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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3寂静的冬季(152)

英翔像一个学生听完老师的讲解一般,平静地说道:“是的,我知道了。”

“顺便说一句,我们将在你身上使用的那种辣椒素是从智利的红指天椒中提取的。这种辣椒被誉为‘辣椒之母’,又称‘地狱之火’。在当地,凡是种植这种辣椒的田边都要竖立危险标志,以免伤人。如果将这种辣椒素和Blaze配合起来用,你也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了吧?”

英翔仍然很平静:“教授,谢谢你耐心的讲述,我都明白了。”

德怀特顿时大为高兴:“那你是不是愿意合作了?”

英翔淡淡地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德怀特很遗憾地双手一摊,耸了耸肩。

福克斯一挥手。几个突击队员上去,解下扣在栅栏上的钢铐,将英翔带到c黄上,又把他的双手铐到了c黄沿上。

德怀特忍不住说:“不用这样吧?他要疼起来,哪里还有力气干什么?”

不等福克斯开口,一个早已不耐烦的特种兵猛然抬头瞪着他:“教授,就算这个人疼得爬不起来了,也可以轻而易举地连杀你十次。”

德怀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顿时不吭声了。

福克斯轻咳了一声,转头朝门口示意了一下。凯瑟琳和助手推进来一个手推车,车上放着注射器和几种药剂。

这时,一个提着摄像机的人走了进来。这是过去那种古老的用录像带的摄像机,而不是现在通用的带电脑的微型数码摄像机。他把沉重的机器放到桌上,正对着英翔,调整了一下角度,让摄像机只录下英翔的全身图像,却不会把站着的人摄进画面中。

德怀特先拿起用消毒纱布裹成的圆棍,放到英翔的唇边,关切地说:“来,咬住,我们不想你弄伤你自己。”

英翔什么也没说,张口咬住了棉纱。

德怀特动作熟练地打开药瓶,用注射器吸取药液。凯瑟琳的助手将英翔的衣袖挽了起来,德怀特对准他的血管将药注射进去。

随后,凯瑟琳拿起另一支注射器,将另一种药液吸进去,递给了德怀特。德怀特看了看表,走到c黄的另一边,将药注入英翔的另一只胳膊。

在他们做这一切的时候,英翔一直平静地闭着眼睛。

德怀特放下注射器,又看了看表,非常温和地对英翔说:“英先生,如果你觉得受不了了,随时可以叫停。”

英翔没理他。

很快,剧烈的疼痛就像成群的导弹骤然来袭一样,对英翔体内所有的神经末梢狂轰滥炸。随后,疼痛的感觉越来越烈,几乎是呈几何级数在迅速增加。这种疼痛与过去折磨了英翔十余年的那种阴恻恻的疼痛完全不同,就像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飞快地沿着他的神经和骨髓一路烧过去,然后直窜到脑部,迅速将他的身体烧成了一片废墟。

第65章

英翔紧紧地咬住嘴里的棉纱,双手握住了c黄沿的钢架,身体很快发生了痉挛。他觉得自己似乎在顷刻间掉入了炼钢炉,皮肤一寸一寸地被融化,随后是血ròu在燃烧,最后是骨头慢慢在沸腾的钢水中碎成了齑粉。

三十分钟后,人们看到他一直非常苍白的脸泛起了奇异的潮红,额头沁出了一层一层密密的汗珠。

德怀特双眼放光,一直注视着英翔的反应,嘴里念念有词:“可惜,可惜,不能使用仪器观察他的脑电波。”

英翔强迫自己保持呼吸,剧烈的一浪高过一浪的疼痛却不断地令他窒息。他努力分散注意力,尽量去回想过去那种阴沉沉的疼痛。过了一会儿,似乎那种寒冷的深藏于骨髓的疼痛被激活,飞扑了出来,与炽烈的灼烧般的疼痛紧紧纠缠在一起。就如饮鸩止渴一般,两种疼痛似乎暂时达到了某种平衡,使他的神经略微缓解了一下。他的脸色迅速白了下去,呼吸得非常吃力,冷汗一层层地冒出来,迅速湿透了他身上的毛衣。

德怀特看了看表,惊异地说:“这个人的疼痛耐受极限太惊人了,我得查查他的基因。”

凯瑟琳忽然转头问福克斯:“你打算持续多长时间。”

福克斯犹豫了一下,看着德怀特:“一个人的最高极限是多久?”

德怀特摇了摇头:“这个因人而异,没有固定的标准。事实上,疼痛是一种主观描述,所以每个人对疼痛的感觉都不一样。虽然在物质上它们都是同样的过程,但却无法量化。令人沮丧的是,直到今天,最早困扰人类的那个哲学问题依然存在,那就是,疼痛究竟是意识还是物质?当然,很多疼痛学家都认为它是建立在物质前提下的意识描述。从基因研究上看,疼痛就是一种显着的分子表达变化的结果,这可能是目前人类对疼痛最微观的解释了。但还有很多东西是科学家们不太了解的,比如人的意志与疼痛的关系。一个人对疼痛的忍耐极限与他的基因和意志都有关系,也就是说与物质和意识都有关系,因此是一个错综复杂的化学反应过程。对我们来说,这至今仍然是个未知的问题。”他一咏三叹地阐述着,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这个复杂的学术难题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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