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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爱/应该(48)+番外

容磊任由她捶打,末了很认真的说:“不会的……不是所有男人都有我这样好体力。”

“不要脸!”顾明珠狠狠瞪他,被他没头没脸的吻了去,又舔又咬的逗的浑身酥软。

那天晚上,顾明珠被容磊折腾到很晚,摆出各种撩人以及羞人姿势,最后他趴在她光滑润洁的背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吼,把自己和她又一次一起送上极致。

顾明珠累的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以至于彻底的忘记了问他,自己的PDA怎么会到他的手上。

梁飞凡和方家的矛盾日益尖锐,眼看一碰就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顾明珠不遗余力的两边游说,忙的头重脚轻。

过了不久,她请人从国外带了一套适合阮夏用的保养品回来,因为太忙,她交给了程光让他送过去。

也因为太忙,她忽略了程光回来复命时,欲言又止的复杂神色。

外婆走的那天,C市刮着很大的风。

容磊当时正在外地谈一个很重要的合同,早上八点多得知,立刻打顾明珠的电话。电话那头顾明珠平静的很,“我正在赶过去,梁飞凡派了人手给我,暂时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专心工作,别回来了。”

容磊答应着,“你没事吧?”

“没事,你别担心。”顾明珠干脆利落的回答。

八点半,助理进来催,说是会议快要开始了,请容磊过去。容磊拿了资料出去,边走边和手下商量着待会儿谈判时需要注意的几个关键问题。眼看就要到会议室门口,他忽然停下脚步。

“容总?”部门经理小声提醒。

容磊沉吟片刻,把手里的东西全都交到身后人的手上,“做最坏的打算,尽最大的努力。这里交给你们了,我有急事要马上赶回去。”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回走。

到达C市已经是下午了,路上容磊给延打了电话,他到村口时延和海棠也正巧赶到。

车子开到离外婆家小院老远的地方就开不进去了,狭窄的乡村小道上停满了高级轿车。

容磊和延下了车步行,一路碰见好多挂着梁氏工作牌的人。

进到小院,里间的灵堂已经搭好了,都是黑白的装饰,素雅而肃穆。外婆的遗照摆在一进门就能看到的桌上,照片上老人的笑容慈爱祥和,让每一个进来的人不由得心头都是一紧。

丧事是外婆的三个外孙女办,守灵的位置上并排放着三张椅子,此时却只见阮夏一个人在。小姑娘眼睛红肿,神色木讷,正披麻戴孝的跪着烧纸。

延和容磊一前一后的进门,在外婆遗照前鞠躬。阮夏站起来还礼。

礼毕,延沉默的上前给了阮夏一个拥抱,阮夏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容磊站在一边,摸摸她的头发,低声安慰她:“能安详的离开也是一种福气,别太难过了。”

阮夏点头,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掉。

容磊掏出自己手帕递给她,又摸摸她的头发,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在?你明珠姐姐呢?”

阮夏闻言抬头盯了他半晌,泪滴成串,再开口时声音更加嘶哑:“刚才还在的……说是出去透透气。”

容磊心里一紧,拍拍阮夏的肩膀,又安慰了几句,留下延陪着她,他出去找顾明珠。

问了好几个梁氏的员工才找到了小院后面,远远的,他看到顾明珠正站在篱笆边,背对着他来的方向,背影说不出的孤单哀伤,微仰着头看着空空荡荡的天空,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燃了的烟。

青烟袅袅,在偌大的空荡天地中孤孤单单的散去,无声无形,像极了她那安静的悲伤。

“不是说叫你别回来了么?”顾明珠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身看到容磊,很平常的对他笑笑,又回过头去。

“我一想到,你会像现在这样一个人躲起来偷偷伤心,就再没心思工作了。”容磊淡淡的说。

顾明珠一愣,下意识的抬手,手上的烟却被他劈手夺去,丢在了地上掐灭。

顾明珠白了他一眼,想到什么,又问:“见过小夏了么?安慰安慰她……她半夜做梦吓醒,去外婆房间一看,竟然外婆真的走了……小丫头伤心坏了。”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容磊却始终目光深深的盯着她,她无话再说了,表情又开始恍惚。

容磊这时向她伸出了双臂,“过来。”他的语气平常而坚定。

顾明珠眼眶猛的一热,然后连忙的用干笑掩饰,“干嘛啦……”

只听他温柔深情的重复了一遍:“过来——小笨猪。”

那是天地之间最最最最重的一句话,顾明珠瞬间被压垮。

依偎进他怀抱里,她把脸贴在他胸口,无声而迅猛的泪流满面。

容磊感觉到衬衣一点点被濡湿,风一吹,寒意渗透肌肤纹理。他把大衣敞开来,把她抱进去,再裹紧了衣服包着她,双臂环紧。

顾明珠哽咽有声,手扶着他的腰,手指紧抓着他腰间的衣服,肆意的哭的更厉害。

容磊搂着她,轻轻的左右晃,温声软语,含着她冰凉的耳廓呢喃着哄:“小猪,你乖啊……”

这好像是床第之外,容磊第一次见到顾明珠的眼泪。

他低头胡乱的在她额头侧面和头发上亲,她抬了抬头蹭他,眼泪便打湿了他颈间的皮肤,那种黏黏湿湿的感觉渗进他的皮肤,好像传递了某种心痛,而后便觉得五脏六腑都错乱了位置。

容磊很清晰的感受着“心疼”二字。

顾明珠的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强效的浓硫酸,任何晦涩如岩石的痛苦回忆都会被侵蚀的只剩一汪清水,然后照着天上的佼佼明月,让一切的真情真心都无所遁形。

此刻她哪怕要他死,只要她不再继续哭,他就真的愿意去。

顾明珠越是哭到后面,心下越是一派轻松。

此刻在他这样温暖的怀里,哪怕之后有再长再艰难的路要走,她也无所畏惧。人的一生到死,没有多少能真正永恒的东西,可是她的爱可以,他给她的爱也可以,那么就足够了。

“不要再对我说‘没事’之类的话,我努力拼搏奋斗,无非就是希望给自己爱的人强而有力的保护。我希望看到的是我的女人依赖我,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会让我为之荣耀,并且安心。你懂不懂?”容磊手臂上的力量,几乎要把她揉进他怀里心里,直至两人合二为一。

顾明珠吃痛,呼吸都困难,却迫切的希望他搂的自己更紧些,“……你爱我?”

渐暗下来的天色里,容磊眉眼温温柔柔,“对,我爱你……小笨猪。”

梁氏的工作人员办事很周到,从灵堂布置到请来高僧超度,连招待前来吊唁亲属的豆腐饭都准备的妥妥当当。整个丧礼隆重而肃穆,按着当地的风俗习惯,该有的环节一个不差。顾明珠省了不少的心。

容磊傍晚的时候接到家里的电话,说容易闹了一整天的别扭,不肯一个人睡。他只好赶了回去。

一进门,容磊妈妈就迎上来,“明珠怎么样?伤心坏了吧?”

容磊怕妈妈担心,没提起顾明珠下午那场大哭,只说她当然很坚强,“丧事是她和其他两个妹妹一起办,因为外婆那边已经没什么亲人来往了,所以这次人情往来一概不收,你和爸爸就不要去了。”

容磊妈妈点头,“我会跟你爸说的。”

“小石头呢?”容磊因为出差,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宝贝儿子了。

“楼上你爸爸书房里,小家伙今天很不高兴哦!早上他还没睡醒的时候就被妈妈送过来了,他妈急匆匆的走掉,他一个人在门口站了好久。中饭和午饭都只吃了一碗饭。”容磊妈妈心疼的说。

容易活动量大、食量更大,只吃一碗饭的话,确实说明小家伙“很不高兴”了。

容磊放下包和大衣,上楼去找他。

书房里点着檀香,香气宁神。

容磊爸爸在看书,容易站在大书桌前的一张小凳子上,小腰杆挺的笔直,正绷着脸一本正经的练大字。

见容磊开门进来,容磊爸爸放下书微笑打招呼:“容磊回来了。”

容磊点头叫人。容磊爸爸颇为得意的指指孙子,“你来看,你儿子的毛笔字写的真是好!哪里像是国外长大的孩子。比你小时候强多了!你和容岩的字就是到现在了也都不到火候。”

容磊妈妈送糖水上来,正好听见这段话,“那是因为明珠教的也好,什么都没给他落下。况且我们容易聪明,能文能武,当然比他爸爸小时候厉害多了!”她对于顾明珠这个媳妇是喜欢到了心坎里。

容磊过去看,小家伙临的是白居易的《长恨歌》,虽然没有父亲夸赞的那么神,倒也真是一笔一划学的很像。

再往下看,他忍俊不禁,原帖里白居易写的几个错别字上涂了黑圈圈,容易竟然也有样学样的临下来了。

容易一整天都郁闷着,刚听爷爷奶奶夸他暗自高兴了一点点。这会儿见爸爸不夸他,反而一直笑,他又生气了。

“我不要写了。”小家伙重重把笔搁下。小嘴扁着,一副小别扭的模样。

容磊摸摸他的小脑袋,“不写就不写了,跟爸爸出去散散步好不好?”

容易挑眉看看爸爸,正要点头时,忽然看到了奶奶手里的甜汤,顿时两眼放光,表情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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