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同人)未婚夫总是在无能狂怒(80)+番外
这次我恢复记忆了,他的计划因此失败。
但是没关系,他可以重来很多次,他可以重复尝试无数次,直到他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向来如此。
他唯一不知道的是我服过解药。
忍小姐告诉我解药的研制需要花费一段时间,我说半成品也没关系,请先寄给我,我愿意承担这个风险。
我赌对了。
失去意识的我再次醒来时,看到的是熟悉的卧室,我以为自己不会再回到这个宅邸,现实事与愿违,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鬼舞辻无惨原本的打算,估计是将我的记忆调回失足从树上坠落的那一天。争吵还没发生,冷战也还没发生,他没有凭空消失三天,我也没有从宅邸里出走。
和我从医院醒来的那一天一样,他端着英俊儒雅的面孔,声音温和地问我:
“你还好吗,朝日子。”
红梅色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我。
我想,很好,好极了。
“……有一点头晕。”
冰冷苍白的手抚上我脸颊的那一瞬间,我绷紧肩膀,没有允许自己退后。
“不要再让我担心了,朝日子。”鬼舞辻无惨垂眼遮去眸中神色,他托着我的脸庞,轻轻在我的发间落下一吻,低沉的嗓音染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暗哑。
“你不能出事。”
他变得更能装了。
我也是。
比拼演技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我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和产屋敷那边恢复联络——鬼舞辻无惨性格多疑,他不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会恢复记忆,闲杂人等如今无法靠近宅邸,我自然也无法从三越百货屋那边收到消息。
至于鬼舞辻无惨,他最近连晚上也不再出门。
鬼舞辻无惨的下属很多,他不是凡事亲力亲为的性子,就算猎鬼人不断在给他制造麻烦,他也能直接将摊子扔给十二鬼月。
我似乎陷入了死局。
庭院里的枫树渗进夕阳的颜色,吹起窗帘的风染上秋天的凉意时,鬼舞辻无惨告诉我,我们明天要去一趟照相馆。
去照相馆拍我们的结婚照。
结婚照这种东西是什么流行起来的,我没有确切的记忆。在那个日新月异的年代,什么都在变:城市在变,人在变,看得见的东西和看不见的东西,都被时代的洪流一同卷入水底。
而我是什么呢?
在时间的长河里驻留太久,我可能是水底那顽固的砂石,或是罅隙里生长的水草。
我看着镜子里的陌生人,女佣们围绕在我身边,在窸窸窣窣的声音中一层层将我裹入累赘繁复的和服,黑色的振袖贴着金箔织着刺绣,漂亮得像一座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牢笼。
她们挽起我的长发,为我描眉,涂抹唇脂,画上新娘的妆容。
拍结婚照是第一步,接下来还会有正式的婚礼。正式的婚礼之后呢?
……不,不会有正式的婚礼。
我合拢双手,捧着小小的竹蜻蜓,蜻蜓的翅膀折了一半,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手心里。
“……夫人?”
“夫人?”
耳边响起细小的声音,周围的人在提醒我:“到时间了。”
该走了。
我将折了翅膀的竹蜻蜓小心翼翼地放回收纳盒里,精巧的盒子里装满了终于被还给我,而我也不会再带走的事物。
咔哒一声轻响,阴影落下,我合上盖子。
鬼舞辻无惨在楼梯口等我。
我很早就知道他有一张好皮囊:墨黑微卷的发,红梅般色泽艳丽的瞳眸,英俊儒雅的五官露出笑意时,有着让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为之神魂颠倒的魅力。
拖曳的裙摆和长袖不便于行动,他牵起我的手,像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会做的那样。
我告诉他我想拍两套结婚照时,他似乎很高兴。这份高兴的心情一直延续到现在,前往照相馆的路上,他和颜悦色的表情都似乎多了几分真实。
“头发不能乱,好不容易才梳好的。”我微微避开他的手,但他似乎不止想碰一碰我的头发,还想碰我的脸颊,鼻尖,嘴唇,甚至想摸一摸我柔软的眼睑,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将我的手握得紧了些,让我靠在他身上。
“朝日子。”他低声唤我,从喉咙深处发出声音。
然后又唤了一声。
我抬头看向他,鬼舞辻无惨却没有再说什么。
大正年间流行新郎结婚时穿西服。我移开目光,假装自己的视线没有在他领间的系带上停留。
照相馆位于东京市中心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
踏入馆内,一切早已布置妥当。
摄影的角落铺着华丽的红毯,背景竖着绘有展翅白鹤的金漆屏风。摄影师让我坐到正中间的红木椅子上,身着黑色西服的新郎站在我身侧,将手搭在我肩后的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