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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太子的孩子(33)

太子蹙了一下眉,道:“以后在承乾宫里不必行礼。”

“多谢殿下。”徐幼宁如今每日都要与他相见,回回都行礼,确实是不方便。

太子见徐幼宁笑了,漫不经心地挑了下眉,指着傅成奚道:“这是大理寺的傅大人,你父亲的案子就是他审的。”

徐幼宁之前听家里人说过,父亲的案子是人证物证齐全,证据确凿。傅大人能把这样的案子查清楚,当真是厉害。

这样想着,徐幼宁看向傅成奚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敬佩。

“多谢傅大人救命之恩。”

“徐姑娘不必客气,查清案件本来就是大理寺的职责。”

徐幼宁听着傅成奚谦逊的言语,愈发的敬佩。

太子看在眼里,面色无波道:“要把脉吗?”

“不用,我不会把脉。”傅成奚笑道。

他都是跟尸体打交道,尸体哪有脉相?

太子轻笑了一声:“那你随便看看。”

他们俩的话弄得徐幼宁满头雾水,但她知道这种场合没有她插话的份儿,只能手足无措的站着。

倒是太子拿余光瞥她一眼:“坐。”

徐幼宁依言坐下,看看傅成奚,又看看太子,不知该说什么,索性低了头。

“徐姑娘不必紧张,不必叫我什么大人,只当做朋友一般。”

徐幼宁只是笑,不说话。

跟大理寺卿当朋友,她高攀不上。

傅成奚自是看出徐幼宁的局促,将眸光从她身上挪开,扭头对太子道:“后日就是殿试了,也不知我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弟能不能被圣上点选。”

“有你这哥哥点拨一二,自是不成问题。”

“那可难说,”傅成奚道,“家学渊源,顶多是打一个好的基础,中举人、中进士不在话下。要想殿试中脱颖而出,那就需要一定的天赋和很多的运气。”

“你是在自夸么?”太子冷冷道。

傅成奚只是笑,见徐幼宁似乎不懂,又道:“当年我参加殿试时,有幸被皇上点为了探花。”

探花?

徐幼宁对傅成奚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傅成奚同时收到了徐幼宁的敬佩和太子的冷笑,忙见好就收,又道:“前日我去宫中奏对,正好遇到了礼部尚书,他说陛下有意在今科进士中挑选几人入东宫为幕僚。”

“父皇已经有人选了?”

“皇上没说什么,是礼部尚书看了一些会试的文章,大抵了有了数。”

“哦?他提到了谁?”

“有个叫卫承远的,值得一观。”

卫承远……

这个名字从傅成奚的口中一出,徐幼宁顿时身子一震,又喜又惊。

喜的是,卫承远多年苦读,终于考中了进士。

惊的是,居然在东宫听到了卫承远的名字。

按傅成奚说的意思,是皇上看中了承远哥哥,想让承远哥哥到东宫给太子做幕僚。可是,太子那天曾经主动在徐幼宁跟前提起卫承远和自己的婚约,那他还会要承远哥哥到东宫做事吗?

想到此处,徐幼宁下意识地看向太子。

好巧不巧的,太子正看着她,眼神还带着几分探究。

徐幼宁赶忙收回目光,端起身边的茶杯,埋头喝了起来,再不敢乱动。

如此,太子和傅成奚说起了今年殿试之事,言谈中几次提及卫承远,似乎都对他十分欣赏。

卫承远的才华,徐幼宁是知道的。

他从小念书就过目不忘,书院里的先生都对他赞不绝口,不但精通经史子集,在术算上也颇有心得。爹爹说过,承远哥哥若然能进入户部,一定能大有作为。

太子的身份自不必说,傅成奚也是朝廷大员,他们都这样夸赞卫承远,徐幼宁着实为卫承远高兴。

当然,他们俩都还不认识卫承远,谈过几句之后,又转到其他的举子身上去了。他们不找徐幼宁说话,徐幼宁乐得清闲,坐在旁边吃起了糕点。

她平日偏爱甜口的糕点,自己屋里多是甜口的,太子却偏爱咸口。

虽说不是她喜欢吃的,偶尔一尝,却倍感新鲜。

徐幼宁吃完了摆在自己跟前的那一盘,还没觉得够,想朝着另一盘下手。可是那一盘摆得离傅成奚太近,实在不好意思伸手去拿。

就在徐幼宁眼巴巴地望着那盘糕点的时候。

有一只手忽然将那碟糕点推到了徐幼宁跟前。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太子没有波澜的目光。

太子一直坐在书案后面跟傅成奚说着话,什么时候察觉自己盯上这盘糕点的?

徐幼宁的脸没来由的烧了起来。

不是害羞,而是害臊。

在太子眼里,自己只怕是个眼皮子浅的,见到盘糕点就眼巴巴的望着。

“多谢殿下。”徐幼宁虽是道谢,语气确实懊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