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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道长,快到碗里来(22)

作者: 七宝酥/马甲乃浮云 阅读记录

我赶紧把丢在枕头下面的手机翻出来,双手捧着,供佛一般恭恭敬敬地摆到电脑音箱上,然后啪啪啪地把号码打进QQ聊天框,发送出去。

没过五秒,音箱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明明是细微的震动,在我听来震天动地一般,不由又是一阵心慌慌,我一咬牙,取下手机,啪一下打开夏普大翻盖。

然后把手机靠近耳朵,我轻轻地,小小地,“喂”了一声。

“步摇?”沉稳的男声自耳畔传入。

妈呀我的观音菩提老祖哎!江月在电话里的声音居然比YY里面听起来更好听,更稳重,更让人心动,让人觉得靠得好近……

我结结巴巴地开口了:“呃,呃,是我……”

“嗯,不好意思了,突然打电话给你,”他的嗓音夹在细微的翻纸声里,解释:“我这会实在腾不出手,公司电脑也不允许上网,你帮我上游戏看看。”

难不成江月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在讲话?难怪听起来离得那么近,让人觉得世界上好像都没有除此之外的声音了。

“噢,噢,好的。”

说完我就一阵扼腕,能高端大气上档次一点吗少女,想我平日也是巧舌如簧滔滔不绝,这会老结巴是闹哪样啊?

我又赶紧说:“我这会就登游戏。”

“嗯。”他清淡地应了一声。

开游戏是要读条缓冲的……此间电话里又恢复了宁静,我不好意思打扰他工作,就安静地等着那小框框读条完毕。

“在家?”他突然问我。

我回他:“嗯,还在家里休息。”

“身体怎么样了?”

“挺好的……”我沉淀在他电话里那种“男人味爆表”的嗓音里,语调都不禁放缓。

“嗯。”

进入游戏的读条也好了,西山居的龙烟自带BGM扑面冲来,登陆界面出现在眼前。

我又重新提回精神,告诉他:“可以登陆了,把账号密码告诉我吧。”

他利落地把账号报给我:“xxxxxxxxxxx,xxxxxxxx。”

他语速好快,账号密码的设定又有些复杂,我的手指有点跟不上……好丢脸,我只能慢吞吞问:“对不起,有的字母和数字没听清……”

“去拿笔记下来吧,”他道:“随手记录是好习惯。”

“好。”

我开始翻箱倒柜的找纸和笔,笔呢!!!!!不知道为什么笔像约好了一般,突然一起消失了。

我赶紧捏着手机,钻到书柜下面开抽屉翻水彩笔,途中还险些撞到头,还好,水彩笔还在,我又砰砰砰踩着地板小跑回电脑桌,压下喘息道:“你再说一遍,说慢点。”

江月:“账号是z-h-u-o-X-X-X-X-X-X——”

他这次报的慢了许多,咬字也很清晰。

江月的账号开头是zhuo这个拼音,我边奋笔疾书记录着,边随口问:“你姓卓啊?”

他答道:“嗯。”

咦咦咦???我又意外捕捉到江月现实中的资料一则了?

莫名的开心涌进大脑,激发的嘴唇都忍不住上扬。

江月道:“记好了吗?”

……Σ( ° △ °|||)︴!

我刚才光顾着注意他的姓以及暗自亢奋,都没仔细听他的密码是多少……

_(:з」∠)_

我小心翼翼地对着手机说:“……对不起,我刚才有点走神,没注意听密码。”

江月并不恼,声音听上去似乎带了点笑意(?),他又很耐心地,不急不缓的,一个字母一个字母,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重复了一遍:“XXXXXXXXX。”

“这次听清了吗?”他报完之后,问我。

“记下了!”我赶紧边看纸,边把账号和密码输进游戏登陆框,麻溜地按下回车。

执剑的南皇套道长出现在屏幕中央。

再按一次回车键,进入游戏的界面开始读条——

“看到我上次的登陆IP地址了吗?”江月问。

刚才虽然只匆匆一瞥,但我还是记在了心里,“看到了,”我回答:“广州,天河区,你在上次是在这个地方登陆的吗?”

江月道:“嗯。”

“我还是有些担心,”他又嘱咐:“你把我号上的金,紫色材料和宝箱都转去你号上吧。”

“啊?”

“在你那安全一些。”

“你不怕我盗号哦?”

“不怕,”他好像是把夹在耳边的手机又握回了手上,声音听上去离得远了一点:“以后我要用什么就跟你拿。”

我立马煞风景吐槽:“我cao,把我当移动仓库呐?!”

他音色明明是很正经很正经新闻联播播音腔的那种,语气里却有掩不住的笑意正浓,“嗯,可以随身携带的小仓库。”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更新啦=3=

☆、结局

2014年12月17日,我和一位医生去民政局登记结婚,自此算是结束了自己的少女生涯,成为一名准少妇。

这位医生当然不是江月,而是三次元里认识的一位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大我五岁。

父母对他很满意,他就住我家对面的小区,本地人,个子高,学历高,相貌不错,家世清白,不油嘴滑舌,为人谦逊懂礼,职业不错,会过日子,经济适用男,简直结婚对象的不二人选。

当然,对我也很好。不然也不会嫁给他了。

如今我也已许君相随意洗手作羹汤,是该给这篇文章一个解释和结局了。

我和江月是2012年4月情缘,10月面基,2013年5月他来我家见的家长,8月暑假我去他家见了家长,本以为会就此安定,实际并非如此。

见完家长后,我和江月开始考虑未来问题,因为我离不开父母,所以他决定放弃一线G城来我所在的Y市发展,但他有个条件,就是来Y市后,希望能直接创业。

他也属于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曾给我父亲写过几篇企划案,和他说了自己的打算。因为他家条件很一般,家里又刚刚新建房子,他非独生子,要供弟弟读书结婚。总之已没什么存款,相比之下,我爸的事业搞得还不错,所以希望得到我爸的一份支持。

我家这边的想法呢,是希望他可以先来Y市工作一两年,查看商机,再做创业的规划也不迟。但这样他家里就不同意了,因为江月在G城的工作很好,难道真要放弃一切就为了我?而且我年纪那么小,不一定有定性,难保以后不会后悔分手。

这个方案我父亲自然是不会同意,他不希望自己女儿的男友那么糙率地就开始创业,还需要他的投资,风险太大,他不能让自己的几十万白白打了水漂。

于是我和江月之间没有下一步动作,矛盾就此而来。

我和他感情,就那么僵持下去了,双方都不肯妥协,基本看不到未来。

那时候争吵很多,近两年的感情慢慢被消磨着,我又开始重新写小说,有了别的生活重心,对江月可能也不是那么上心了,或者说,再也无法倾注全部的热情。

他找我我都懒得回复,尤其在煲剧的时候,电话都不想接。就像是要逼着对方,主动提分手。

我的奶奶妈妈也整天跟我叨叨,你不是说他对你好的吗怎么又不愿意来我们这了?

我一开始还很伤心地痛哭,后来也就麻木了,因为谁都没义务无条件服从你。

说到底,我和江月都还是因为不够喜欢对方,如果真的爱到尽致了,不管哪一方,千山万水披荆斩棘都会到你身边去,而不是思前顾后僵滞不前。

于是2013年11月末,我送走来N市看我的江月,看着他离开,走进安检,我没有不舍,更没有难过。

那会我就感觉,我们之间真的完蛋了。

2013年12月末,我和江月正式分手,从此结束长达一年八个月的异地恋。

之后他给我写过3-4封挽回的信件,都被我一一婉拒了。

和江月分手后差不多一个月,我都没掉过一滴眼泪,朋友纷纷觉得不可思议。直到有一天,一个室友在看电影,我也搬着椅子凑过去和她一道看了,看着看着我就突然嚎啕大哭,吓了室友一跳,一直问我怎么了,我没说话,哭个不停。别人永远不会明白,别人也永远不会知道,这部电影的名字叫《赤焰战场2》,它是我和江月一起在电影院看的最后一部电影。

那时我还与君把臂,言笑晏晏,如今已天各一方,缘尽于此。

去年四月,我整理邮件,又重温了一下江月当时写给我的信件。后来凭空生出了几分好奇心,想看看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于是输入他的邮箱号,搜到他的扣扣,

江月已经改了ID和签名,让我有种恍若隔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