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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105)

他压着唇角,心里躁意十足:“想哭就哭罢,没说让你也闭嘴。”

偏生人家还不领情,抽抽噎噎地:“不、不行,我是铿锵玫瑰,我要坚强。”

说是这么说,那眼角的泪却流得更欢实了,还翻着眼珠子去和他对视:“好歹主仆一场,我要是治不好了,侯爷可千万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一定一定,要把我爹爹给救出来。”

康子晋皱了下眉,正想说些什么,余光就见梁致也到了府门口,且眼色惊疑地看着地上的姑娘:“岳小姐?”

“咦?二皇子?”

岳清嘉激动起来,向梁致挥了挥算是行动自如的左手:“二皇子,我——”

“闭嘴,再说话,就把你扔在这处。”

康子晋声音冷厉地阻断她。

刚好府医匆匆忙忙地提着药箱过来了,听到消息的宋氏也赶了过来。

府医放下药箱,去给岳清嘉切脉。

宋氏则没好气地点着康宛妙:“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又闯祸了?”

这事,还真跟康宛妙脱不了干系。

是以,康宛妙倒也坦荡认错:“是我不对,她说自己惊过马,不大敢骑,我想着,这马比别的马要温驯得多,就极力撺掇她上去试一试…”

宋氏深吸一口气:“你啊你,能不能干点好事?整天闯祸,是想把为娘给气死不成?”

说起这个,康宛妙就不服了:“怎么没干过好事啊?娘你问问表兄,我昨天是不是帮了他?”

梁致滞了下,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恰好地上的人惨嚎一嗓子,呼起痛来,把三人的注意力都给转移了过去。

梁致掩了掩唇,清咳一声,顺势去问府医:“伤势如何?”

岳清嘉之所以会嚎,是因为府医方才在给她查看伤势的时候,难免碰了下她的右臂。

在岳清嘉哇哇乱叫间,府医被康子晋突刺的目光给盯得心里一耸,硬着头皮答道:“右手腕部骨折了,其它的…目前以脉相来看,当是无甚大碍。”

康宛妙不信:“只有骨折吗?那她怎么动都动不了?”

府医面部抽搐:“咳、应当、应当是因为摔痛了,或是后背有些淤青,姑娘家大都娇弱,一时疼痛得无法动弹,也是有的。”

康子晋抛出关键问题:“是否得即刻接骨?”

府医忙不迭点头:“侯爷所言不差,此事耽误不得,需得尽快安排才是。”

岳清嘉脸色‘唰’地一下,白得更彻底了,看起来,就跟博物馆在逃大卫似的。

她吓得牙齿都在打嗑:“接、接骨?”

康宛妙打小一路皮到大,也是受过接骨摧残的,那份痛,真是死都忘不了。

她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安慰岳清嘉:“你、你、你别怕,这接骨好快的,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康宛妙指了指自己的丫鬟:“你们俩,快、快把人抬到我院子里去。”

宋氏见状心下一动,她制止道:“丫鬟能有几两力气?中途要是把人给摔了,岂不又给岳姑娘添了伤?”

说完,宋氏还给康宛妙使了个眼色。

可宋氏忘了,自己这个女儿,哪里是什么看得懂眼色的人。

就见康宛妙恍然大悟,接着立马去撸袖:“也对,她们力气小,那我来抱罢,我力气可大了。”

宋氏眼前一黑。

康宛妙两袖往上一抻,扎了个马步,勾着腰,就要去抱岳清嘉。

临要下手时犯了难,她和岳清嘉打着商量:“要不,你左手把着右手?不然碰到了很痛的。”

岳清嘉:“……”

康宛妙毛毛躁躁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岳清嘉哪里敢要她抱,自己伸出右手来,艰难道:“你还是扶我起来罢,我自己走过去。”

康宛妙不乐意了,好强的性子不适时宜地出现。

她坚持道:“你别不信我呀,我绝对可以的,武学院里的大石墩我都移得动,就你这小身子骨,我抱起来毫不费力。”

这话说完,康宛妙就沉下腰,准备去强行抱人之际,头顶蓦地挨了个不轻不重的脑蹦,康子晋寒泉般的声音随之而来:“退开。”

康宛妙冷不丁挨了个磕,捂着头‘嘶’了一声,再想起来,这是自己今天第二回 挨兄长的打,不由气咻咻地:“兄长老打我做什么?”

宋氏怕她坏事,连忙把人给扯了回来:“好了,噤声,别胡闹!”

碍于母威,康宛妙只得闭上了嘴。

她见自己兄长弯下腰,小心翼翼地避开岳清嘉的右臂,两手一用劲,便把人给抱了起来,往府里走去,不由越发气闷:“想抱人就直说,犯得着打我吗?”

*

岳清嘉晕晕乎乎地,被康子晋给抱到康宛妙居院里,她被放在康宛妙的贵妃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