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童(女尊)(11)
他急忙放下竹条,向她们走去。
“稚儿,阿镜,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急?”
阿镜在想怎么告诉于唯今天发生的匪夷所思的事。
封稚嗓音急促道:“姐夫,我们遇见水鬼了!好大一片!”
不知道为什么,阿镜觉得这声音不见恐惧,反而透露出几分见到玩具似的兴奋。
“那你们没事吧?”于唯没有任何怀疑,上下打量着两人。
穿袜子的时候两人就将裤管放了下来,封稚的腿上有些许被木桶里荡出来的水沾上的水渍,从外表来看,两个人都没有伤口。
阿镜扶着封稚,指了指她的左腿:“姐夫,家中可有消肿化瘀的药?妻主的脚腕不知道被什么线缠过,都快冒血了。”
“这么严重?”于唯急忙让阿镜先扶封稚回房间坐着,他向村中张大夫的院子跑去。
阿镜扶着封稚回到房间中,让她坐在木凳上,给她倒了一杯水,随后到院子里把木桶拿进厨房里加了些水免得鱼干死了。
他拿起洗脸用的木盆,从院子里的井中打了水端回房里,用帕子沾了凉水给封稚擦额头擦脸。
她在烈日之下奔跑,还抱着他,体力消耗极大,白净的脸颊充血似的红,要冒烟了一样。
“妻主,有没有凉快一点?”
“嗯嗯,好多啦。谢谢阿镜。”
阿镜将帕子扔回水盆里,蹲下身来,将封稚左脚的鞋袜脱下来,看着她脚腕处已经明显肿起来的勒痕,皱起了眉头。
“疼不疼?”
封稚诚实地点头:“特别疼……”
“那你还跑那么快?”
“因为水鬼很吓人呀。你看到的话,一定会被吓到的。”
阿镜摇摇头,她脚上的肿胀让他不敢伸手去碰触,担心让她伤上加伤。
“我看不见的,所以不要有下次了好么?”
原本小巧纤细的脚腕已经不见了踪影,肿得像个葫芦,胀红的颜色与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只是看着他就觉得疼,心里疼得厉害。
“嘿嘿。”
封稚笑得没心没肺,其实她脚腕很疼,但是看着阿镜的眼神,她又不敢哭,总觉得自己哭的话,会惹得夫郎也跟着她一起哭。
她缓缓的伸出手,拇指轻轻抚了一下阿镜泛红的眼角。
“阿镜给我呼呼好不好?阿镜呼呼就不疼了。”
阿镜沉默无言,小心地捧着封稚的脚,朝她通红的脚腕吹气。
……
于唯很快回到院中,带来了村里的张大夫。
张大夫检查了一下封稚的脚腕,虽然没有磨破,但皮肤下浮着数道血丝,有皮下出血的情况。
张大夫皱着脸问:“你们这是怎么弄得?”
封稚回答:“鬼勒的。”
张大夫只当她在说胡话,视线落在于唯和阿镜身上。
阿镜看了眼老实又诚实的封稚:“在山上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
“怎么伤成这样。”张大夫摇摇头,“看着也不像扭伤。”
于唯尴尬地笑着,封稚诚实的回答大夫不信,说谎又怕带坏了她,他们能怎么办。
好在张大夫也没接着问,态度强硬地摸了摸封稚的骨头,以此确定她没有伤到骨头。
本来还忍着疼不哭的封稚伤口被按住,马上憋不住了,豆大的泪珠哗啦啦往下流,扯开嗓子嚎。
“疼疼疼!放手放手!稚儿不治了……呜呜呜……”
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于唯于心不忍,忍不住招呼张大夫。
“张大夫,能轻点么?你看稚儿都疼哭了……”
张大夫不为所动:“不重点肿成这样怎么确定她伤没伤着骨头?现在不重视,过些日子伤口扩大就没得治了!”
“哇啊……”
封稚哭嚎声一声比一声大,忍不住要将脚抽回来。
她力气大,张大夫被她带得身子以外险些摔在地上。
阿镜急忙过去帮忙按住她的腿,另一只手抱住她,拍着她的背。
“妻主别哭,很快就好了,别动啊,张大夫看好了脚很快就好了。”
“我不治了,好疼!呜呜呜……”
她力气大得阿镜都快压不住了,张大夫总算摸好了,慢悠悠地收回手。
“放心吧,没伤着骨头。”
于唯和阿镜无言地看着封稚又肿了一圈的脚腕,两人面无表情地看向张大夫。
“你俩可别不识好歹啊?我这不是为她着想么?”张大夫拿出自己的药箱,摸出纸笔开始写药方,“我开两副药,一副喝的,一副敷的。”
封稚边流眼泪边问:“稚儿可以不喝么?”
张大夫说:“不喝我明日就来再摸一圈。”
封稚眼泪流得更凶了。
于唯叹了口气,以眼神示意让阿镜安慰安慰她,他随张大夫一同去他的住处拿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