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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太子的孩子(73)

庄敬公主口中的他,自然不会是太子。

徐幼宁倒好奇起庄敬公主和燕渟的关系来。

庄敬公主对燕渟如此痴情,为什么还要招驸马呢?

燕渟到底使了什么法子,让庄敬公主如此尽心尽力地帮他的忙。

也不知慧贵妃和太子知不知道庄敬公主对燕渟的痴情。

徐幼宁闷头吃着松子,庄敬公主盯了一会儿远处的人,终究觉得无趣,转过头望向徐幼宁:“你就没什么好奇的事?”

徐幼宁摇头。

“你这丫头,”庄敬轻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行为不端?明明已经有了驸马,还同其他人牵扯?”

徐幼宁心头一凛,更加不敢说话了。

然而庄敬一直盯着她,并不继续往下说,显然是在等着她说话。

徐幼宁不敢去置喙庄敬的事,想了想,道:“我在别人眼里也是个不端的,哪里能去说其他人呢。”

在东宫呆的日子久了,她渐渐明白了许多宫里的事。

比如在东宫,即便是侍妾,也是需要过明路登记入册。

每回进宫,慧贵妃都说她是太子的侍妾,可她根本不是正经八百的侍妾,只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罢了。

宫里其他人想是碍于慧贵妃的威严,不敢细问。

今日皇后问了,徐幼宁当时窘迫得想钻到地底下去。

庄敬瞧着她的模样,微微一叹:“我的驸马不是我自己挑的,所以我不喜欢。”

徐幼宁没想到庄敬如此直接地说出来,顿时一愣。

“幼宁,你呢?”

“我?”徐幼宁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庄敬道:“我听说,你在宫外是定过亲的。”

徐幼宁点了点头,补道:“已经退了。”

“家里头给你定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我家的世交。”

“那你跟他算是青梅竹马咯?”

徐幼宁点头。

庄敬看着她,又是一叹:“那你恨李深吗?”

徐幼宁听到这里,茫然道:“慧贵妃娘娘和太子殿下对我家有恩,我怎么会恩将仇报去恨他们呢?”

庄敬淡淡笑了下。

徐启平是遭人诬陷入狱的,本来案子都要结了,慧贵妃故意指使傅成奚把人从京兆府提走,还以此威逼徐幼宁,叫她感恩戴德。

有朝一日徐幼宁知道这些事,不知对李深会作何感想。

“在聊什么?”

徐幼宁抬眼,果然见到燕渟笑意盈盈地走上了堆秀山。

燕渟几步进了凉亭,在徐幼宁的身边坐下,也不同庄敬说话,径直关切道:“爬到这山顶来是不是很累?”

“上来还好,不过,就是不知道一会儿怎么下去了。”

“在底下不好说话,只有这儿方能清净片刻。”

燕渟一面说着,目光朝庄敬一瞥。

庄敬似有不甘,终究是站了起来,不置一词地走出了凉亭。

徐幼宁目睹着一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才在说什么?”燕渟问。

“公主在问我从前家里的一些事。”

“你不想聊这个?”

徐幼宁点头。

她是个不喜欢往后看的人,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已经远离了莲花巷,远离了卫承远,她想好好活下去,就必须朝前看。

燕渟见她手边放了一些松子壳,便将桌上的一碟松子拿到自己跟前,抓了一把剥起来。

漫不经心道:“你不想聊的事情,不聊就是。”

他倒说得轻巧。

徐幼宁抿了下唇,依旧没有说话。

“这松子壳还挺硬的。”燕渟蹙眉。

徐幼宁见他笨拙的样子,料想他平时没有剥过,便拿起一颗给他示意:“剥松子是有诀窍的,你瞧这里,这个棱角的地方,用力一捏,就能捏开了。”

燕渟常年习武,手劲儿大,经徐幼宁一点拨便掌握到了剥松子的诀窍,立时上手了。

不过,他并不着急吃,把剥好的松子仁一颗一颗放到跟前的小碟子里。

徐幼宁也拿起一颗剥起来:“宫里的松子都是顶好的,我从前在家里吃的松子比这小一半,那个才难剥呢!”

燕渟道:“你在家里怎么也是做姑娘的,怎么还要自己剥松子?”

徐幼宁无奈道:“我爹俸禄不多,家里统共十来个佣人,我身边只得月芽一人,要事事都等着月芽做,可不把她累死了。”她做姑娘的,虽不用洗衣煮饭,但自己的屋子多是自己收拾,肚兜、袜子这些小件也是自己缝的。

燕渟的眸光在徐幼宁身上定住,收回目光后,将手边剥好的一碟松子仁推到徐幼宁跟前。

徐幼宁眨了眨眼睛,看看松子仁,又看看燕渟:“你不吃吗?”

“本来就是给你剥的。”

“给我剥的?”徐幼宁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