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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太子的孩子(182)

五个月,真是一个极好的期限,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徐幼宁自己在太子身边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谁说你可笑了?”太子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渐渐变得凝重,抬手将徐幼宁脸颊的眼泪轻轻抹去。

徐幼宁别过头,想躲开他的手,不叫他碰自己。

“我不是早跟你说了,不想理的人不理就是,往后再遇到杜家的人,只当没看见。”

徐幼宁吸了吸鼻子,反问道:“我只是一个良娣,遇到了太子妃可以当做没看见吗?”

“她还不是太子妃,”太子伸手戳了她的脸蛋一下,将她强行掰正到自己跟前,“听说你在别人跟前被人家三言两语说得脸色苍白,怎么着,在我跟前倒是这么咄咄逼人?”

徐幼宁憋了那么多日,今日难得地跟他说心里话,他居然就这么打着哈哈。

她忽然明白了,从前他说的那些情话,她记得,他也记得,但是现在他故意装作不记得了。

“是我错了。”徐幼宁的眸光一下就黯了下来,“殿下恕罪。”

方才她咄咄逼人的时候,他面如春风,现下徐幼宁低头认错,他反而面沉如水。

“你要我恕你什么罪?”

徐幼宁哽咽道:“擅自议论太子和太子妃,自是有罪。”

太子正要说话,外头王吉叩了门:“殿下!殿下!”

见太子似是不悦,徐幼宁道:“殿下有事自便,不必理会我。”

太子大概能猜到王吉敲门是为着什么事,也是他叫王吉有消息就敲门禀告的。

“别胡思乱想,养好你的胎,其余的事我会处理。”

丢下这么一句话,太子便离开了寝宫。

养胎……徐幼宁吸了吸鼻子,她是该养胎,只有把小黄平平安安生下来,太子和杜云贞才能顺顺当当的成婚。

……

“来了吗?”太子出了寝宫,冷着脸看向王吉。

饶是他自个儿命王吉有事回禀,但被人打断还是不高兴。

王吉不禁打了个寒颤,低头道:“殿下先前说,若是傅大人到了就叫奴婢……”

“人在哪儿?”

“奴婢已经叫人把傅大人带去殿下的书房了。”

王吉话音未落,太子便已往书房去了。

书房的门开着,没走进去便能看到一个瘦长的身影站在书架前。

“傅成奚!”太子喊了一声。

傅成奚把手里的书放回书架的原位,这才转过身朝太子笑道:“殿下,好久不见。”

“你呀!坐下说话。”

“是。”傅成奚依旧是从前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只是比起上次在京城告别的时候,瘦了许多,从前儒雅的脸庞瘦出了几分嶙峋之感。

“这华阳宫居高临下,比别处的风景好了十倍不止!殿下守着佳人住在这里,简直过得神仙日子。臣生平头一回对殿下如此羡慕。”

太子看着他,一时有些感慨。

“这回是我欠你,本来说好一块儿留守京城,我却自己走了,把京城那么大个摊子丢给你。”

控制京城的疫症是皇帝临出京前交给太子的差事,但因为徐幼宁的事,太子把这差事又交给了傅成奚。

“为殿下分忧,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更何况,文山别院的情景,可比京城凶险得多。”

事情过去了一个月,但在文山别院发生的一切似乎还历历在目。

见太子眯着眼睛不说话,傅成奚道:“殿下,我很好奇,燕渟到底是配了什么药救活了幼宁?要知道,除了幼宁之外,所有染上疫症的人,都死了。如今疫症在南边尚未根除,拿到燕渟的药方,能救活无数的人。”

太子摇头:“我也不知道。”

“当时殿下不是遣了人监视燕渟吗?”

“的确如此,只是燕渟的方法十分古怪?”

“他用了什么奇怪的药材?”

“不,他并没有要什么药材,只是一些寻常知己的东西,即使那个暗卫寸步不离地跟着他配药,记下了他做的每一件事,但是配不出药。”

太子将燕渟是如何布置密室,如何用发霉的橘子皮最后滤出的一碗水救活了徐幼宁说了一遍。

傅成奚蹙眉思索了一会儿,“除去密室的布置有些繁琐,配药的方法倒不算复杂,可以一试。”

“临走的时候他特意来找了说了药的事。”

“怎么说的?”

“他说如今不具备配备此药的条件,此番救活了幼宁,实属运气,叫我千万别让人配药给人,会出人命。”

傅成奚听到这里,顿时会心一笑:“但你一定配了,对吗?”

毕竟,这药配出来能救活无数南唐百姓的命,太子不可能轻易放弃。

太子和傅成奚自幼一块儿长大,一块儿读书,一块儿习武,彼此之间的了解已经十分深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