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17）班(105)+番外

另外一边，马牧之穿着织金皇袍。他没做发型，一头轻爽短发竟毫无违和感。无可挑剔的绝美五官，白皙的皮肤，俊秀的身形。眉目间不怒自威，气质凛然，颇有一股年少帝王之相。

两人才貌俱佳，一场练习下来，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演舞室除了他们俩主演外，还有6人，包括“黄金万两”和“梦想佳”三人组。他们六人随意地坐在地板上，每人手上拿了工具——本子与笔。

袁小玲站在自己表演的固定位置，她的脸因为卖力表演而涨红。六名观众对她赞不绝口，她嫣然一笑，让人神魂颠倒。马牧之按照剧本，走到她面前，袁小玲小声说：“你可以让出唐明皇的角色吗？”

马牧之缄默不语，阳光般和煦的微笑挂在脸上。

袁小玲抬头，对面的男生被称为高中二帅之一，皮囊无法用语言形容，绝大部分女生见到他，趋之若鹜。正如查楠所说，他扮演唐明皇，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为了解决查楠的背诵难题，她只好厚着脸皮提出无理的要求。

马牧之笑得更灿烂，他一步一点逼近，袁小玲自觉地往后退。马牧之是个爱笑的人，常年挂着和善的笑容，看起来平易近人，没有一点攻击力。他现在穿着一袭皇袍，虽然笑着，却莫名有股威压。

“不如你退出杨贵妃的角色。”

“好”袁小玲回答干脆。马牧之拒绝自己，她也不好强求。剧本里有牵手的画面，她与马牧之不熟，违背自己的意志与他牵手表演，只会显得生硬不自然，影响比赛结果。而他似乎也不想与她合作，那不如成全他，让他找合自己心意的女生扮演。如果她退出，能腾出更多时间帮助查楠记忆。

底下六人不同意，纷纷表示反对。明晚就是校庆了，只有一天的时间，突然换人，结果可想而知。六人商量一翻，默默地退了出去。

袁小玲也不想耽搁时间，抬头出了一会儿神，打算离开演舞室。突然，她双手伸出，抱住对面的马牧之，她身子用力一偏，两人紧紧相拥，在毯子上滚了几圈才停下。马牧之被她压在下面，脸色苍白，闭眼蹙眉。

她着急大喊：“马牧之，你醒醒。”

身上的人被她唤了十分钟，仍然没醒来的迹象。她从他身上爬起来，马牧之脚边有小半块天花板。刚才她推他，是因为看见他头顶处的天花板摇摇欲坠，快要坠落下来。如果不推开马牧之，很可能砸到他的头，后果不堪设想。

地上的人没有动静，她被吓哭。边哭边叫他的名字。有一个人被他的哭声吸引过来，蹲在她身边，轻轻地唤地上的人。袁小玲抬头望去，来人是同班同学青梅。她经常看见两人出入成双，关系十分友好。有人过来帮忙，她心中稍微平复，轻声问：“他怎么样？”

青梅贴上马牧之的胸膛，仔细听上片刻，安慰她说：“没事，他只是晕过去了。”

“对不起”袁小玲惭愧地低下头，“他什么时候醒？”

“很快”青梅看了眼袁小玲，从她头上取下一根珠玉发簪，对着发簪尖端吹口气，再放到马牧之的手臂上，慢慢用力，一点一点地刺入他的皮肤，嘴里念念有词：“打针了。”

话音刚落，地上的马牧之还没醒来，他的手却先动了，挣扎摆脱青梅手里的发簪。青梅再叫一声他的名字，他微微蹙眉，缓缓掀开眼皮。

马牧之转头，一抺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勉强做了个微笑的表情。当视线渐渐清明，他的笑容也恢复了往日的明媚，青梅扶他坐起来，“你感觉怎么样？”

马牧之说：“痛”

袁小玲蹲在旁边，小声说：“对不起”

“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马牧之上下打量她，嘴角饶有兴致。

袁小玲答应他退出杨贵妃的角色，既然答应了，她不会反悔。再三确认马牧之没事之后，她便离开。

青梅扶他站起来，叹气说：“唉，又一个女生被你迷得七荤八素。”

马牧之说：“她不喜欢我。”

“你刚才晕过去，她哭得死去活来。”

“因为她以为我快死了。”马牧之笑吟吟地看着青梅，“还好你救了我。”

“要是让其他同学知道，我们的学神最怕痛和打针，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表情。”

“袁小玲已经知道了。”

“……”

袁小玲告诉查楠放弃表演，查楠虽然生气，但袁小玲已下定决定，她多说无益。两人一起背诵，在袁小玲的竭力帮助之下，她突飞猛进，半天不到，已经背完四分之一。

语文课上，沈川的保温杯不离手，他说：“马牧之扮演唐明皇，袁小玲扮演杨贵妃，你们两人不准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