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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太子的孩子(162)

更何况,当年的慧贵妃还不是贵妃,只是一个普通嫔妃,应当是斗不过皇后的。

只不过徐幼宁有些奇怪,皇后今日找她来,真是为了闲聊说些体己话?

皇后继续说,“本宫自问对几位皇子都没有偏私,但在几个孩子里最有长进就是深儿。慧贵妃也不想想,深儿若非是本宫亲自教导的,朝臣们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就赞同立他为太子?”

立储向来是立长立嫡,这两天太子一条都没沾边,嫡长子李济夭折,按齿序当推二皇子。

皇后言下之意,是因着李深在皇后身边的时间最长,往嫡这边靠拢了。

“娘娘,幼宁无知,只是觉得太子殿下之所以能被立为储君,不是因为运气好,是因着陛下和朝臣们都认可他的才能和气度。”

徐幼宁不懂政事,但去年册立太子的时候,徐启平在家里提过几句,说三皇子李深仁厚节俭,知人善任,勇毅而不冒进,谨慎而不守成,从陛下到百官都认为他立为太子是众望所归。

这些日子她住在东宫,眼见得他每日早出晚归。

他这个人什么都会,可平常在东宫,除了批阅奏折就是批阅奏折。

那回他遇刺,手不能书写,徐幼宁和王吉代笔,大到各地的灾情、兵事,小到一个知县的请安问好,他都会予以回复。

徐幼宁并不认为,李深是沾了皇后的光才当上这个太子的。

皇后听着徐幼宁的话,眸光微微一闪。

徐幼宁的反应令她有些意外。

说了那么多,徐幼宁的思绪应当是一直被她牵着走的,说到此处居然还能不动声色地反驳自己。

徐幼宁察觉到皇后的脸色变了,垂眸不言语,默默地怪自己沉不住气。

进来之前明明想好了,不管皇后说什么自己都只当没听见,出门便忘记。

谁曾想还是忍不住多嘴了。

“娘娘……”

“无妨,”皇后毕竟是皇后,片刻后便镇定如常,摆手笑道,“今日本宫就是想同你说些体己话,哪能光本宫一个人说,你肯跟本宫说这些,说明你没拿本宫当外人,本宫很欣慰。”

“刚刚是我多嘴,打断了娘娘的话。”

皇后叹道:“本宫不是来邀功,只是想同你说些委屈。如今深儿长大了,有亲娘在身边,本宫这个嫡母自然是靠边站。”

徐幼宁看着皇后很是落寞的神情,心里不禁怀疑起来。

太子说,疫症的事是皇后一手策划的,应当不会有假。

可皇后跟自己说话的时候这些眼神、这些神情,又是那么真实。

如果这些都是装出来的,那皇后未免太可怕了。

见皇后似乎陷入了沉思,没有再说话,徐幼宁道:“娘娘是殿下的嫡母,在殿下的心里,自然是孝顺娘娘的。”

“本宫一把年纪,也没什么好活的,孝顺不孝顺,本宫将来都是他的母后皇太后。”

徐幼宁心道,可不是么?

您的亲儿子已经没了,二皇子登基也好,太子登基也好,您都能当太后,何必折腾这些呢?

徐幼宁以为,自己是恨皇后的,可对着一脸哀伤的皇后,她似乎提不起气。

“娘娘所言甚是,您是中宫皇后,谁都威胁不了娘娘。”

皇后看着徐幼宁,轻轻笑了下,意味深长道:“本宫跟皇上做了快三十年的夫妻,这三十年,想扳倒本宫的人何其多,但本宫照样巍然不动。”

她是在说这次的事吗?

太子说,这次是京城传播疫症的事犯了皇上的大忌,皇上一定会严办。

现在看起来,皇上并不打算办皇后。

徐幼宁的眸中忽然浮起了一抹无力。

为自己,为祖母,也为那些染上疫症无辜病死的人。

“这是京城疫症之事,皇上已经查清楚了,是老二干的。”

说了这么久的话,皇后可算说到重点了。

徐幼宁扬起脸,看向她。

皇后道:“他差点害死你和你腹中的孩儿,深儿自是恨他入骨……”

“娘娘,二殿下要害的人不止是我和我的孩子,我们到文山别院那一天,锦衣卫里头的叛徒还刺杀太子殿下。”

皇后闻言,眼眸中的柔软尽数散去。

徐幼宁知道自己惹怒了她,但奇怪的是,她并不没有想她以为的那样害怕,反而直直对着皇后的目光,没有一丝退缩。

“但本宫身为皇后,自有皇后的职责。”皇后拉着徐幼宁的手,语重心长道,“皇上把处置老二的事交给了深儿,本宫知道,老二想要深儿的位置,罪不可恕,可他毕竟是深儿的兄长,应当给老二留一条生路。”

原来这才是皇后今日找她的真正用意。

想让自己在太子跟前为二皇子说话,保住一条命。