一段距离后,康太夫人开腔了。

她实在头疼得紧:“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肆无忌惮?那甲胄也是能玩的? ”

康宛妙不服,还诡辩道:“那要怪娘没把我生成个男儿郎,我要是个男儿郎,也能穿甲胄上战场、也能像爹爹一样捍疆杀敌,怎么着也比兄长要强。他大好男儿,不为国效力,整日寻欢作乐,只知和妓.子厮混,要是爹爹还在,准保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康太夫人脸色黯淡下来,她满目悲怆:“为娘倒是宁愿你爹爹像你兄长一般,做个闲散侯爷,宁愿看他朝花暮乐…总归,还有个人在。”

见自己老娘开始拭泪,康宛妙慌了神道:“娘别伤心,是我说错话了。”

她急中生智地安慰道:“娘,爹爹在的呢,我总能梦见他,他肯定在咱们身边守着咱们,只是咱们看不见罢了。”

康太夫人的手滞了下:“你真能梦见你爹爹?”

康宛妙点头:“可以的,我经常梦见爹爹。”

“那,你都梦见他在做什么?模样可有变?”

“爹爹模样没变,我也是小时候的模样,梦里头,多是爹爹在陪着我耍。”

康太夫人听了,神色哀哀:“除了他刚走那几日,为娘再没有梦见过他,许是、许是他出殡之前,为娘的眼泪曾滴在他那敛服之上,又许是,他怪我。”

康宛妙有些发蒙:“爹爹和娘的感情那样深,府里连妾室都没有,他怎会怪你呢?”

康太夫人摇摇头,并没有答女儿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娘且问你,方才在岳府,你可有何异样感受?”

康宛妙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岳夫人不太待见咱们?但这可能是因为我害岳清嘉坠马了,她爱女心切,也能理解的。这要是反过来,岳清嘉害我坠马,娘你肯定也是那幅态度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康太夫人怔了下:“你说得对,也许是为娘多想了罢。对了,方才和你说话的那个小郎君是哪一位?”

被问起这个,康宛妙起劲了:“他叫骆垣,是那隔壁骆府的大郎君,他父亲是云武将军。娘你别看他年纪小,他武功挺高强的,就是不知道和祝金比,谁更胜一筹。”

康太夫人微愣:“现下你们这些小姑娘,都喜欢擅武的郎君了么?”

康宛妙咧了咧嘴:“也不是罢,我看她们多数人还是蛮浅薄的,喜欢兄长那样的白面公子。对了娘,兄长的武功和谁学的?是不是爹爹教的?”

忆起往事,康太夫人目光悠远,她笑道:“自然是你爹爹教的,你爹爹仍在时,可没少训练他,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文课学业还不许落下。唉…你兄长在你爹爹手里,也是吃过不少苦头的,他那时性子又倔蛮得很,马步蹲久了,走路两条腿都在打摆子,还要挑枪去和你爹爹搏斗。”

康宛妙:“哈?那兄长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我记得,兄长好像…还跟爹爹在军营里待过?”

康太夫人笑道:“是啊,你兄长在军营里待过一段时日。再有,你爹爹去世时你还小,只知道张着嘴哭,可还记得你兄长那时什么模样?”

康宛妙还真记得:“兄长好像一直跪在灵堂,也不烧纸也不说话,样子比爹爹还可怕,我还以为他生大病了。”

康太夫人沉重地叹了一声:“你爹爹虽是严父,却也是真心疼爱你兄长,你兄长虽常与他对着干,心里又何尝不是以你爹爹为荣,视你爹爹为榜样与表率?他们父子间的情谊,最是作不得假的。”

她收回追忆,嗔了康宛妙一眼:“倒被你给绕走了,娘问你,你瞧着那骆大郎君,可是欢喜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